九陰真經!我忽然想起原著中歐陽克曾經用蛇陣困住梅超風並且逼她交出九陰真經的情節來,當時是被黃老邪用簫聲破了蛇陣的。
我取出劉正風當初給我的七階玉簫來,運起剛剛升級的無相音罡催動簫音。我對於簫還隻停留在初級的水平,雖然現在拿了劉正風專用的玉簫,但吹不出“笑傲江湖”曲來那是一定的。這隻玉簫有音攻效率擴大的功能,我隻是把無相音罡對著簫空吹出,一聲沉悶的簫聲發了出來,我隻覺身子一震,兩隻耳朵立即什麼都聽不到了,腦袋裏暈乎乎的。
忽然腳下一空,我站著的那根樹枝竟然從中折斷,我暗道一聲不好,下麵可就是蛇群啊,危機之中身子一折用玉簫在樹幹上一點,借勢重新躍起,上了另一根更高的樹枝。
聽力逐漸恢複,我這才注意看下麵的情景,隻見原本樹上的纏繞攀爬著的蛇竟然被我剛才一聲音攻震得全都掉到樹底下去,雖然大部分還沒有死,但也都奄奄一息,萎靡在地上,隻是輕輕扭動。
我見音攻管用,心中大喜,運起了無相音罡狠吹玉簫,也不成曲調,隻是一個音符一個音符地單吹,群蛇都被震得暈乎乎的,再也爬不上樹,吹了有一盞茶的功夫,靠近我所在的這棵樹三丈之內的毒蛇紛紛被震死。
歐陽文俊一見急忙用哨聲指揮群蛇退後在三丈之外,不敢再過分緊逼,在試過發現即使三階的巨蟒也抵擋不了我的無相音罡之後,他終於放棄了無謂的犧牲,隻是讓蛇群鋪開將我團團圍住,惡狠狠地道:“哼,就算你能克製我的蛇兒,你也別想從我們手心中逃走,看我們誰能耗過誰!”
就這樣,我們就這樣對峙了三個多小時,時間已經到了下午,我心裏等得著急,歐陽文俊依然指揮著蛇陣將我困住,期間他領一半蛇出去捕食,我在樹上看見,隻見萬蛇悉悉索索所過之處再無一個貨物,端的是厲害無比,比蝗蟲更加可怕的毒蛇群!
也不知道老黃那邊怎麼樣了,我坐在樹上向東瞭望,暗自猜想黃裳那邊是不是已經跟明教對上了,若是對上了會在哪一座山頭上。正胡思亂想著,忽然西北麵樹林深處傳來幾聲胡琴的聲音,幽幽然無比淒涼,曲折婉轉,時而如飽經風霜的老人的歎息,時而如悲慘少女的傾訴,曲折過後開始發顫,引得人心都開始哆嗦起來,琴聲斷斷續續,顫然曲折,讓人忍不住想心酸落淚。
如此淒涼的胡琴,讓人第一感覺就想起那個曾經的“瀟湘夜雨”莫大先生,但是大家都知道莫大先生已經死了,那麼這個人是誰?莫大先生的唯一傳人一劍驚風?他可沒有這個功力啊!
就在我和歐陽文俊、甘草三人疑惑不解的時候,東南角的深窠草叢裏麵穿出幾聲箏鳴。這箏聲清脆急促,好似萬人征殺的戰場,金戈鐵馬,萬人呼喝,讓人聽了,一顆心也跟著劇烈地跳動起來。
胡琴咿咿呀呀,盤旋而上,越來越是淒涼;箏聲鏗鏘,轟然下落,越來越是大氣。兩種截然不同的曲調一起演奏起來,初時讓人感覺怪怪的,但逐漸被兩種曲調帶動,一會心灰意冷,萬念俱灰,一會又熱血沸騰,手舞足蹈。
地麵上的蛇群也都開始隨著兩種音樂動作起來,好似古代外國被人訓舞的眼鏡蛇,隨著音樂翩翩起舞,時而隨胡琴而動作偏偏,起伏優美,時而跟箏聲跳動,昂頭甩尾,劈啪做聲。
我心中知道,遇見高手了,這兩人對音律方麵可比我厲害多了,不動聲色地就影響到了整個蛇群,看著數萬各色蛇兒鋪滿地上隨著音樂不斷舞動,這份景象也算是罕見奇觀了。
歐陽文俊最先反應過來,驚叫一聲:“哎呀!這音攻太厲害!”一掌拍在一旁手舞足蹈的甘草後頸大椎穴上,登時把他震醒。甘草昨天晚上被我用九陰內力震傷,內力大損,是以抵抗不了這般強大的音攻,雖然被歐陽文俊用內力震醒,但隻恢複了不到三分鍾,就又被音律帶動手舞足蹈了。
歐陽文俊深受扣住甘草的脈們,強製他停下來,再看自己的蛇,急得一拍大腿,怒道:“哪裏來的也雜種,敢來管爺爺的閑事!”他急忙發出哨聲控製蛇陣後退,忽然琴聲高揚,拉到極細,琴聲鏗鏘逾急,歐陽文俊隻覺眼前金星亂冒,胸口如被大錘重擊,張口噴出一口鮮血。他頓足怒道:“況淒涼,你他媽的是況淒涼!你小子今天毀我蛇陣,重傷與我,這場子我是定要找回來的!”說完不敢再停留,拉著甘草手臂縱身越走,幾個起落便消失在茫茫密林之間,這還剩下的幾萬條蛇他竟然是不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