盼七一向腦子轉得快,她說:“我想到了一個計策,隻是不知道實行起來能否順利。”
龍岩和她哥哥一起問:“什麼計策?”
“離間計。”
盼七把這個計策細細一說,兩個大男人頭搖的像撥浪鼓一樣,龍岩笑著說:“盼七,虧你想得出,竟然讓我們變幻成兩個妖婆子的模樣,這要傳出去,讓我們的臉往哪兒擱?”
盼七眼角上挑揶揄二人道:“你們的麵子重要,還是除妖重要?要不然你們一人說出一個法子來,誰的辦法好我們就采用誰的。”
河幹、龍岩互望了一眼,哭笑不得地齊聲說:“你的辦法好,我們悉聽尊便。”隻是龍岩瞅著盼七無比靈動清秀的小臉,心想:這真是一個心比幹竅還多一孔的女子。心中不由得蕩起一絲漣漪。他們三個又把這個計劃的細節細細地商討了一番。確保萬無一失。
小白娘生性風騷,這兩年她耍盡手腕想勾引小龍王,無奈龍岩對她冷若冰霜,不理不睬。這下又來個英俊的河幹,她更是有事沒事都想到龍宮來晃悠晃悠,可是龍宮大門緊閉,她就在門外扭來扭去,希望能遇上他們。盼七故意打開門假裝碰巧看到了她,親熱地說;“嫂子,快進來坐,你看這個洞裏也沒個女人聊天,我快悶死了。”
小白娘借坡下驢,正巴不得進去,卻假意地說:“哎呦,妹子,我也無聊死了,但怕打擾了你們,小龍王爺對我們有誤會,別再誤以為我來打探消息。”
“哪能哪,其實表哥這個人麵冷心熱,他心裏有數。前兩天他還念叨,這些年多虧了你們的幫助,不然看護金童玉女的重任不可能這麼順利地完成。”盼七一臉真誠地說。
“他真的這麼說?”小白娘大喜過望,邊說邊溜進了門。正在這時,老樹皮來找小白娘,盼七同樣熱情的把她也讓了進來。在龍宮裏老樹皮還是如同一截幹枯的老樹樁,一言不發。
盼七和小白娘卻相談甚歡,她故意解開自己的一頭長發,慢慢地梳理了一番,紮了一個漂亮的發髻,然後又從一個精巧別致的首飾盒裏挑出一支水綠色並蒂蓮的玉簪插在了頭上。小白娘驚呼道:“妹妹戴上這支玉簪更俊了,真真的,比嫦娥還要好看。”
盼七故意上上下下仔細打量了一番小白娘,吃驚地問:“嫂子,像你這麼一個大美人,怎麼一件首飾也不戴?”
老鼠精尷尬萬分,說:“我們家那個窮鬼,一點家底子也沒有,跟了他我算倒了八輩子黴了,嗨!別說首飾,一年能穿幾件漂亮的衣裳我也就心滿意足了。”
盼七貼心的說:“嫂子,快別這樣說,我一見你就覺得特有眼緣,像見到了自己的姐姐一樣親。如果你不嫌棄的話,我送給你兩件首飾好不好……這些首飾都是我們自家海底產的,像珍珠耳墜啦,夜明珠頭飾啦,……海裏的人也不把它們當成什麼好東西。”她邊說邊把首飾盒推到小白娘麵前。
女媧造人以來女人和男人的性情就天生的不同。女人骨子裏對衣服首飾有一種天生的瘋狂癡迷,女妖怪也不例外。麵對這些精美絕倫的稀世珍寶,小白娘是心花怒放,她嘴裏說著:“這怎麼好意思呢?怎麼好意思呢……”雙手卻在這一大堆璀璨奪目的珠寶中翻撿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