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幹想了想也對,即使拿了九孔陽心,不會用也是枉然。可帶著金陽去,他又有些為難,他撓了一下頭,有些不好意思的說:“公主,我是騎白風馬來的,可是這個馬不大容易騎,隻有……”
“隻有什麼?”金陽問道。
“隻有我在後麵抱著你,你才能在上麵坐穩。公主,您別誤會,我……我不是想冒犯您,您別生氣……”河幹急急的解釋道。
聽了他的話,金陽先是羞紅了臉,接著噗嗤一笑,嬌嗔的說:“誰生氣了?你的意思是說,我飛得慢跟不上你,怕耽誤醫治老龍王。那就騎白風馬,照你說的辦吧。”
金陽跟著河幹快如閃電般的飛向東海,一路上讓她既激動又興奮。
這是她生平第一次離開太陽島,她多想飛得慢一些啊,好讓她仔細看看天上人間和太陽島有什麼不同,同時……也為了這個一路同行的人,不知道為什麼隻想靜靜的和他單獨呆在一起,直到地老天荒,直到日月無光。她為自己內心的想法羞澀萬分。
河幹讓她坐在白風馬的前麵,他坐在後麵輕輕地擁抱著她。
金陽有一種幸福眩暈的感覺,她慢慢地閉上了眼睛,偷偷的想:她怎麼一見到他,心裏就像住進了一頭歡蹦亂跳的小鹿呢?
他會喜歡她嗎?會不會隻是自己的一廂情願?噢,對了,他會不會早就有了喜歡的姑娘了?像他這樣世間無雙的一個男人,哪個女孩子會不喜歡呢?
想到這兒她的心情有些忐忑,有些低落。心裏暗暗祈禱神靈能夠保佑,保佑這個人沒有心愛的姑娘。
這時河幹指著東方的地平線讓她看輝煌壯麗的日出,她笑得如銅鈴兒般悅耳:“這有什麼好看的,我父王每天都要親手把它送上去。這對我們來說是再平常不過的事情了。你這個人真有點傻。”
河幹不好意思的回答:“我真的傻嗎?我們都覺得挺好看的。”
河幹也是第一次知道了什麼是‘怦然心動’的感覺,他輕輕擁抱著她嬌軟柔弱的身體,輕嗅著她發絲的清香,竟然神思恍惚起來,感覺自己緊張的喘不上氣來。他怕她聽到他劇烈而青春澎湃的心跳聲,怕她會看不起他,如果能一直這樣飛下去該多好……
提到她父王,金陽又想到父王已漸漸老了,他好幾次在她麵前看似無意的提起,讓她和巴熱魯盡快完婚,他好把王位禪讓給巴熱魯。
是啊,她身上擔著太陽島的未來和責任,和那個她不愛的人結婚,應該是別無選擇。
難道這就是她的宿命?可是為什麼非得是巴熱魯呢?為什麼不能是別人呢?她深深地為自己悲哀起來。
她暗暗告誡自己:金陽,你今生今世都沒有愛別人的權利了。不要再癡心妄想了。
她不由自主的發出一聲輕輕的歎息。
“怎麼了?”河幹問她。
“一切都太美了,美的像個夢。”金陽回答,她感覺攬住她的手臂更緊了。
龍岩和盼七攜手又一次打敗了南海的第二次反撲,並且活捉了龍海大和南海的水兵元帥。
可趁龍岩一不留意,陸八郎竟然把龍海大和南海水兵元帥偷偷地放了,並對他們說,希望他們將來能到天上的的陸天王府去找他,並保證一定會奉他們為座上賓。二人皆疑惑不解的匆匆逃走。
看到河幹凱旋而歸,眾人都非常高興。
河幹把金陽介紹給大家。
盼七看到金陽感到異常的親切,她走上前拉住金陽的手熱情地和她打招呼。
金陽態度卻很冷淡,因為剛一進門她看到盼七緊緊地擁抱河幹,和河幹關係異常親密。
這讓她心裏很不舒服,好像她最心愛的東西一下子被別人搶走了,她的心也好像從高高的山峰上跌落到深深的穀底,她想:我猜的沒錯,他果然有心愛之人了。
隻是沒有想到自己吹了一個五彩繽紛的泡泡,竟然這麼早的就一下子破碎了……這樣也好,省得自己再胡思亂想,柔腸百結,早早死心吧。金陽,你認命吧!
金陽拿出九孔陽心正要救治老龍王,忽聽有人大叫一聲:“慢著!”
金陽抬頭一看,萬萬沒有想到巴熱魯竟然帶著幾個手下追了過來,他傲慢無禮出言不遜:“哼,堂堂東海竟然做一些雞鳴狗盜之事,世上之人都誇龍王呼風喚雨神通廣大,依我看來和水裏的魚鱉蝦蟹沒有什麼區別。不會堂堂正正做事,隻會偷盜人家的東西。”
龍岩聽了大怒,剛要問他何出此言,金陽接話道:“巴熱魯,不得無禮!九孔陽心是我帶出來的,和東海的任何人無關。”
“公主不要替他們辯解,您一定是受了那個竊賊——董河幹的鼓惑蒙蔽,請您帶上九孔陽心跟我們回太陽島。”巴熱魯用手指著河幹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