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兩個人為情所困,心煩意亂。那邊還有一個人更是懊惱到了極點——龍岩陷入了深深的自責中。
他恨不得要咬掉自己的舌頭,恨自己沒有勇氣,怎麼不能像陸八郎那樣勇敢的表白自己的心,白白的讓陸八郎搶占了先機呢?為了盼七他不惜和南海反目,哪怕在這場戰爭中他命赴黃泉,他也心甘情願,可麵對自己喜歡的人卻怎麼缺乏說出口的勇氣了呢?真是個懦夫啊!
龍岩坐臥不安,下定決心:不行,我要讓她知道我的心意,哪怕她不會選擇我,我也要去爭取,不能這樣窩窩囊囊的敗給陸八郎。”
龍岩大步流星地走到盼七的住所旁,忽然看到陸八郎正站在不遠處吹簫,宛轉悠揚的簫聲飄蕩在靜謐的夜晚,傳遞著一種柔情,看得出陸八郎在使出渾身的解數想引起盼七的注意。。
龍岩忽覺心賭氣悶,看了半天,陸八郎竟然沒有離去的意思,他歎了口氣,默默離開了。
第二天金陽不顧眾人的挽留,執意要離開東海,返回太陽島。
河幹當然知道原因是什麼,當金陽幽怨的大眼睛看向他的時候,河幹竟然不敢和她對視一眼,心裏雖說有百般的不舍,可卻無從挽留。他悄悄地走了出去,他不想麵對這分離的場麵,何況她好像還帶著怨氣走的。
他的這一舉動,更讓金陽生氣,心想:看來他真的不願意看到自己,連分別都不願意送送她。金陽委屈的眼淚在心裏翻滾,不見就不見,隻是今生何苦來偏要遇到他?
現場唯一高興的人就是巴熱魯了,他巴不得趕緊離開這些令他討厭的人。
金陽離開後,河幹兄妹也要離去,尤其是河幹感覺心裏空落落的,魂不守舍,到哪兒都是一樣兒。
陸八郎要陪他們前去,兄妹倆婉言謝絕。
龍岩默默無語,眼睛追隨盼七的身影,也是百般的不舍。不料盼七大大方方走到龍岩跟前,輕聲對他說:“龍岩,我們是朋友吧?”
龍岩莫名其妙看著盼七,不知道她要說什麼。但是回答盼七的是:毫不猶豫的點頭。
“那好,朋友之間應該推心置腹,我想對你說一些話,可以嗎?”
龍岩點點頭。
“我不知道你和珍珠小姐之間發生了什麼?我想可能是你誤會她了。她還是深深愛著你的。這次南海攻打東海,她怕你受到傷害,特意去通知我們。讓我們來助你一臂之力。她對你如此的癡心,你還有什麼不能原諒她的?人非聖賢孰能無過?聽我一句勸,好好珍惜她為你捧出的那顆心吧!”
“心心相映,才能彼此珍惜。可是你知道嗎?盼七,感情是天底下最不講理的東西,並不是你付出多少就能得到多少的,勉強自己對對方也是一種傷害。”龍岩痛苦地補充了一句,“我真的隻是把她當成妹妹看待。”
盼七點點頭,說:“噢,我明白了,一切隨緣吧。東海的事務繁忙,老龍王的身體還沒有完全恢複過來,你多多幫忙料理吧。保重!”
小龍王眼巴巴地看盼七要離去,千言萬語不知說起。卻故作輕鬆的打趣道:“哎,傻丫頭,既然你管了我的閑事,我也要提醒你一下,如果有人向你獻殷勤,你可得矜持著點,別傻頭傻腦的,輕易就答應人家,女孩子嘛要經得起誘惑。”
盼七沒想到龍岩會說出這樣的話,隻當是他開玩笑,也用同樣的語氣回答:“誰要你管,小心操心太多,像你爺爺那樣長出滿臉的龍須。”
龍岩繼續用調侃的口吻說:“以我這段日子的觀察來看,實際上我的擔心純屬多餘,像某人那樣隻會打打殺殺的女孩子,一點賢良淑德的樣子都沒有,恐怕一輩子都難以嫁出去嘍!”
盼七啼笑皆非的看著他,輕啟貝齒反擊道:“龍珍珠的眼睛裏真是長了海草。”
“什麼意思?”龍岩問道。
“一葉障目了,要不然怎麼會鬼迷心竅般的喜歡上某人呢?”
“哎,有你這麼損人的嘛,我哪裏不夠好了?你給我說清楚。”龍岩叫道。
“你哪裏夠好?”盼七故意氣他。
“我還以為你被本公子的氣度迷得七葷八素的呢。”龍岩上前一步,趴在盼七的耳朵上小聲說。一臉的壞笑。
盼七舉起雙環就打……
兩人正在鬥嘴,這時陸八郎和河幹走了進來,陸八郎說:“河幹兄急著要走,被我留住了,我們幾個還是商討一下,你們到人間尋找金簪的行程吧。大地遼闊,人海茫茫,你們總不能像沒頭蒼蠅一樣,亂飛亂撞吧?哎呀,對不住二位,這話說得太無禮。”
河幹忙說:“陸公子說得在理,這也正是這段時間困擾我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