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幹一聽三魂嚇掉了七魄,拔腿就要向金陽的宮殿衝去。忽然一隊早就埋伏好的人馬殺氣騰騰地冒了出來。
太陽神和巴熱魯端坐在坐騎上,一臉怒容的仇視著他。士兵們大氣都不敢喘,盛怒之下的太陽神,讓每個人都感到心驚膽戰。在這種時刻人人自危,生怕一不留神會招來殺身之禍。
太陽神一指暖兒,叫道:“來人,把這個吃裏扒外的丫頭關入大牢。公主就是在你們這幫惡奴的挑唆下,才走到這一步的。”
然後他的矛頭又指向了河幹:“好呀,你個董河幹,你竟然還敢來,既然你要來送死,正好出本王的一口惡氣。來人,把這個下界賤民綁起來,如果公主有個三長兩短的話,就把他開膛破肚用來祭祀。”
這時一個人從遠處跑了來,邊跑邊喊:“哎,哎,太陽老頭,等一等。”大家一看是白胡子。
剛才河幹就感覺到白胡子溜了出來,原來他也擔心金陽,就先跑去看了看。看完後他也嚇了一跳,心想:壞了,壞了,這丫頭兆頭不好呀。
太陽神輕蔑地說:“白胡子,你還有什麼話要說。我的女兒都要被你們害死了,我要為我的女兒報仇,你還要阻擋不成。”
白胡子說:“太陽老頭,不是我嚇唬你。殺了他公主也活不成了。”
“你不要為了讓他活命,就在這兒胡言亂語。”太陽神一臉不屑地說。
“留下他讓他戴罪立功,到人間天上尋找名醫,或許公主還有希望。”白胡子認真說。
太陽神冷笑一聲:“哼,本王還以為有什麼非留不可的理由呢?我們太陽島上所有的名醫各顯神通竭盡全力為陽兒醫治,都沒有任何起效。本王也為女兒施法,用紫光團逼出她體內的毒氣,可陽兒不但沒有任何好轉反而命懸一線了。不是本王誇口這世上還沒有老夫法力做不到的事,可輪到自己的女兒,本王的法力好像都不靈了。你說你們那些下界的庸醫道行難道比老夫還高嗎?”
白胡子聽了太陽神的話,撓撓頭反問:“那你說,公主是在哪兒中的毒?”
“當然是在可惡的人間。”
“就是嘛。在下界中的毒就應該用下界的法子醫治。你知道公主的病為什麼越來越重嗎?因為你們違反了醫道。人間婦孺都知道一條醫訓:清熱解毒。可你們反其道而行之,你們的大夫開的藥方正確,可你們的藥草因為吸收的陽光太多,本身燥熱難耐,公主服下後,毒性散發得更快。毒氣隨著活血通脈的藥物很快浸透了全身的五髒六腑七經八脈。再說太陽老頭你,雖然法力高強,但是更可怕,你本身就是個火焰王,你一發功不是清熱解毒,那是急火攻心。你說我說的有道理嗎?”白胡子滔滔不絕分析了一番。
太陽神沉默不語,琢磨了一下,心想:還真是這個理。但是他對河幹恨意未消,就問道:“為什麼非得讓董河幹去找名醫?本王也能派人去請。”
白胡子見太陽神動心了,忙說:“我剛才沒說清楚,不是非他去請不可。可是你聽過嗎?下界配藥講究用藥引子,董河幹就是那藥引子。”
太陽神更疑惑了,問:“為什麼董河幹是藥引子。”
白胡子言之鑿鑿地說:“公主受劍傷後失血太多,最好用陽剛男子的血做藥引子。你們島上的人不行,血性燥熱,不能用。董河幹的血最好,因為他爹是人,他娘是仙。”
太陽神歎了一口氣說:“白胡子本王真的不知道該不該相信你?”
“那隨你的便,反正是你的女兒。死活由你。”白胡子不客氣地說。
太陽神說:“好吧,本王給你們三天時間,到下界尋醫問藥,不過……”他一指盼七又說:“那個丫頭得留下來做人質,免得你們騙了本王逃之夭夭。”
白胡子嚇壞了,有些心虛地說:“太陽老頭,這不好吧?你要相信我老白,別扣留那丫頭了。”
太陽神一瞪眼睛:“為什麼怕留下她,難道你心裏有鬼不成?”
盼七一看這陣勢,忙說:“沒關係太陽神,我願意留下來。你們趕緊去找大夫吧。”
白胡子還想再說什麼,可看看太陽神的臉,沒敢再張嘴。
白胡子和河幹、龍岩三人下了太陽島,河幹就急著問:“白胡子,我們到哪兒去找那個會清熱解毒的名醫?”
不料白胡子一翻眼皮,一副無賴相的說:“我哪知道到哪兒去找?剛才那樣說不過是我信口胡謅的,都是為了救你。誰會想到,太陽老頭會留下盼七那丫頭。”
河幹一把揪住白胡子,吼道:“公主都那個樣子了,你還要騙人。誰要你救我?我寧願死在太陽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