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老太太又說:“各位鄉鄰,謝謝你們前來捧場助威。又到了我們一年一度的邢氏家族的鬥羊節,請各位長眼做個裁判。”然後她又對自己的孫子們說:“孩子們,都準備好了嗎?今年的比賽規則和往年一樣,每人挑一隻和你年齡體格相匹配的鬥羊,和它決鬥。如果你贏了,賞銀二百兩,鬥敗的羊殺了請鄉親們喝羊湯。如果你輸了,罰你們的父母紋銀一百兩,放牧鬥羊三十天。你們還有什麼疑問嗎?”
老太太聲音洪亮,底氣十足。
隨著一聲響亮的回答,鬥羊開始了。
首先上場的是一位七八歲的孩子,他膚色黝黑,肌肉結實。
孩子挑了一隻中等個頭的鬥羊,這隻羊渾身毛色黑白相雜,四蹄剛勁有力。
它一上場就向男孩發起猛烈的攻擊,男孩一把抓住了它的羊角,使出了吃奶的力氣,臉憋漲得通紅,想把羊摔倒在地。無奈鬥羊的力氣也大得驚人,男孩絲毫沒占到上風。這隻狡猾的鬥羊還會使用伎倆,它猛地往後撤退了兩步,然後快速衝擊,低頭用角對準男孩用力衝了過來,男孩猝不及防,一下子被頂得一個屁股蹲坐在了地上。大夥兒爆發出一陣哄笑,男孩子垂頭喪氣地走下場。
後麵的比賽無非是有輸有贏,但是精彩紛呈,博得大家一陣陣叫好聲。
最後出場的男孩有十四五歲的樣子,他目光堅定,氣勢逼人。
他選中了一隻頭羊,這隻羊凶猛無比,大夥兒都替男孩捏了一把汗。比賽一開始,人羊僵持,大家屏住呼吸看著,突然男孩大叫一聲,一個背摔,把頭羊幹脆利落的摔倒在地。邢老太太帶頭叫好。場上一片沸騰。
賽後,幾隻比賽輸了的羊,被帶到了一旁,準備屠宰。這幾隻倒黴的羊知道死期將到,竟然在那兒默默地流眼淚。龍岩一看大驚,忙問身旁的人:“這些羊是苦羊嗎?”
那人滿不在乎的回答:“這些羊還不是苦羊?每日陪孩子們摔跤,輸了還得被宰,它們不苦,還有比它們更命苦的羊?”
龍岩一聽,二話沒說,拿起藥罐就去接羊兒的眼淚。
陸八郎在旁邊看了說:“是不是救盼七小姐需要這些羊的淚?那,給我一個藥罐,我也接。”
邢老太太看到了,奇怪地問:“客官,你們接這些羊的眼淚做什麼用?”
龍岩趕緊恭敬回答:“回老夫人,我們取苦羊的眼淚做藥引子。”
不料邢老太太聽後哈哈大笑,說:“客官,你們誤會了,這不是苦羊,隻是普通的鬥羊。”
龍岩止不住的失望,又問道:“老人家,這不是苦羊,那您知道苦羊在什麼地方嗎?”
“老身恰好知道那群苦羊在什麼地方。你們見到老身,可算是問對人啦。老身小的時候,跟著父親打獵,見過那群苦羊。它們可是神出鬼沒,百年難得一遇呢。”邢老太太不緩不急的回答。
“老人家,苦羊到底在什麼地方?”龍岩、陸八郎激動萬分,一齊問道。
“你們往東再走五百裏路,那兒有個鏡子湖。聽說每到夜幕降臨的時候,那群苦羊就會出現在鏡子湖岸邊,不過它們會很快的消失不見,誰也不知道它們去了哪裏。”邢老太太回答。
就在龍岩和陸八郎在邢家村逗留耽擱的時候,有兩個人悄悄地趕在了他們前麵,提前到達了鏡子湖,在那兒神不知鬼不覺地布置完了一切。
這兩個人又會是誰呢?
這世上的事都在‘巧’字上用足了功夫。原來河幹龍岩剛離開華佗的天醫宮沒一會兒,龍珍珠和龍綠珠兩姐妹也趕了來。
龍綠珠的胳膊上長了一個怪疙瘩,她非常害怕,就拉著龍珍珠陪她到華佗這兒來瞧瞧。
她們剛一進門,華佗就笑著說:“兩位海公主大駕光臨,不知小神有什麼可以效勞的?”然後又一拍腦袋,恍然大悟似的補充道:“噢,二位公主是來找你們的表哥小龍王爺的吧?不過他剛離去,你們沒有遇到他嗎?”
龍珍珠急忙問道:“什麼?我表哥來過這裏?他生病了嗎?”
“公主不要著急,小龍王爺貴體安康,他來這裏是為了一件別的事。”
“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