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幹一連在華佗的天醫宮休養了好幾天,還是感覺有些頭暈目眩。
陸八郎這幾天寸步不離天醫宮,他看到龍岩這幾天忙前忙後地照顧河幹,以為龍岩是想在盼七麵前表現,時不時的冷嘲熱諷幾句,總想著怎麼才能把龍岩趕走。
這天他故意問河幹尋找金簪有沒有進展?河幹苦笑著搖頭。
陸八郎又問,找沒找到東地王?
河幹回答說:“老百姓都說,從沒有聽說過這位神仙,現在連我們都懷疑這世上到底有沒有這位神仙了?”
陸八郎看了一眼龍岩說:“我看哪,你們別光在陸地上找,應該讓龍岩兄幫忙,發動蝦兵蟹將在東海的海底尋找一番,弄不巧,金簪落進東海的海底呢。”
河幹盼七一聽,都說有道理。龍岩知道這是陸八郎想趕走他的詭計,但是看著河幹兄妹企盼的目光,就說:“等河幹兄身體康複,我就回去,讓他們把東海海底好好搜查一番。”
陸八郎忙說:“龍岩兄放心走吧,這兒有我和盼七小姐呢,我們一定會精心照顧河幹兄的。”
龍岩心想:有你才不放心呢。這個討厭鬼真是陰魂不散。不過陸八郎說得無懈可擊,龍岩覺得自己再賴在這裏不走,兄妹倆說不定會誤會他。想到這兒他站起身來說:“好吧,幾位保重,在下回一趟東海。”
龍岩走後,陸八郎稱心如意。不料河幹掙紮著下床說:“盼七,我們也該出發了。耽誤這麼多時日,真是讓人心焦。”
盼七、陸八郎還有華佗都勸河幹不要心急,養好傷再走不遲,可河幹執意要走,並一再擔保自己的身體已無大礙。
陸八郎說:“如果董兄一定要走,讓陸某陪你們一程吧。”河幹恐怕麻煩別人,忙一口回絕。
陸八郎心想:攆走了龍岩,自己也沒能留下來,得了,真是白忙乎一場。
再說,太陽島上有一人這兩天是寢食難安,他的腦子裏老是縈繞著一個問題:河幹挨了他那一悶錘,到底死沒死?如果死了真是萬事大吉了,以後再也沒有人會阻礙他和金陽公主的幸福了。如果沒死的話,哼,算他命大。不過趁他受傷,最好再給他致命一擊,永絕後患。
想到這兒巴熱魯偷偷地溜下了太陽島。
河幹盼七在路上行了一日有餘,天氣悶熱,一絲風兒都沒有。
河幹一下子栽倒在地。
可把盼七嚇壞了,她知道哥哥還沒有完全康複。焦急之中她左顧右看,見這裏是一個繁榮富足的小鎮,趕緊把哥哥扶進了路旁的一間客棧裏。
店主是一位五十多歲的男人,他看了一眼河幹驚叫道:“哎呀,這位客官怎麼了?臉色怎麼白得像雪一樣。姑娘,你看我們是開門做生意的。你們往這兒一躺,誰還敢來啊。不是小人攆二位,打這兒往西有一藥鋪,藥鋪的王大夫是位神醫,不如你們到那兒去看看吧。”
既然人家都攆了,盼七隻好扶著哥哥走了出來。
向西走了幾百米,果然見一藥鋪,牌匾上有三個大字:延壽堂。
藥鋪中有一郎中姓王,給河幹號了一下脈,眉頭越皺越緊,半天才對盼七說:“姑娘,恕在下無能為力,公子連脈相都摸不到了。”
盼七想了想,神和人肯定有差別,隻不過想找個地方讓哥哥休息一下。倒也沒怎麼害怕。
王大夫想趕緊趕走他們,心想:這個人如果死在我的藥鋪裏,豈不壞了我的名號?想到這裏他趕緊說:“姑娘,你們真是來巧了,我們這兒有個紫霞仙閣,這兩天來了位神仙,號稱東地王。他用一些奇花異草給百姓治病,許多百姓都被他看好了。大夥兒都說這回是見到真神仙了。不如你帶著公子去看看吧,或許公子還有救。”
盼七一聽激動地叫了一聲:“什麼?東地王?真的嗎?”
河幹聽了也精神一震。
兄妹二人按照藥鋪老板的指點,終於找到了紫霞仙閣。
盼七仔細打量了一下這紫霞仙閣,真是一處神仙所在,祥雲飄蕩,紫氣東來。山間仙霧繚繞,百花搖曳生香,百獸祥和安泰。這應該是大神大仙居住之地。
河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立馬覺得神清氣爽,說:“沒有繁雜的煙火氣息,隻有大神才能改變自然物象,難道東地王果真在此?
仙閣門前跪滿了百姓。他們都是前來參拜神仙,尋醫問藥的。隻聽他們嘁嘁喳喳地議論著,一位老嫗眉飛色舞地說:“哎呀,這東地王大仙太靈了,我兒媳難產在床上喊了兩天兩夜,我老太婆一求東地王,東地王用花兒泡了一碗水,結果我兒媳喝了,就順順當當地生下來了,給我生了個大孫子。阿彌陀佛,這不我老婆子還願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