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寡婦看看盼七說:“呦,這位妹妹,你可真是善解人意,我也想讓敢當了解我,可他不給我機會呀。不怕你們笑話,整整三年了,他見了我就跑。說他不喜歡我吧,也沒見他喜歡什麼別的人,有一次我生病了,他還偷偷地跑去看我,你說怪不怪?有時候我真想拿個繩子把他綁在我花房裏,讓他知道我的心意。”
盼七一聽立馬說:“花兒姐姐,讓我們來幫助一下你吧,一會兒讓我哥哥捉住石將軍,把他交到你手上,怎麼樣?”
“真的嘛?你們真的願意幫我嗎?那好,請你們等一下。”說完這話,花寡婦歡天喜地的跑走了。眨眼功夫她手裏拿了一條綴滿鮮花的樹藤跑回來了,張口氣喘地說道:“這是我那死鬼丈夫留給我的唯一遺物,這條藤叫神鬼繞,綁什麼東西都沒個跑。”
河幹說:“黏石娃娃你們趕緊再去叫門吧。”
“如果花兒姑娘帶走了石敢當,你們能永遠住在黏樹林就好了,就再也不怕餓肚子了。”盼七故意提醒他們。
花寡婦也服軟道:“黏石娃娃,如果你們能喊出來敢當,這一籃子點心就送給你們吃了,點心裏放了很多花蜜,雖然不是黏樹蜜,但是真的很好吃……”
黏石娃娃回答道:“好吧,不過花寡婦要先躲起來。”
‘砰砰砰’敲門聲再次響起,黏石娃娃奶聲奶氣地喊道:“石將軍開門!”
石敢當隔著門問道:“花寡婦走了嗎?”
“早就走了。”
石敢當長舒一口氣走出門來,臉上還有一絲得意的說:“女人真是麻煩!”忽然一杆銀槍抵住了他的咽喉,他看看河幹盼七,又看看黏石娃娃,生氣地說:“好啊,黏石娃娃,你們竟然夥同外人來陷害本將軍?”
花寡婦從隱藏的石頭後麵走了出來,笑眯眯的把花樹藤往石敢當身上一丟,神鬼繞把石敢當緊緊地纏繞起來,石敢當順順當當的成了她的的俘虜。花寡婦拽住樹藤的一頭,嬌俏地說:“跟我走吧,我要把你關在我的花房裏,直到你答應和我拜堂成親為止。”
石敢當的臉憋漲的通紅,大聲嚷嚷道:“哪有硬逼著人家拜堂成親的,虧你還是個姑娘家家的。”
花寡婦回道:“不這個樣子,誰知道你這個石頭腦袋什麼時候能開竅?”說完絲毫不理會他的叫嚷,生拉硬拽的把石敢當拖走了。
原來粘住河幹的黏石娃娃呼啦一下子湧進了大門,盼七身上的黏石娃娃還在猶豫不決,盼七說:“你們還不快去,不過姐姐可提醒你們呦,進去後可要把大門堵上,免得石老爹進去捉你們。”
黏石娃娃回答:“我們用黏樹蜜把大門粘住,這樣石老爹他們都進不來了。”
“對對,黏石娃娃聰明無比。”盼七對著他們豎起了大拇指。
終於擺脫了這群小搗蛋鬼,河幹盼七感覺渾身輕鬆。
夜深人靜之時,石老爹鼾聲如雷,兄妹倆輕而易舉地擒住了他,河幹逼問他:“如實交代,你們石窟裏有沒有捉來一位年輕男子?”
忽然發現手中的石老爹一點聲息都沒有,手一鬆一堆碎石四散開來。盼七驚叫一聲:“啊,上當啦。”說時遲那時快,一塊巨石從天而降,眼看就要把兄妹倆拍成肉醬,隻見河幹不躲不閃,一手擎住巨石,紋絲不動,麵不改色。
這時暗黑的石窟裏突然變得燈火通明起來,石老爹麵帶微笑坐在高高的寶座上,石妖六兄妹分站在兩旁垂手侍立。石老爹舉起手往前麵一指說:“二位大仙,送你們一份小禮物。”
兄妹倆順著他指的方向一看,看到了奇怪的一幕:隻見一扇厚重的石門被緩緩地打開,一塊大石頭用鐵鏈吊著,放在一堆熊熊燃燒的大火上麵燒烤。用火燒烤石頭?石老爹玩得什麼鬼把戲?
“哈哈,看不懂吧?讓你們看清楚些。”石老爹擊了一下掌,石頭竟然變成了透明的了。河幹盼七往看了一眼,同時嚇了一激靈,裏麵竟然關著龍岩和韓湘子,兩個人被折磨的昏昏沉沉,麵色蒼白。
他們兩個怎麼會在一起?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盼七心想。看見他們的樣子真是讓人又著急又心痛。
石老爹得意地說:“這份禮物怎麼樣?這個火可是從火種山偷來的一粒火心種子,不是什麼普通的火。被這種火烤的話,可真是生不如死啊……如果不想讓他們死的話,你們還是乖乖地聽話吧!”
河幹盼七攥緊了拳頭。
“你們大膽的想象一下,稍微再加大一點火力,他們會怎麼樣?”石老爹微笑著又威脅道。
這時隻聽龍岩和韓湘子同時慘叫一聲,河幹盼七心神大亂,他們飛奔過去,還沒等他們動手,一股灼熱的岩漿噴射到他們身上。兄妹倆接連栽了兩個跟頭,疼痛難忍昏倒在地。
因為劇痛兄妹倆都昏迷了過去,但是如果他們清醒著,一定會被自己此時的樣子嚇死:他們的下半身都變成了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