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官倉糧食悄無蹤1(1 / 2)

龍岩無言以對。他心裏不由歎氣:老天一點改錯的機會都不給我留啊。不對,冥冥之中還是謝謝上天啊,如果殺死的是盼七,現在的他該怎麼辦?要用自己的裁雲劍自裁了吧!無論如何以後他都要跟著河幹盼七,和他們並肩作戰,如果他們還是不肯原諒他,他也不會放棄,暗中保護他們也行。

陸八郎希望自己的堅持不懈能夠打動盼七,盼七確實對他有感動,最起碼不對他冷冰冰的了,他說話的時候,甚至微笑著認真聆聽,陸八郎心花怒放,現在他不再把龍岩當作對手,龍岩應該在盼七心中沒有了位置。

陸八郎滿有深意的看看金童玉女和河幹,自己無可奈何之下又救了他們一次,不過這和盼七的笑臉相比,也算不得什麼了。反正以後有的是除掉他們的機會!陸八郎這樣寬慰自己。不過這事不能讓他的師父和震地雷知道。

河幹盼七眺望著東方絢麗的朝霞,千絲萬縷的雲綢調配出壯麗輝煌的畫麵。隻為等待旭日的噴薄而出。

河幹種下了相思子,心裏默默地說:“金陽,我們要離開遼闊的東方大地了。我們初出茅廬犯下了許多錯誤,也得到了許多教益,以後我們會冷靜成熟的處理事情。早日找到金簪。不知道這條路到底還有多遠,多漫長,我們隻能勇往直前,義無反顧。金陽你放心吧,我會讓你以我為傲。”

兄妹倆謹記東地王的教誨,辭別了陸八郎,動身南行。

河幹盼七南行兩日後,到達了徽封地帶,隻覺得天氣越來越熱,大地像冒火了似的。抬頭望望四周,隻見禾苗枯焦,樹木蔫頭耷腦,上麵的葉子幹黃凋零。土地龜裂出一道道口子,像蜿蜒爬行的巨蛇,讓人看了不覺擔心焦躁起來。河床上已沒有水流過,烏黑的淤泥挺著肚皮曬在火毒的太陽下。

盼七說:“這個地方鬧旱災了,看來已有些時日了,為什麼龍王不來下雨呢?”提到龍王她突然想起龍岩,不由得歎了口氣。

這時迎麵有一人騎著一匹瘦骨嶙峋的白馬走了過來,那馬病懨懨的,無精打采的怎麼也走不快。馬上的人拿了根鞭子又抽又打,嘴裏抱怨著:“老祖宗,求求你了,快點走吧,走到前麵找個有水的地方,讓你喝個飽。”

馬仿佛知道主人是編瞎話騙自己,越發的沒精打采,索性走得更慢了。而且還打起晃來。

馬背上的人跳了下來,抬頭看見河幹盼七,可憐巴巴的問:“二位客官,不知你們身上可帶了水?小人趕了一天的路,水米未進。這畜生也渴得不願走了。一點就行,潤潤喉嚨,這嗓子眼都冒火了……”

河幹看這人書生模樣,舉手投足間也有一股書生的義氣和迂腐的感覺。於是接過他手中的水袋說:“這位兄長看你長途勞頓,在下幫你找水去吧。”

“謝謝,謝謝這位素不相識的賢弟。你真是位熱心人啊。”書生邊說邊抬頭,猛然看見河幹飛入雲端,嚇得他一屁股坐在地上。半天說不出來話來。然後使勁的閉了閉眼睛,以為自己饑渴炎熱過度,出現了幻覺。

盼七笑了,好言勸慰他半天,他才做夢般接受了他遇到了神仙的事實。

河幹飛到千裏之外的一處幽深清靜的山泉邊,停了下來。看看泉水汩汩的冒著,清澈甘冽,不由得想到那位書生和那匹馬的渴得不行的樣子,心想:這麼一個小水袋怎麼夠他們喝呢?

他在泉邊轉悠了一圈,竟然發現了一隻別人廢棄不用的木桶,一試果然桶底有一個破洞,河幹削了一個木塞堵住了破洞,然後打了滿滿一桶水。

眨眼之間飛回來處。那個書生看見一桶清涼的水也顧不得客氣,咕咚咕咚牛飲起來,不一會兒半桶水下肚,急得那匹馬,在後麵幹撩蹄子,揚起了黃土漫天。看到主人還是沒有讓它的意思,它竟然擠開主人把馬頭硬紮進水桶中,眨眼功夫剩下的水被馬喝得一幹二淨。

書生不好意思的用袖子抹了一下嘴,衝著河幹盼七傻笑了一下。忽然他又意識到什麼,猛然趴在地上向兄妹磕頭,嘴裏說:“二位好心的神仙,你們帶我去京城吧,小人要去京城告禦狀。”

“你有何難事,要去京城告禦狀?”盼七問。

“小人名叫陳東平,是本地的一名秀才。小人告禦狀不是為了自己而是為了整個地區的百姓。想必兩位好心的神仙已經看到,我們徽封地域已連續三年大旱,莊稼顆粒無收,餓殍遍野。本地知州本該上報朝廷,開倉放糧,賑濟災民,可知州為了自己的官途能步步高升,竟然隱瞞災情不報。非但如此,不僅不減免百姓的賦稅,還派一些官差衙役去百姓家裏搶老百姓的一點救命糧,哪有一點父母官的樣子?怎能不讓百姓寒心?知府老爺本名叫‘梁一鬥’,可百姓都叫他‘狼一鬥’。他身邊還有一個通判幫著他,通判名叫‘賈平陽’”,百姓們送他一綽號‘假綿羊’。這二人攜起手來,隻手遮天欺壓百姓。不進京告禦狀,老百姓隻有死路一條了。”陳東平一口氣說了這麼多,因為義憤填膺,他氣得胸口一起一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