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先到京城殺死了那幾個陷害他母妃的妃嬪,雖然她們已是耄耋之年,垂垂老死的時候了,他依然無法原諒,看到那幾個花白的頭顱掉在他的腳下,他的心才有一絲的暢快。隨後他來到了徽封地界,用了三年的時間他漸漸吸幹了這地界上的水,莊稼開始顆粒無收,刁民們開始忍饑挨餓。年老體弱者慢慢死去。
他想:這些死去人裏麵可能就有當年欺淩過他母妃的,可能有對他們娘倆死活視而不見的,想到這兒他心裏無比的舒暢。最後他卷走了官倉裏的糧食,要斷了這些刁民的最後活路。”
聽完吸水獸並不算短的故事,盼七心裏也很難受,對王者充滿了同情。卻依然勸道:“不用猜你就是那個王子嘍,那些壞人確實該殺,我們也替你難過。不過當年傷害你們的畢竟是極少數的壞人,現在你報複的卻是整個州郡的人啊。”
“不要跟我講什麼冠冕堂皇的大道理,那些禮義廉恥惡心透了。”王者翻翻眼皮不屑的說。
盼七繼續勸說:“你報複人中也有很多孤兒寡母啊,和你們當年一樣。”
“爺下定了決心的事誰也別想改變,徽封地界上的人都該死。”王者回答,他看看兄妹倆又加了一句:“董河幹,董盼七,你們到底得罪了誰了,前天我師父捎信給我,交代我把你們的小命留下。本不想過問你們的破事,可是你們自己找上門來,非要替那些刁民出頭,我也隻能遵照師父的命令去辦了。”
聽吸水獸一下子叫出他們的名字,河幹盼七嚇了一跳,為什麼總有人不放過他們?一路追殺,難道真的是王母娘娘?她竟然勾結妖王想要了他們的命?她的心也太陰暗了,太可怕了……
河幹問吸水獸:“你師父叫什麼名字?我們和他往日無怨近日無仇,他為什麼要殺我們?”
王者輕佻的一抬眉毛說:“所以說你們得罪人了,肯定是你們的仇家拜托我師父的。奧,我不會告訴你們我師父的名字,天地間的妖王多的是,有大有小罷了,你們不要瞎猜疑了。”
河幹說:“那好吧,我們也不要廢話了。我們今天一定要取回糧食,識時務者就交出糧食。”
王者冷笑回答:“我今天一定要取了你們的性命。沒有商量的餘地。”
一方要命,一方要糧。注定談不攏了。
“放馬過來吧。”河幹目光堅定的說。
王者閃過一絲捉摸不定的笑容,說:“你們兄妹倆能接我一招,糧食任你們取回。”
“好!”兄妹二人齊聲回答。
隻見王者飛身而起,襟飄帶舞,到了空中猛然亮出一個熠熠生輝光彩奪目的寶物。王者舉著這件寶物,賣弄道:“知道這是什麼寶貝嗎?”他看了一眼河幹盼七自問自答道:“這是極川之心。”
他猛然收起臉上的戲謔表情,轉而殺氣騰起。用手撥弄了一下極川之心的機關,從裏麵飛出四個晶瑩透亮冰清玉潔的白影子,他們飛向河幹盼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襲擊他們。
伴隨著他們的攻勢,寒風呼嘯,鵝毛大雪如刀片般隨風起舞。河幹盼七感覺猛然間天寒地凍,這種冷侵入骨髓,嗬氣成冰,渾身的鮮血好像都凝固了,四肢凍得僵硬,漸漸不聽指揮,他們的抵擋慢慢弱了。盼七猛然發現自己的一支胳膊被冰凍住了。
正在這時,一員小將猛然殺了過來,他衝破四個白影人的圍攻,拉住河幹盼七飛身而逃。
來人正是龍岩,他帶著二人一口氣飛到了南疆,讓火辣的太陽光狠狠地烤曬他們。過了半天,河幹盼七才舒緩了過來,那種沁骨的寒冷才漸漸消散。
他們看看龍岩,心裏對他還是有氣,不但沒有感謝他,盼七還臉色難看的怪道:“誰讓你救我們了?我們已經說過了以後我們井水不犯河水,我們的生死與你無關。”
龍岩尷尬的笑笑,沒吭聲。
“盼七丫頭,不要得理不饒人。你就沒有犯錯的時候?”白眉毛出來了,聽了盼七的話,立馬搶白了她一句。
盼七說:“哎呀,白眉毛你向著誰說話呢?你忘了他當初那個樣子了。還有長歡的死,想想都一肚子氣呢。”
“我向著理說話呢。你不許再欺負小龍王了,過去的事不準再提了,況且他又不是有意犯下的錯。聽見了沒有?”白眉毛輕拍了一下盼七的頭說。
聽了這話盼七瞪大了眼睛,嚷嚷著:“真是沒天理了。白眉毛我看你就是偏向他,他怎麼欺負我們的你沒看到嗎?你幹脆讓他當你的母體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