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清流牽著喬飛宇,不疾不徐,向山中進發。
喬飛宇因為一直以來不曾出門,對外麵的世界十分好奇,東瞅西望,且行且看。
到底是小兒心性呀,呂清流暗道。
喬飛宇醒來後,幾次語出驚人,有些少年老成的樣子,可一到了這鄉野之間,好動的心性便表露無遺。
山道中人煙稀少,鳥鳴聲卻此起彼伏,唧唧喳喳甚為熱鬧,偶爾有一兩戶竹籬茅舍,炊煙嫋嫋,總算給深山之中帶來一絲人間煙火氣息。
轉過幾道彎,爬過幾道坎,山道愈來愈陡,呂清流內家功夫也算登堂入室了,自然麵不紅,氣不喘;而喬飛宇因為月華之氣在體內,更是輕鬆自若,還偶爾在山壁上爬上跳下,顯得十分活潑。
兩人走了近一個時辰,山道忽然開朗,路邊伸出一麵碩大的旗幟,在風中獵獵作響,旗幟上一個鬥大的“酒”字迎風飛舞。
“這裏就是南山分舵的地界了,酒店的人都是分舵的,我們進去。”呂清流低聲向喬飛宇道:“南山分舵很大,你可不要亂跑。”
兩人剛走進酒家的木欄柵,便有一名高大的中年漢子從裏麵跑了出來:“來的可是總部的呂四俠?”
“正是清流,奉掌門之命,前來觀摩南山分舵一年一度弟子選拔賽,這位師兄怎麼稱呼?”
“折煞小弟了,我是外門主事張濤,奉命在此迎接呂四俠和喬少俠。”
“原來是張兄,有勞了。”
“兩位先在此用些酒菜,稍後坐馬車進山即可。”
山中酒店,吃的都是一幹野味,在船上吃了十幾天水產和小米粥,忽然來一頓山珍野味,確實爽到家了,香醇的農家穀酒泡些靈芝茯苓之類,別有一番風味。
喬飛宇自然是敞開了吃,連張濤都看得有些驚訝了,難道這喬大俠的公子竟然是個吃貨?
吃完飯,已近午時,張濤領著呂清流和喬飛宇走進後院,一輛古樸的馬車正好停在院子中央。
“彌月,快點出來,進山了。”
“張伯,等我一下。”一個稚嫩的聲音從屋裏傳來。
喬飛宇忙回頭一看,隻見一個和自己大笑差不多的少年,穿著一見灰色長衫,從裏麵走了出來。
“彌月,快叫呂伯伯。”
“呂伯伯好。”彌月向呂清流鞠了一躬,然後轉過頭看著喬飛宇。
“嗬嗬,彌月啊,這就是總部喬伯伯的兒子,喬公子,到了山裏,多和喬公子親近一下吧,把山裏那些小夥伴都介紹給喬公子認識,知道嗎?”
“公子好。”彌月很乖巧的也鞠了一躬。
張濤見了滿意的笑了:“彌月是沙舵主的少爺,特地派來陪喬公子的。”
“張叔叔,別叫我喬公子啦,就叫飛宇吧。”喬飛宇轉身對彌月道:“彌月你好,我是喬飛宇,你叫我飛宇就好。”
“看樣子你比我大,就叫你飛宇哥吧。”
喬飛宇疑惑的看了一眼彌月,道:“你今年多大了?”
“我今年十二歲呀?”
“那你可是師兄啦,我才十歲呢。”
“那好呀,我叫你飛宇哥,你就叫我小師兄吧。”彌月高興的道。
呂清流和張濤對望一眼,沒想到這兩個少年這麼容易就熟了,至於一個叫哥,一個師兄,真是別出心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