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飛宇回到天璣峰,天機院早已是雜草叢生,荒涼破敗不堪。
幸好玄通還在,喬飛宇不至於一個認識的人也沒有。
“師父走的時候,留下什麼話沒有?”見到玄通,喬飛宇第一句話便問道。
“峰主走得十分匆忙,帶上天機院所有弟子走了,走的時候就說了一句話,要我告訴各院主事,處理好日常事務,完成宗門的任務。”
“下麵有多少個院?”
“我們天璣峰下設青龍、白虎、朱雀、玄武四大弟子院之外,還有丹藥院、戒律院、符籙院、陣法院、日晷院、星象院、煉器閣、藥園、餐飲院、物料院等共計十四個院,一共有十四位主事,四位傳功長老,四個副主事。除了四個傳功長老相當於二代弟子之外,其他都是三代弟子。另外,戒律院屬於宗門戒律堂分管。”
“什麼是相當於二代弟子?”
“他們不是峰主親傳弟子,是宗門裏麵資格比較老的內門弟子,從外麵引進來的人才。”
“你馬上把這些人召集過來,開個緊急會議。”
“啊?”玄通一愣:“我就這麼去說,也沒人相信呀?”
“你就說天機院二代弟子喬飛宇,召集大家有要事相商,能來幾個算幾個吧。”
玄通出去不久,便陸續有人來到喬飛宇的大院。
“喬師弟,你好,早就聽說峰主收了個關門弟子,一直未曾謀麵,早就想過來看看了。”
喬飛宇聽到聲音,急忙站起來,抱拳道:“這位師兄裏麵請坐,飛宇剛進師門,便被罰到寒潭思過三年,真是慚愧,不知師兄怎麼稱呼。”
“我是白虎院長老袁真,這位是我們主事江恒師侄。”
袁長老身邊一個三四十歲的壯漢一聽,忙施禮道:“白虎院江恒見過小師叔,當日小師叔考核時,一劍誅殺玉衡峰林三,雖然犯了錯,卻也是大漲了我們天璣峰的威風,我們佩服得很。”
“江主事請坐。”喬飛宇看著年紀比自己父親差不多大的主事,都叫自己師叔,感覺怪怪的,可不敢叫師侄。
正聊著,青龍院長老楊厚德和主事範秋風,朱雀院長老沐天師和主事王博,玄武院長老張黑塔和主事顏小俊相繼而入。
寒暄了幾句,賓主入座。
喝了杯靈茶,又有戒律院主事林誌敏,陣法院張和,日晷院蘭子君,星象院淩誌,藥園主事於鳳仙,餐飲主事婁義哥,物料院劉耀明等人過來。
這時,袁真道:“喬師弟,丹藥院和符籙院以及煉器閣任務繁重,肯定沒辦法過來,我們可以開始了,開完會我去知會他們一聲。”
喬飛宇一聽,忙站起身,對著大家抱拳道:“各位長老,主事,今天玉衡峰峰主楊子哲找了我,說我們峰的貢獻不夠,不知怎麼回事?”
袁真聞言長歎一聲道:“師弟,我們天璣峰自從峰主帶領各位師兄下山以後,中高級的丹藥、符籙和法器便無人煉製,這些普通丹藥符籙法器貢獻點極小,自然是不夠的。但這也不能怪我們呀?”
“請問師兄,我們一年得上交多少貢獻呀?”
“我們峰每年上繳宗門聚氣丹一百萬顆,其他上品級的靈丹五千顆,三品以上的丹藥一百顆,如果有四品丹藥一顆即可抵一百顆三品,一顆五品丹藥可抵宗門一年的任務。符籙煉器大致也是這樣,四品五品隻有峰主能煉製,三品隻有天機院各位師兄可以煉製呀。如今他們不在,我們能保證一百萬顆聚氣丹已經盡力了。”
袁真話音剛落,朱雀院的沐天師大聲道:“我們雖然貢獻點不夠,可宗門給我們的也大打折扣,每個弟子一個月兩顆靈石一枚聚氣丹的修煉資源,已經三個月沒發了。”
喬飛宇見大家群情激奮,場麵有些失控,便大聲道:“各位師兄,各位主事,先靜一靜,現在楊峰主要求我們天璣峰出去曆練,到天藥森林采藥,以抵宗門貢獻。”
“天藥森林采藥?拿的多少靈藥才能抵得了這貢獻呀?”
“天藥森林外圍雖然沒有危險,可靈藥也少,品級很低,根本不值錢,如果深入裏麵,可是凶獸橫行,甚至還有妖獸,風險太大。”
“幾千人出門,這吃喝住宿的開支也不是小數呀。”
“這是不可能的事情,這麼多人進入天藥森林,如果出現傷亡,誰來負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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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七嘴八舌討論了很久,袁真突然一拍腦袋道:“師弟,這是個圈套!”
“圈套?”喬飛宇愣住了。
“是的,是個圈套,如果你帶幾千弟子進入天藥森林,往返數月,吃住費用沒人承擔,必定人心渙散,如果途中發生意外,出現死傷,必將追究你的責任,最重要的是,這裏麵會不會有其他陰謀,試想,以我們天璣峰現在的實力,幾千人到了外麵,隻需遇到一個築基期的對手或妖獸,那便隻有任人宰割的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