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藩市市南的1號公路是從洛杉磯到舊金山風景最美的公路線,在公路末端,有一家不起眼的小酒吧,酒吧裏光線昏暗,彌漫著嗆人的煙味和頹廢男人的汗臭,裏麵十幾個蓬頭垢麵的男人大聲地談論著各種話題,這時,一部從1號公路開來停在門外豪華小車引起了他們的注意,車上下來一個穿著風衣戴著墨鏡的彪形大漢,他徑直走到酒吧,吧台一個大胡子看到他進來,手指了指旁邊一個小門。
大漢進入這個小門,看到一張桌子前,端坐著林劍忠,手上夾的香煙正慢慢飄散出煙霧籠罩著上麵的吊燈。
『請坐吧,鱷魚先生。』林劍忠指指對麵的座位。被喚作鱷魚的男人坐下來,林劍忠給他倒了一杯酒:『上次有沒有代我向辛力先生轉達我的問候?』
鱷魚掏出一個小布包擲到林劍忠麵前:『辛力先生給你的禮物。』
林劍忠打開布包,裏麵是一條血淋淋的舌頭,林劍忠笑了:『很好,法官可以拿著辛力先生的舌頭去上庭作證了。』林劍忠將舌頭包起來塞入懷中,掏出一疊鈔票:『我知道你們幹這活不容易,這是我一點意思。』
『沒事我先走了。』鱷魚收起鈔票起身要走。
『請等一下。』林劍忠道:『我還有另一件事。』林劍忠掏出兩張照片:『每個二十萬,先付一半,事成付清。』
鱷魚接過照片,上麵的人是易曉寒與皮森。鱷魚沉吟片刻:『司徒先生知道這事嗎?』
『這你不用管,我是司徒先生的喉舌,你照我的話去做,收你該收的錢,就這麼簡單。』
『可是昨天司徒先生親自給我傳來兩份資料,要對付的人好像同林先生提供的不一樣。』鱷魚將兩張照片亮給林劍忠,照片上是阿惠與美琳。
林劍忠呆住了,鱷魚收起照片:『林先生,給你個忠告,不要太小看司徒先生,其實你在外麵幹的事情他不是不知道,中國有句古話,聰明反被聰明誤,如果你還在司徒先生手下搞小動作,我想司徒先生安排我對付的下一個人,將會是你,你知道,我很樂意做這件事的,不收錢也樂意。』
鱷魚說完風衣一甩,揚長而去。林劍忠恨恨一拍桌子:『原來這老不死的什麼都知道。』
鱷魚出了酒吧,掏出手機打了個電話:『司徒先生,一切如您所料,林劍忠的確是有不軌的企圖,不過我已經警告過他了。』
司徒南在電話那頭道:『那兩隻小麻雀就拜托你照看了。』
鱷魚道:『請放心,她們很快會消失的。』
『那也不必,隻要讓她們什麼也幹不了就行了。』
『那很容易。』鱷魚收起電話駕車絕塵而去。
晚上七點,世紀星大酒店,兩名身著牛仔裝靚麗的女孩來到前台,向前台接待亮出證件:『你好,我們是CIa特勤部的,請問你們酒店住過這兩個人嗎?』說完遞上兩張照片,照片是易曉寒和皮森。
這兩名女子正是阿惠與美琳,那名前台接過照片,點點頭:『見過。』
『那知道他們現在在哪嗎?』
『兩天前他們已經退房,被岩石公司的林劍忠先生接走了,好像去了惡魔島的方向。』
『你肯定嗎?』
『林先生是我們這的常客,我保證不會看錯的。』
『非常感謝。』阿惠與美琳出了酒店,阿惠問道:『美琳姐,你看我們是不是馬上去惡魔島?』
『人家現在已經下班了,我們隻能等明天再去了。』美琳道:『你也不用太心急了。』
『誰心急了?』阿惠挽起美琳:『那我們去逛逛夜市吧,順便給我哥買點咖啡回去,他是喜歡墨卡對吧?』
『是卡普西諾。』美琳道。
阿惠格格笑了:『你還說對我哥隻是上下級關係,這麼了解他,被我試出來了吧。』
『小丫頭,鬼頭鬼腦。』美琳在阿惠頭上輕輕打了一下。兩人並肩在夜市上逛著,看著這個燈紅酒綠的城市,說說笑笑。
突然,一個黑人少年悄悄跟在阿惠後麵,猛地衝上去搶走了阿惠的手提包。
『哎呀,搶劫!』阿惠大叫一聲,與美琳向前麵那狂奔的少年追了過去:『站住!站住!』
那少年奔了幾步,一轉身拐進一條小巷子,阿惠與美琳跟著追了進去,兩人追進巷子,深入十幾米後,那黑人少年突然消失了。
『他人呢?』阿惠左右張望,美琳這時隱隱覺得有點不對頭,她慢慢伸出手來向褲腿伸去,那裏有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