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森睜開眼睛,麻醉藥的藥力沒完全消退,暈暈沉沉中,他看到麵前站著一個金發碧眼穿西裝的美國人,他不認識,這個人正是與司徒南交談過接手調查他與易曉寒的史密斯。
『我在哪?』皮森動了動,發現自己雙手被膠絲帶捆住,但他並不慌亂,他回想林劍忠對他開那一槍時,就知道自己與易曉寒落入了一個陰謀中。
史密斯正擺弄著一幅撲克,用一口流利的中文道:『選擇題,1,你在作夢;2,你在作客;3,你被俘虜了。請選擇。』
『Fuck you !』皮森狠狠向他啐了一口,史密斯靈巧地躲了過去。
史密斯走上前,用力捏住皮森的下巴,皮森痛叫一聲,嘴被捏成一個圓形,脖子扭得生疼,史密斯笑笑:『皮先生,你現在不受人權法規的保護,我建議你保持合作態度,不然,你會很疼的。』說完將皮森的臉用力一甩,皮森臉上留下五個指印。
皮森喘口氣,抬起頭來:『我在哪?』
『這裏是惡魔島聯邦監獄的一間審訊室。』史密斯指指這個空蕩蕩的陰暗房子:『不少有名的重刑犯在這裏受地刑訊,吐露過許多他們不想吐露的東西,皮先生,今天是曆史重演。』
『王八蛋,老子才不是犯人。』
『對我來說,差不多。皮先生,在這間刑訊室中,犯人們受到的待遇是很豐富的,那時的聯邦警察為了得到情報,用火去燒犯人的腳趾頭,用針紮他們的生殖器,用水管把他們吊在空中「放飛機」……當然,我們現在不需要用那些老套而野蠻的辦法,如果我想要你吐露實情,隻需要一支誠實劑就夠了。』
『你想要什麼?』
『在我問你之前,我想讓你明白,我們並不是敵人,實際上,我還幫你們說過好話,如果不是我在司徒南麵前誇大你們的能力,將你們與情報組那隻小麻雀的聯係說得好像特派員的工作一樣,也許你們已經被司徒南投入海裏喂鯊魚,當然,我並不是想要你回報,我隻是表明立場,我並不你們敵人那一邊的。』
『司徒南……為什麼要殺我們?』
『因為你們知道的太多了,這些年來他一直在找玄學大師為他打通地心那道神秘的通道,每個風水師下去後都沒再上來過,因為他們看到了司徒南不想讓別人看到的東西,而且他們又失敗了。你們很幸運,因為你們成功了,但這並不會讓司徒南對你們感恩圖報,相反你們會死得更快,因為你們已經走到他前麵去了。』
『我他媽什麼也沒看到!』皮森大吼起來。
『我相信,你應該沒有看到全部,但一些奇特的東西你一定目睹了,所以,這就是我想要的,你看到了什麼?』
皮森閉上眼睛,當時那離奇神秘的一幕又在眼前跳動起來,象電影一樣回放,火紅的血,赤色的岩壁像水銀一樣扭動,野獸的吼聲中,一條通道象岩層張大血盆大口……皮森甩了甩腦袋:『我不知道我看到的是什麼。』
『那麼,形容一下,我想我能幫你回憶起一些東西。』
皮森望向史密斯:『我憑什麼要告訴你?』
史密斯冷笑:『皮先生,你的朋友易曉寒就在隔壁,我從他那裏,已經得到了一些情報,你們其實沒有任何所謂中國安全局的朋友會來幫你們,他甚至對於你聯絡陳小惠的事情一無所知,不過我要是在司徒南那兒去瞎編一通,司徒南可以找出一百個理由將他置於死地,所以你朋友的生死取決於你的合作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