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你說林劍忠的真正身份是林鐵男?』
『是的,他的父親林皇就是少數派殺手集團的創始人,林鐵男就是林劍忠,他被假造身份送到中國軍方受訓,目的是了解中國軍方情報機構和行政機構的運作方式,從很多年開始,司徒南和林皇就開始為他們現在搞的這場大陰謀作準備了,2015年索馬裏事件中,中國維和部隊被少數派攻擊,其實是少數派受林皇之命接回林鐵男,想必是認為林鐵男掌握的情況已足夠了,所以林鐵男假死,實質上回到美國司徒南的身邊。』
『真沒想到,司徒南這個巨富居然與少數派這個殺手集團的頭領是好兄弟。』
『如果我不是剛才聽到,我也沒想到,我當時還隻是懷疑林鐵男是某個集團在中國軍方的臥底,看來司徒南應當是「黑手起家」才對。』
『他們想來中國快速反應部隊了解什麼呢?』
『我也不知道,連我們情報部都沒聽說的東西,這件事一定是高度機密,恐怕隻有中南海的領導層才知道。』
『事情越來越複雜了。』
易曉寒抱住頭用力敲了敲:『皮森真的不會有事嗎?』
『聽司徒南的口氣,你對他十分重要,你沒回去之前,皮森應當是安全的。』陳誌剛這時與易曉寒住在一個離舊金山灣不遠的小旅館中,陳誌剛一邊為自己清理傷口,一邊把幾個麵包往嘴裏塞。
『我看我們還是報警吧。』易曉寒麵前也放著牛奶和麵包,但他根本食不下咽。
陳誌剛搖頭:『沒用的,如果我沒猜錯,整個三藩市如今都在司徒南的控製之下,何況,報警的話我們怎麼說?告他們什麼罪?』
『他們殺人,綁架,製造危害國家安全的陰謀,與犯罪集團狼狽為奸,罪名多了,你不是有司徒南與林劍忠的對話錄音嗎?這可以作為呈堂證供呀!』
陳誌剛嗤地笑了一聲,把最後一口麵包塞入嘴裏:『你也太天真了,你知不知道我把美琳給我的錄音交到警局時人家怎麼說?人家根本就不賣帳!何況就算你能告得了他,人家那麼有錢,找個律師陪你玩到八十歲都可以,退一萬講,我們現在也不知道司徒家族到底在搞什麼陰謀,這樣一來,說不定反而打草驚蛇,以他們的能力,要銷毀那些證據一點不難。』
『那總得想辦法呀。』
『別心急,飯要一口一口地吃,我們先把困難一個個解決了,目前首要的,是救出小惠他們。』
『然後呢?』
『然後我們得救出皮森,逃回中國。』
『什麼?就這要逃回去?』
『不然怎麼辦?你可別忘了,赤虎幫就在我們左近,少數派真正的精英還沒有出動,林皇到現在麵都沒露,我們四周還不知有多少暗藏的對手,別自不量力了,先保住條命再說。』
易曉寒歎了口氣,他百無聊賴地拿起床上一張報紙,忽然麵色一變:『我看我們未必回得去了。』
『怎麼?』陳誌剛把報紙接過來一看,上麵居然有通緝他和碧瑤的大幅照片,理由是殺死了刑警莊臣。
陳誌剛歎口氣:『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當時我們綁走了莊臣,他的屍體一定被鱷魚他們處理過,警察不懷疑我們,懷疑誰?』
易曉寒站起來:『那這裏也不能久留了,這裏的老板和服務員都認識我們了。』
陳誌剛點頭:『我們直接去救小惠她們吧。』
易曉寒捂住麵孔苦笑一下:『我們現在自身難保,還救不救得了別人?』
陳誌剛拍了易曉寒一下:『你這玄學大師意誌怎麼這麼薄弱呢?我現在被通緝了都沒你這麼害怕,你擔心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