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過去,忙碌一天的眾人睡了一個不算安穩的覺,第二天就匆匆開始了工作,最忙的還是易曉寒,天裂隻剩24小時了,他必須在最短的時間內算出天裂的準確時間,最好能精確到幾分幾秒。
在這間研究室裏,牆上貼滿了星相圖,中間有一個奇形怪狀的渾天儀,易曉寒一手拿筆一手拿著羅盤,在這張上麵看看,那張上麵畫畫,又細心地查看渾天儀。在他身後,絲絲拿著一個筆記本,不時寫著什麼,盯著他一舉一動,像一個優秀的見習生,在屋子一角,螳螂繃著那金屬一樣的麵孔,一動不動,忠實地執行著他的保安任務。
絲絲看到易曉寒眉頭越皺越緊,問道:『怎麼了?』
易曉寒揉揉手指,撥動一下渾天儀,又看看羅盤:『奇怪,怎麼算不出來?』
『是不是有什麼地方弄錯了?』
易曉寒搖頭,他在一張星相圖上劃了一杠,那裏是片紅雲,被他一分為二:『我敢肯定,時間錯了。』
『什麼時間錯了。』
『不,不能這麼說。』易曉寒盯著星相圖:『司徒先生本來沒有算錯,是天裂的時間推遲了。』
『推遲?』
『是的,這種情況從前也有過,乾隆《重修鳳翔府誌 祥異》記載:乾隆三十二年九月十一日寶雞夜半忽東西斷裂南北若匹練,食頃複合,十三日地震。那就是一次天裂推遲的現象,當時星相家預測天裂本應出現在九月九日,結果推遲了三天,不想天裂出現後,就發生了地震,真是名符其實的天崩地裂。』
『那這次是什麼情況?』
『這次很奇怪,我測算顯示,這次推遲也會有一場小型的地震,不過不用擔心,幾乎對地表沒什麼損害,但意外的是,好像地震出現在天裂之前,這倒是從沒見過。』
絲絲也皺起眉:『那這意味著什麼?』
易曉寒搖頭:『不知道,我算不出來,但肯定很離奇。』他心頭升起一股不祥的預兆,掏出卦具打了一卦,見到卦象後,他麵色一變:『大凶!』
與此同時,在地麵上,岩石集團總部總裁辦公室,司徒南也在忙碌著,他要操心的不僅是活岩,他畢竟還是集團公司老總,還有很多生意要處理,這時他正翻看幾份財務報表,顯然已看了很長時間,眼睛都熬紅了。
在他腳下,伏著一隻十分貴氣的小花貓,這是他的寵物,叫花花,十分乖巧,很得司徒南的喜歡。
終於,他看完報表,打個哈欠,正想閉目養神一會,忽然,花花嗖地一聲彈跳到桌上,發出一聲尖叫:『喵!』
『怎麼了?花花,肚子餓了!』司徒南伸手去摸它的皮毛。
突然,一向乖巧的花花一反常態,喵地尖叫一聲,利爪一撓,司徒南一聲驚叫,手背劃出五道血痕,他大驚:『花花你怎麼了?』
『喵!喵!喵!』花花忽然像發了瘋一樣,跳到地上,狂燥地蹦跳起來,見什麼抓什麼,家具上被它的利爪刮出道道傷痕,幾次還差點跳到司徒南身上。
司徒南大驚:『來人!快來人!』
秘書和保安急忙進來,按住了狂跳的花花,花花還在煩燥不安地大叫,秘書叫來醫生,給司徒南血淋淋的手包紮上藥。
『花花怎麼了?』司徒南莫名其妙:『平時挺乖的,今天是怎麼了?快叫獸醫。』
誰知話音剛落,秘書處打進電話:『司徒先生,養殖場有緊急情況要彙報。』
岩石集團名下有一家大型的養殖場,地點離舊金山灣不遠,主要從事水產養殖業,司徒南抓起電話:『喂,什麼事?』
『先生,發生怪事了,我們養殖場的魚像發了瘋一樣。』
『什麼?』
『請您看現場傳真錄相。』
秘書及時為司徒南打開電腦,屏幕傳來養殖場的錄相,司徒南和秘書都嚇了一跳,平時寧靜的養殖場水池,現在有成千上萬條魚發了狂似的亂蹦亂跳,激蕩得水花四濺,工作人員在岸上也被這怪現象驚呆了,不知如何是好?
『這是什麼原因?』司徒南問道。
『不知道,從沒有這種情況……』
司徒南養殖場的情況還沒弄明白,另一個電話又響起,是克拉克打來的,他接起電話:『克拉克先生,有事嗎?』
克拉克在電話中聲音緊張:『司徒先生,建議您馬上看看新聞。』
司徒南心中一緊,對秘書道:『快,打開電視。』
電視打開,正播報正點新聞,畫麵上出現一片街區,奇怪的是,街區上許多狗和貓在亂蹦亂跳,發出怪異的叫聲,有的幾乎跳到樹上去了,這平時都是居民溫馴的寵物,可現在,全都煩燥不安,紛紛從籬笆內跳出來,亂衝亂撞。
『這是……』司徒南問道:『知道原因嗎?』
克拉克在電話中道:『這好像是地震來臨的前兆,動物比人對地質狀況的變化更為敏感,當地震來臨或近處有火山爆發時,動物會顯得狂燥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