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殤(1 / 3)

天元大陸的東方,東林洲的一個偏僻小鎮,小鎮名叫清平鎮。

朝陽初生,清平鎮上彌漫著早晨的清爽,微風拂過小鎮的柳樹,帶起點點涼意,正是萬物複蘇,強身健體的最佳時機。

小鎮的一處空地上,正有一群少年在那揮灑汗水。隻見那些孩子們雙腿與肩同寬,身子微蹲,手臂平伸於小腹前,腰身挺直,雙眼平視著前方。

“冬練三九,夏練三伏。把腰杆給我挺直了,腿不要晃,要注意呼吸,三長兩短。”在這些孩子們的前麵有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身著一件普通的練功服,雙手負在身後,矗立在地上,看著眼前的孩子們,淡漠的說道:“你們隻是普通的人,不可能像那些大家族的人能夠有秘法給你們修煉,有天材地寶給你們打磨身體。要想成為一名受人尊敬的武者,隻有按照大陸上流傳的最廣泛,最簡單也是最笨的‘孕氣’方法來修煉。用自己的汗水和不懈的努力來敲開那武者的修行之門。”

中年男子名叫陳虎,是一位四星武者,在年輕時曾走出小鎮到外麵的世界闖蕩,不過因為一次和人比武鬥狠受了重傷,致使修為終生不能再前進一步,心灰意冷的回到了家鄉。不知因為什麼原因竟開始在小鎮教起那些普通孩子修煉了。

此時人群裏有幾個年齡偏小的少年雙腿顫抖不已,腰身斜晃,似要堅持不下去。

“如果你想受人尊敬,美女喜歡,那麼你就要付出比別人更多的辛苦和汗水,別人在休息的時候,你不能休息。別人不能堅持的時候,你要堅持,隻有這樣你才能出人頭地。”男子望著那幾個少年冷厲道。

那幾個少年見此趕緊穩住身形,咬牙堅持,但好景不長,不過片刻功夫這幾個少年就堅持不下去,倒底休息起來。

陳虎看著那幾個倒底休息的少年,麵無表情的搖了搖頭,遂又把目光看向那些還在堅持的少年。

而此時這些還在堅持的少年也個個雙腿顫抖,身體搖晃起來,似乎堅持不了多久。大概十幾個呼吸的時間,又有一個少年堅持不下去了,倒地休息,而似乎那少年的倒地是某種信號一般,又有大半的少年跟著倒了下來。不過片刻還在堅持的少年隻剩下了兩個。

當前一個是這些少年裏年齡最大的,名叫陳牛,大約十六左右,麵色粗獷,是陳虎的獨子。此刻陳牛也是雙腿顫抖不已,身子來回的晃著,好像也快要堅持不下去了。

在陳牛的身後,是一個十四歲左右的少年,眉清目秀,身著普通青衫。雖然少年的雙腿也是不停的顫抖,但少年的身子卻是那麼的挺直,像是一顆堅韌的白楊樹,昂著小腦袋,嘴唇緊緊的抿著,漆黑的眸子,平靜的看著遠方,頭上大汗淋漓,在汗水流到眼眶時,少年也不眨下眼睛,就那麼倔強的看著遠方。

此時那陳牛感覺自己的腿就像灌了鉛似得,沉重的不行,身體也快要堅持不下去了,而就在陳牛身子慢慢斜晃將要到底的時候,陳牛突然感覺到身體的丹田裏有了一股氣,在這股氣產生的時候,陳牛感到自己的腿好似輕了一些,腰身又重新正了起來。

陳虎看著自己的兒子終於成了一個一星的武者,麵無表情的臉上也鬆動了起來,浮現了一絲笑意。雖然十六歲的一星武者,在東林洲算不了什麼,但是也比自己當年好了太多。況且一星武者也是武者,從此脫離了普通人的行列,算的上是一名修行之人了。

旁邊的那些少年見此也是露出羨慕的神情,知道陳牛從此和他們不一樣了,不禁想著自己什麼時候才能向陳牛一樣成為武者。當這些少年把目光從陳牛身上移到最後那個還在堅持的少年身上的時候,都不禁露出了深深的佩服和一抹隱藏極深的憐憫。

“楓子還是這麼拚啊。”

“是啊,每次楓子都是堅持到了最後。”

“我依稀還記得楓子是我們當中最先突破的成為武者的,當時他還不足十三歲吧,唉,可惜了。”

“唉,誰說不是啊,可是楓子太倔強了,結果......”

這時一群正圍在一起休息的少年正在談論著,他們是最先跟隨陳虎修行的少年。

“哼,誰讓那個李楓不懂的識時務呢,落此下場就是他咎由自取的。”突然一聲不合群的聲音傳了出來。

那群少年順著聲音看到一個比陳牛略微小一點的少年,正一臉的不屑一顧,帶著譏諷的目光看著那還在堅持的李楓。

“張琦,不知道是誰當時向楓子百般討好,讓楓子告訴自己成為武者的心得。”

“是啊,不知道是誰在楓子還是一名武者的時候,像條哈巴狗一樣跟在別人的後麵搖尾乞憐。”

那群少年看著張琦,不屑的說道。

這時候,張琦被說的惱羞成怒,竟從身體上發出一種威壓向那幾個少年壓去。

“這是?武者的威壓?”

“他張琦怎麼會是一名武者。”

頓時那群少年不敢再言語了。

張琦滿意的哼了一聲,心中想到“果然實力強才是真理,其餘什麼都是假的,隻要能夠變強,沒有什麼不能舍去。不知什麼時候再去向大少爺求枚丹藥,可是這次該給大少爺送什麼去呢,上次是妹妹,這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