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尼克斯的這個決議在天界也掀起了軒然大波,年僅十七,未及弱冠之年的達魯成為史上最年輕的領主與西月家的家主,達魯也因此在眾人眼中籠罩著傳奇的色彩,也成為了權貴們爭先巴結的對象;在一分鍾之前還在為了自己的利益做打算的權貴們瞬間變臉和達魯拉起關係來;這就是現實啊,達魯心想,如果不是費尼克斯這個命令自己恐怕就要過回以前混混般的日子了。令達魯奇怪的是這樣的會議竟然沒有見到城務笛文的與會,在詢問之下才知道原來笛文陪同公主芙落遊玩去了。真是個優差啊,平步青雲的好方法,達魯笑著走回驛站。而在眾多權貴眼裏,達魯更是平步青雲的典範,著實令所有人費解費尼克斯的決議。
熙熙攘攘的人群中達魯卻感覺到孤獨,無論是誰死了,地球還是那樣在轉,人民還是滿足於安定的生活;上層社會的事情與他們無關。匆忙吃過午飯,達魯去雲仃的房間探望,雲仃情緒已經沒有那麼激烈,但是整個人卻缺少了應有的活力;達魯看見雲仃的時候雲仃隻是那樣呆呆的坐著,全然不理會達魯的到來,一邊的凱瑟琳和達魯交換了一個擔憂的眼神;“雲仃大人。”達魯行禮。而雲仃隻是淡淡的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就繼續著她的發呆工作。
這樣可不行啊,達魯想,他還有正事要和她商量,這樣的狀態叫他怎麼說,看來西斯的死對於雲仃的打擊來的比想象的要大。西斯的日記中對於雲仃所言也甚少,仿佛是刻意避開,偶爾提及的隻言片語中包含著負疚。
房間中的氣氛就這樣停頓下來,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雲仃還是在發呆,凱瑟琳擔憂卻說不上什麼,達魯靜靜的站著也不說話。
“雲仃大人,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想帶凱瑟琳回雲城。”達魯醞釀了一會打破了沉默:“當然如果。。。。”
“達魯。”雲仃打斷了達魯的話轉過頭來說,眼睛直直的盯著達魯,似乎想要看到他的內心一樣,注視良久雲仃低低的說:“我看人一直都不準,但是西斯相信的我也會相信;凱瑟琳他們本來就是西斯為你培養的你的體係;隻是沒想到現在就要亮出來了。”說到這裏她又想起西斯,語氣有些哽咽卻強行壓抑著繼續說:“你不說我也會讓凱瑟琳隨你去雲城的,稍後羅賓他們我也會送去你那裏的。”
雲仃並不老相反由於充足的運動和良好的生活使三十多歲的她看起來透著英姿颯爽的美麗。此刻的她卻仿佛老了十歲,令一邊的達魯和凱瑟琳都感到心疼。
“雲仃大人,你這樣我怎麼能離開呢?”凱瑟琳還是不放心雲仃現在的狀態。
“有什麼不能離開的呢?”雲仃對著凱瑟琳擠出一個笑容:“達魯你應該繼承了西斯的一切了吧!那就好,西斯無法完成的夢就由你來完成吧。”
達魯拉了拉還想堅持的凱瑟琳,堅定的回答:“一定。”說完拉著凱瑟琳行禮告退。哀莫大於心死,這種在書本上看見的詞句浮現在達魯腦海中,對於一個心如死灰的人說什麼又有什麼意義呢?
“等等達魯。”在達魯走到門口的時候雲仃叫住了他,從貼身的馬甲中抽出一份卷軸說:“這個也交給你吧。”
達魯接過略微泛黃的卷軸,看樣子是一幅地圖,隻是其中標注的數字和文字卻是達魯不認識的:“這是?”
“有一天你會明白的。”雲仃隱諱的言辭。
就這樣,達魯帶著他的戰利品--凱瑟琳準備回雲城,雲仃心死般的悲傷和隱諱的言語令達魯為之心酸和疑惑,西斯的夢大概還可以猜測出來,但是那個古怪的卷軸卻沒有一點頭緒。達魯不免對凱瑟琳抱怨說雲仃領主的腦子似乎悲傷過分壞掉了,也許這個古怪的卷軸隻是雲仃家族的族譜而已;得到的卻是凱瑟琳拳頭的招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