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額,那我去集合了,一會來接大人過去。”羅迪弱弱的說著快步出去集合軍隊了。
隨著羅迪一路走向點將台時,達魯留意到這裏的每個營帳的位置排放都是不規律甚至說是扭曲的,有時候會呈圓角彎曲,有時候卻是棱角分明的多邊軌跡;似乎是按照一定的陣法來排列,達魯曾經在一本書上看到過關於陣法的描述,抽象之極的文字表達,此刻見到達魯默默的想定有機會一定要把羅迪這點絕活騙出來。
點將台修建在操場的正上方,在一片黃土鋪就的場地上紅白相間的點將台顯得格外醒目;這裏的季節似乎停頓在冬天還沒有過度過來,風吹沙動,肅殺之氣自不必言;達魯站在點將台的前方獨自麵對著下麵的眾多士兵將領,還是頭一次經受這麼多人的注目,說沒有一點緊張那是假的;黑壓壓的士兵整齊安靜的站在那裏,達魯望了站在自己後麵的羅迪,後者回報給他一個鼓勵的眼色。
達魯隻覺心中豪氣衝天,他清了清喉嚨朗聲說:“雲城的戰士們,我是達魯西月,也就是雲城的領主;今天把大家集合起來是因為我有一些廢話憋在胸中不吐不快;首先我想說你們辛苦了,你們背負著雲城人民的生命,不知道你們是不是會有這種使命感,我想說我每天晚上一想到自己每天多辛苦一點雲城人民就會過的好一點,那我也會覺得欣慰了。”說完達魯刻意的頓了一頓,看了看下麵士兵的反應接著說:“我的聲音很稚嫩,我的臉還不夠滄桑,我的手還不夠粗糙,我的年齡隻有十七歲,但是我的肩膀擔負的卻很重,因為我是這裏的領主,我是西月家的家主,我要對這裏所有的人負責任;其實我想說的就是責任,軍人要有使命感,最重要的就是要有責任感;現在我站在這裏想問各位一句:是不是各位對自己的崗位有著足夠的責任感呢?”達魯以自己作為原型,先抑後揚的語調頃刻引的下麵士兵動容,或表情莊嚴或激動熱血的看向達魯。
“再問一次,是不是?”
“是!!!!”整齊一致的叫聲震天動地,大地在此刻似乎也隨著共鳴起來,久久不絕的回音回蕩在操場中;達魯的演講氣氛在此刻被推到了最高點;人心振奮,大地動容,羅迪站在背後有些驚訝的看著達魯的背影,這個十七歲的少年真的做到了;先前擔心他會臨時怯場而引起士氣低落,現在看來一切隻是自己無謂的擔憂。他不禁有些羨慕,這個史上最年輕的天界領主創造了太多的不可能,經曆了太多的磨難,最可貴的在於他還隻有十七歲,還能創造更多奇跡的年齡;在這一刻羅迪切身的感受到了春天的魅力,青春的活力仿佛為這個古老龐大卻已經沒落腐朽的帝國注入一種昂然的生機;在這一刻羅迪看見了西斯那含笑的臉龐似乎在對著自己說‘這就是我的選擇,不錯吧。’
達魯的情緒也隨著下麵士兵的情緒而高漲起來,突然間他覺得身體有些發抖,這是種很奇妙的顫抖,與其說是顫抖,還不如說是全身的血液在沸騰;他盡量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呼吸,繼續說道:“你們是士兵,是天界的戰士,戰士,多麼光榮的稱呼;在我的眼裏,戰士這種稱號和騎士的稱號根本沒有不同,都是為了天界為了人民願意流盡最後一滴血液的勇士啊!來吧,戰士們為了我們共同的榮耀共同的驕傲而歡呼吧,我們終將告訴曆史我們是多麼勇敢的一群人。”說著達魯高舉起左手等帶著下麵的認可。
“誓死追隨大人,誓死追隨大人!”士兵們沸騰了,除了這種形容再也沒有其他詞語可以形容了;所有人高舉起左臂齊聲的響應著達魯的呼喚,胸腔中被名利和金錢所蒙蔽的赤子之心再一次的被擦至雪亮,他們開始感覺到驕傲,開始覺得光榮。
達魯滿意的掃視著下麵的反應,突然他繃直身體工整的行了一個標準的軍禮;轉身走向羅迪從而結束了自己的演講。羅迪麵目嚴肅的向著達魯也做了一個標準的軍禮堅定的說:“誓死追隨大人。”達魯燦爛的笑了,他上前拍了拍羅迪的肩膀不再說話。
從軍營中出來達魯的心情卻還是沒能完全平複,那種激動那種心跳,如果非要定義一個名詞的話,那隻能說是“男人的驕傲”。還能怎麼說呢,達魯自己都感覺到不可思議,在點將台上本來自己已經頭腦一片空白,卻被瞬間點燃了心頭的火種,那種男人的感覺真的妙極了。達魯一路上還在不停的回顧著那萬眾投心的一刻,屬於自己的光輝時刻。
左拐右拐達魯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會走向尼雅的情報倉庫,站在門口達魯遲遲沒有敲門,剛才的熱血在這裏似乎已經凍結了,他本能的覺得自己應該當麵給尼雅一個交代,以回應她的傾心,但是站在門口怎麼想都想不出該怎麼樣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