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半個英雄(2 / 3)

‘啪’響亮的耳光聲,依菲魯捂著半邊臉驚恐不定的看向手劇烈顫抖著的古德裏安,不禁往後退了幾步。這個變化實在來的太富有戲劇性,達魯根本猜不到古德裏安的行為是那麼的激動,當眾一個耳光就這樣打了下去。

太勁爆了吧,達魯不免重新審視古德裏安的性格,表麵看來精於算計,顧全大局的他想不到有著如此剛烈的一麵。而一邊的費斯蒙隻是一臉輕鬆的看著他們的家族內部糾紛,一點都沒有插手的意思。

“過來。”古德裏安的麵容微微的泛紅,他盡量平靜的向後退的依菲魯招了招手,卻見依菲魯還是一個勁胡亂擺著雙手往後退,他俊美的臉上赫然出現清晰的掌印,可見古德裏安的出手有多重。

“過來!”古德裏安再也忍耐不住情緒厲聲叫道,依菲魯的眼睛中閃爍著茫然的光卻還是慢慢的走近古德裏安,身子不斷的顫抖著,眼光又不住的瞥向一邊的費斯蒙。‘啪’又是一記耳光,達魯有些不忍的閉上眼睛,他不想看見依菲魯那俊美的臉上布滿十條指印。

“依菲魯大人,我們的協議裏沒有出現我必須保護你不受父親的毆打這一條,所以我愛莫能助咯。”費斯調侃的語氣慢條斯理的說著:“而且我實在不怎麼想救助背叛家族的人,現在黑色新娘已死,我遵守協議的目的隻是為了進一步確認她的死訊,不過看你大哥的反應也能說明了。”他突然爽快的說:“這樣吧,古德裏安大人,我無意為難其他所有人,隻要你把索羅交給我們那我們就即刻離開,這個要求並不過分吧。”

“誣賴,父親大人,他在胡說,我根本不認識他,你為什麼要誣賴我?”依菲魯突然發狂一樣大叫起來,俊美的臉龐浮現出青筋,顯得猙獰恐怖,他抓著古德裏安拚命的搖晃著不時看向從容微笑的費斯蒙,聲音因為淒厲而聲線極高。

事情到這裏估計在場所有的人都應該明白了,古德裏安的判斷和費斯蒙的回應都說明依菲魯是菲拉洛家族的奸細,今天‘扭曲機器’的人能夠如此輕易的破壞樓頂的強化玻璃正是由於依菲魯關閉了魔法能源的供給所造成。

古德裏安的強硬態度實在令人咋舌,原本在達魯的想法裏他一定會顧及到家族整體的聲譽暫時不去追究而全力解決當下的不速之客,誰知他竟然剛烈如斯。達魯看向身邊的莎莉埡,她絕美的容顏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似乎不相信自己的二哥會出賣整個家族引狼入室;達魯苦笑著搖頭,他試探著輕輕拍著莎莉埡的肩膀想要給她些許力量,莎莉埡初初抗拒了一下卻最後把身體慢慢的挨向達魯;聞著莎莉埡少女身上特有的幽香,達魯心神不免蕩漾,心裏漂漂然起來。

“費斯蒙先生,我不知道這個吃裏扒外的家夥許諾了你什麼好處,但是我希望你能明白現在的局勢,洛樓下應該已經聚集了超過你們數量百倍的士兵,如果你能率領你部下立刻離開的話我可以當作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古德裏安冷冷的看著依菲魯卻把話鋒轉向一邊看戲的費斯蒙。

誰也不會覺得婚禮可以繼續下去了,眾人看到索羅那失魂落魄的反應差不多都已經相信了費斯蒙所說的新娘已死的話;這種事情在貴族上流社會並不是破天荒的舉動,所以並不會引起過大的波浪,眾人隻是希望這場鬧劇可以盡快收場確保自身的安全。

“兩個選擇,一個是索性我們魚死網破,我想在場的眾位全部身嬌肉貴,人命的價碼與我們來的不同吧。”費斯蒙似乎早已預料到己方被包圍的後果,一點都不驚訝,相反還饒有興趣的做了最後通牒:“第二個選擇當然是比較皆大歡喜的了,我隻要帶走索羅領主就並能夠安全離開那就可以了,相信各位都會喜歡我這個寬宏大量的決定吧。”

大廳中議論的聲音開始沸騰起來,無疑眾人對於費斯蒙的第二個選擇非常讚同,隻要能保證自己的安全,索羅的下場就與他們無關了。達魯微笑著看著一切,心裏對索羅的下場隻能說句遺憾了,看樣子鐵定凶多吉少。

古德裏安臉色突然變的煞白,費斯蒙無疑很好的掌握到了在場貴族們的心態,而最要命的是萬一真的如他所說魚死網破的話,赤城發生如此大的事件死去那麼多的貴族王公的話菲拉洛家族自己苦心經營那麼多年的成果可謂一朝付諸流水;想到這裏他憤怒的看向依菲魯,眼睛中噴射出吃人的光芒。

依菲魯似乎從發狂的狀態中解放出來,目光隻是呆滯的看著破碎的樓頂,達魯暗歎了口氣,這個年輕英俊的貴族少爺隻怕這輩子都不會有翻身之日了,想到這裏他不禁疑惑的看向依菲魯,雖然還不是非常了解關於南茜身上所引起的一連串恩怨情仇,但是總是感覺到有一些困惑,卻抓不住其中的要領。

古德裏安憤怒的目光轉化為一種鎮定看向身後一直都沒開過口的索羅,聲音沉重的說:“跟他們走吧,你明白的。”索羅聽聞一刹身軀一震,他死灰般的臉哀怨的看向古德裏安,又把目光轉投向呆滯的依菲魯,最後竟然看向達魯和莎莉埡,神情從死灰般的絕望慢慢變成複雜的感情,他慢慢的走著並開口說:“我明白,父親大人。”說話間語氣竟然平靜到了極點;“莎莉埡,我祝福你和達魯大人,原諒我這個大哥不能參加你們的婚禮了。”像交代後事一樣的語氣平靜中帶著十死無生的慨然。

不會吧,達魯不可思議的看著索羅,感覺上他並不是這種人,怎麼現在慷慨赴義的那麼痛快,如果真像他一開始表現出的那種怯懦來看他此行的確是有死無生。達魯有些費解的摸了摸額頭,總是感覺到這個事情一點都不正常,但是不正常在哪裏卻說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