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樹林比達魯想象還要大上很多,表麵看來寧靜的茂密樹林到處隱藏著殺機,那些樹林糾結之處隱藏著許多的魔法禁製
木屋的一樓甚至沒有床,達魯很無奈的很索羅擠在地上共用一條毯子;樹林的夜顯得幽靜而深邃,風聲透過薄弱的門板肆虐的呼嘯著,達魯已經忘了這是第幾次翻來覆去了,透過窗可以看見金色的彎月掛在古老樹梢上,雪夕的容顏又一次的浮現在他的腦海中;無論是那窈窕的身材還是那嬌柔冷清的聲音,黑色光澤的長發,空洞卻完美的眼睛;達魯撐起半個身子,呆呆的看著頭頂的木板,在這之上就躺著令自己失眠的元凶。
“我說老弟啊,你能不能別這樣一會高一會低的啊。”索羅翻了個身子,含糊的抱怨道。
“你說樓上睡著這樣的一個人我怎麼能心思平靜!”達魯下意識的說,有些疑惑的看了看索羅,他倒是睡的很舒服,這種硬木板他倒也能安然自得;達魯懊惱的碰了碰索羅說:“你難道對雪夕小姐不感興趣嗎?”
“你說‘扭曲機器’的領袖嗎?哎呀,都看不見臉怎麼感興趣啊?”索羅胡亂的撥開達魯的手含糊不清的說著,翻了個身又繼續睡了。
達魯很激動,當他知道並不是什麼人雪夕都會正麵相對的時候他激動極了;他原本萎靡困惑的精神突然振奮起來,飛快的跳起來,卻又不知道該做些什麼。想要衝上樓去立刻表白的說些什麼,但是知道不可能,一樓的魔法禁製雖然已經被解除,二樓的卻還在,自己不想變成一塊烤肉或者爛肉。
翌日一早,達魯被初晨的陽光給照醒了,他疲倦的睜開眼睛,忘記了自己是在什麼時候才迷糊睡著;身邊的索羅已經不見了,他下意識的仔細辨別著樓上傳來的各種微雜的聲音,片刻後放棄,不知道雪夕是不是也醒了呢?
不消片刻達魯看見索羅一臉困惑的從後麵走進來拍了拍達魯說:“我是不是還沒睡醒啊,老弟;我剛剛去花園看見天使了,是不是幻覺啊,哪有這麼漂亮的女人!”看著索羅狐疑的表情,達魯立刻明白他看見的一定是雪夕了,他不再理會兀自喃喃自語的索羅爬起身來走向花園。
像這種天氣之下滿園的黑色曼佗羅並沒帶給人任何的壓抑感,隻是感覺很另類;達魯仔細在其中搜索著雪夕的身影,不果,看來已經上去了,達魯失落的想,憑什麼索羅運氣好能看見她我就看不見呢!摸著滿是鋸齒的曼佗羅葉,達魯喃喃的說:還是做朵曼佗羅好,起碼天天雪夕會來看你們。
一天三餐和換洗衣物費斯蒙都會準時的送來,日子就這樣過了一個星期,除了樹林中良好的空氣與幽靜的環境之外,達魯每天唯一感到的樂趣就是早每天早上早早來到花園等待著雪夕的出現,偶爾交談上十分鍾更是令達魯感到興奮。
對於達魯這樣的狀態索羅感到十分不解,他一直堅信那天早上他看到的是天使,達魯也懶的和他解釋;而索羅更是以要回赤城接收利益為理由於第四天下午匆匆離去,留下達魯獨自守侯。其實達魯自己也不明白自己在這裏有什麼意義,雲城和西月的事情隨著和菲拉洛家族的結盟而變的複雜,每天與尼雅的通話仿佛就是與獨守空房的妻子報平安那樣無趣,而裏之西月的一切依舊隱藏在迷霧之中;索性的是聽到尼雅說起雲城目前安定的局勢稍微令他放心一點,從而繼續莫名其妙的留在這裏。
迷水樹林雖然名義上隻是個樹林,達魯感覺其實與森林也沒什麼區別,每日無事下來閑逛起來就是幾個小時的跋涉,卻從沒走到過這裏的邊緣,怪不得這個恐怖組織可以生存這麼久了,躲在這種偏僻隱蔽的地方鬼知道啊!
關於雪夕的猜測達魯卻一刻都沒有停止過,他不斷的揣測著各種可能性,這樣一個比天使還漂亮的女子為什麼要搞恐怖組織這種‘夕陽工業’,黑色曼佗羅還可以說是她的個人的特別喜好,但是一個弱女子要去推翻天界和人界的政權怎麼想都是沒可能的事情。
來到迷水樹林的第八天下起了雨,樹林的雨特別的富有詩意,達魯望著窗外的雨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有這種想法;早晨生物鍾似的醒來就聽外麵‘劈啪劈啪’聲,是雨點打在樹葉上的聲音,推開門眼前的景色更是美麗的很,整個樹林沉浸在雨水的沐浴中,被洗出原本綠油油的容顏,不時風吹過更是令人有一種不似在人間的感覺。
要是永遠這樣下去倒也不錯呢,達魯迷著眼睛笑著想道,卻立刻搖了搖頭令自己擺脫這種奇怪的念頭,自己還有那麼多的事情要做,即使是雪夕小姐親自相留我也不能,唉。要是雪夕小姐親自相留的話那就留下吧。達魯想著又不禁罵自己薄弱的意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