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計沒有我的事了,我回到自己的房間。小息一會兒拿出自帶的新書,就著桌子上的台燈翻看。也沒有開房間的大燈,這屋子裏隻我一個人。外出學習秘書也享受領導的待遇,這屋子象自己家一樣。我也有一把開這房門的鑰匙,和平常用鑰匙鏈連在一起。外麵的壩子、院子,還有改做舞廳的茶廳都很熱鬧。陣陣男女老少的說笑聲傳來,過一會兒又是音箱放出的電聲音樂。是舞曲!我雖然跳不來舞,但聽得出三步、或四步的節奏。曾經被人帶著走過步,如果真正要跳還是可以應酬。不過人貴自知之明,秘書隻能為領導們服務,娛樂的事最好離遠一些。又過一會兒思想沉浸在書中,對外麵的感受就不明顯了。
突然我們的房門被從外麵推開,苟小美虎著臉走進來!她直接走到我的身邊,然後說曉得你在屋子頭。看啥子書嘛?小美的手直接伸到桌上的台燈下,翻到書的封麵。有趣的是她的手還停了一會兒,距離我的手僅幾厘米。明亮的燈光下,那女性的手通光透體,像一件工藝美術品!而且燈下看女人,越看越迷人。我內心世界中,甚至有握住那隻手的衝動。但是敢想不敢做,主要是她那居高臨下目光!和領導身邊的女人交道,稍在不慎就會身敗名裂。
“去跳舞!遲書記在理默你。”
我想說不會但說不出來,這時我才感覺到苟小美站著、我坐著,兩人的身體也隻相距10多厘米。“你先出去,我關了台燈就出來。”我說。台燈光芒的照耀下苟緩步走出房門,半明半暗的台燈光線中,小美的身姿有飄然欲仙的形態。待她出房門我關了燈再出去,她已經在院落的中間。
現在院落左邊的茶廳裏,音樂、彩燈、人影,以及雪花燈摸仿的近似雪花,構成一片歡樂的場景。最引人入勝的是地毯廠姑娘們,她們年青的身驅閃動著,象一幅幅美麗的動畫。稍近之後我看清楚,伴著音樂的節拍,姑娘們牽著市領導們在走舞步。這那是什麼跳舞?隻不過是走路而已。走近後這隻曲子已經完結,在老中青三結合的笑聲中,跳舞或者說走步的人們分散開,各自坐在四周排列的凳子、椅子上。遲書記剛坐下陳列館的何館長,上去問下首曲子跳三步或四步?遲笑著說要四步,三步跳不好。何轉身去音箱機器那裏張羅!我剛走進來就看到遲書記伸手,扶了一下自己的眼鏡。我心中一驚可能要罵人了!
這時何館長已經完成操作,一首新的舞曲響起。苟小美已經走過去請遲書記跳舞!原本想罵人遲書記罵不出來。但是我看到透過眼睛上的鏡片,遲還是狠狠盯我一眼。在歡聲笑語中領導們又起身,被地毯廠的姑娘們拉起來走步。我找個位子坐下,眼麵前的茶幾上有瓜子、糖果,還的一次性紙茶杯。何館長提著隻水壺,來給我倒上一杯水壺裏泡好的茶。她悄聲說你不在遲書記罵了人的!我點點頭說曉得。
還沒有等端走紙杯享用,旁邊坐著的正是山茶花姑娘。她嘴裏包著糖大方地說咋個的啊?不請人跳舞嗬!我隻好說自己不會。姑娘不饒人地說,不會就象老領導們一樣走路嘛!我全盤托出自己是秘書,不能和領導們平起平坐,你去請領導們跳。這女子竟然說曉得你是X秘書!這時楊副市走過來請山茶花姑娘,還說自己也不會跳請女子帶她一下,兩人牽著手踏著舞曲走四步。這下子我一個坐在茶幾後麵,獨自享用糖果瓜子和茶水。同時還聽美妙的音樂,在若明若暗還不斷閃動的燈光下,看老中青人們走步或跳舞。
所有領導中隻有程主任能跳三、四步,這時又聽他說是自己愛人王老師教會的。苟小美幾乎所有舞步都會,聽說在成都的什麼地方培訓過。隻是和青年10多歲的地毯廠姑娘們相比,好象女子們的舞步還要好看一些。我還沒有欣賞夠,這支舞曲又結束了。何館長又要向遲書記請示,實際是告知放什麼曲子。突然市武裝部的唐政委發話說,我們就不跳了嘛?大汗都整出一身。喊這些女子些跳舞,我們隻是看就行了。不待遲書記開腔,也不知誰先響應,隻聽到有人說好!然後所有領導們都拍起掌來,接下來該姑娘們表演了,這才是真正的跳舞!
山茶花女子起身問何館長,有沒有18步集體舞的曲子。何回答說這裏是山上,沒有準備集體舞曲子。女子沉著地說她帶有,然後走到剛才的坐位。她拿起一隻毛線編織成的包,打開取盤錄音帶交到何的手上,請她放在錄音機裏。音樂響起之前她手持話筒對著說:彙報演出現在開始,第一個節目女子18步集體舞!放下話筒山茶花一招手,地毯廠的19個女子都起身,站到場地中間成兩排隊列。音樂響起女子18步舞開始!在小程的帶領下,姑娘們或是前進、或是後退,或是走步、或是抬腿。總之進退自如整齊劃一,18個動作一連做了幾次。所有圍觀的人都鼓掌,遺憾的是就那麼幾分鍾,這個節目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