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到達九江(1 / 3)

6、到達九江

(內容提要:我們一行人自重慶,乘直達九江的輪船順利到達。當天晚上雖然有險無驚,但事後回憶也叫人有些怕。到九江自然要旅遊廬山,這座天下名山我們隻作了簡略的遊覽。)

九江是川陵56號的終點站,我們於晚上12時過到達。傍晚的時候我們在船上,見到長江上最美的晚霞。在落日的半個小時裏,天空不斷變換顏色。一會兒是金色,一會兒是紅色,一會兒又金色、紅色相間,每次顏色變換都金碧輝煌層次分明。這情形完全是大自然,美倫美煥的自我表現,即使是普通人也陶醉其間。苟小美和我站在一起欣賞,我說她現在身披萬道霞光。苟隻是笑了笑說太美啦!太陽最終消失在地平線之下,天上星星和月亮又相互眨著眼睛。

輪船航行到九江碼頭,這裏所有的乘客都要登岸離船。因為是半夜時分,和重慶車站一樣的太陽燈,將上岸的棧橋照得十分明亮。棧橋是廢舊汽油桶剪開後,鋪在鋼繩上搭建成的,從囤船直通高高的岸上。因為前年來過一次,我記憶中突然想起,自己曾經從上麵走過!這裏的一切顯得那麼熟悉和親切。

我們5個人準備上岸,我用艙房的鋪位票換回船票,這回去後是報銷憑證。和船上眾多的人經棧橋到岸上,這裏半邊是新舊房屋參差的街道,半邊是高高的江堤。街道這邊有家旅館,1989年的時候,我們湔江堰總工會旅行團曾住宿過。堤岸上我們進來的通道邊,預留著鋼筋水泥板塊的插口。旁邊堆放著準備好的,長方形鋼筋水泥板塊,每個長2米約1尺見方100斤左右。可以想象江水如果上漲到江堤外麵,這些板塊由人們落進插口。再加上些裝泥巴的袋子,就能把江水阻擋在外麵。

幾年後1998年長江特大洪水,九江的軍民真的這樣做了。記者們還比附說,30萬解放軍在長江抗洪搶險!這是我軍自1949年渡江戰役以後,在長江邊最大的一次兵力結集。據報刊和電視,當時的江總書記和鎔基總理,都到了九江抗洪搶險前線。長江堤防在這裏的某段出現缺口,江上航行的一艘貨船,也被臨時調集來阻缺。電視中朱總理曾說過,九江阻缺口我們花了多少錢!

一支特別能戰鬥的工兵部隊,也調到這裏來阻口子。工兵們用的湔江堰搭榪槎的辦法,用鋼管將潰缺的江堤恢複起來,保證長江不在這裏改道!有解放軍官兵,為抗洪搶險犧牲生命。由歌唱家祖海演唱的《你是誰?為了誰?》至今仍然感動著,一代又一代的中國人。有報刊說九江市委書記,被江總書記當場撤職!原因是他任期內修築的江堤段,本來應該是鋼筋混凝土。但潰堤後人們才發現,隻是8號鐵絲和泥土。遺憾的是這件事沒有後續報道,不知這位市委書記後來怎麼樣?

還是說我們到了岸上,同樣明亮的街燈下許多拉客的店家,還有不少的其他人迎上來。這些當地的男男女女,叫剛從船上來的人,去他(她)們那裏住店。這些人應該是些私營業主,公有或集體的旅店,絕不會有人半夜三更來拉客。還有的不象店主或店員,說不清是幹什麼的。我們下船的人隨同去住店的不少,自然也有人叫我們。經打聽價格也不貴,一間床鋪人民幣7元。這時已經深夜1時許,照理說隨便住下來就行了。但是在湔江堰時,觀看過的那部性病錄像帶,給我的印象太深!我懷疑這些店家的床鋪不清潔,如果真的象錄像帶中宣傳的那樣?蓋了性病人用過的被子,也要被染上性病的話,我們5個人此行就虧本太大。

怎麼辦呢?我向郭大俠安排,由他暫時照看自己和另外3人,以及我們的行禮。我去其中之一的女店家,察看床鋪是否清潔衛生?她說自己的旅店隻間隔100多米。郭擔心地說你一個在這街上走是否安全?我虛張聲勢說自己的手槍,子彈已經上膛。這街上反正我也不認識那個,有來擋道的先打翻再說下文。郭馬上懂得我的意思,聲援式的摸出自己的五四式手槍,亮樣式地說老子的槍也了上膛。

前麵說了郭身著警服,再醒目地配剛才的動作;加上我和鄭師傅也穿著警用背心,四周沒有人懷疑我們警察的身份。這時我聽到有人說“硬手!”的行話,這是什麼意思呢?犯罪分子認為自己不能動,或者惹不起的對象或事主,才被叫作“硬手”。1977年集中整治社會治安秩序,我曾在當時的湔縣公安局幫忙打過一年字。經手近500件形形色色的案子,多少知道一些犯罪團夥的內部用語。現在原本圍攏我們很近某些人,都閃身在稍遠的地方不見了。

雖然有街燈我仍然背著挎包 拿出手電筒跟著女店家去她的旅店,真的不遠一會兒就到了。這是家庭式連底三層,由宿舍樓的部分改建而成的旅社。還有兩個服務員男女候著,女店家象是老板。她吩咐打開房間,由我任意察看,然後隨便住或是不住。同樣明亮的燈光下,我從一床被子上發現細微血點!我對服務員說這店不能住。服務員叫來女店家,她看了後也不好說什麼。我離開時聽到她責罵服務員,明天你們兩個就給把被子洗了。喊換被子你們哄人說換了……。

現在我一個行走在這街道中間,四周清風雅靜,沒有任何人向我靠攏或觀望。我心中很是得意自己,將空城計唱得逼真,另一方麵也擔心?如果有什麼動靜,我隻得向郭大俠站立的地方跑去。忽然我手電筒光亮不足,在四川湔江堰時還好好的?當然真實情況是我走著,到了剛才的地方這時隻有我們幾個。苟小美等人都問能不能住?我說那家旅店被子太髒,隻有另外找地方。這麼夜深了到那裏找地方?我帶著自己的團體,步行幾十米到了上次住過的旅社。這裏一排舊式民居,建築為一樓一底或二樓一底,接連幾家都是旅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