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參觀遵義(中)
(內容提要:遵義會議為中國革命繼續前進開辟了道路,紅軍能夠勝利完成二萬五千裏長征,遵義會議居首功。)
遵義會議後中共軍事鬥爭的目標,由反對國民黨反動政府,轉向反對日本法西斯軍國主義。即由國內革命轉向反抗外敵入侵,但實現的過程還很長。澤東有首《清平樂 六盤山》的詩詞:
天高雲淡,
望斷南飛雁。
不到長城非好漢,
屈指行程兩萬。
六盤山上高峰,
紅旗漫卷西風。
今日長纓在手,
何時縛住蒼龍?
據書籍載:新中國建立後有人將“蒼龍”,解釋為日本帝國主義,澤東知道後並不同意。他解釋說當時主要對付國民黨,蒼龍指的是蔣介石。
紅軍在遵義地區有幾次大的對國民黨軍作戰:
一、1935年1月6日,紅軍總參謀長劉伯承率領紅6團智取遵義。關鍵一仗在距離遵義30裏的桑木埡打響,全殲黔軍守敵1個營。而後紅軍化裝成黔軍,詐開城門智取遵義,為中央開會提供可能。
二、發生於1935年1月24-29日,曆時5天的土城戰役。因情報不準將川軍1個師、8個團、1萬2千多,誤認為4個團6千人,這一仗打得相當艱苦。
當時川軍編製一師兩旅、一旅兩團,1個師是隻有4個團。但紅軍當麵之敵劉湘的模範師,為川軍唯一8個團建製之師,出乎紅一軍團林軍團長的意料之外。林的部隊最先接觸敵人,誤以為一個師4個團。敵軍加上增援部隊共2萬人,和紅軍參戰兵力相當,而且還有後續部隊源源不斷上來!敵軍兵士養精畜銳,紅軍長途跋涉已經疲憊;敵軍彈藥充足,裝備好過紅軍。此戰紅軍傷亡3000多人,殲敵3000多人。
中央紅軍長征到達川境時,既能打還能脫身。首先被周恩來稱讚為“戰略奇兵”,紅九軍團向湖南佯動。吸引大量敵軍回防湘黔邊境,害怕紅軍又打回湖南湘西,彙合紅二、六軍團。劉伯承文章《回顧長征》寫道:“這時候,二、六軍團在湘鄂川黔地區頗有發展,但是因為敵人駐在芷江一線,防備我返回湖南,因而無法取得聯係。”
四川方麵的敵軍並不是很多,為什麼呢?四川大小軍閥林立,多年內戰到20世紀三十年代初,各派軍閥部隊加起來共有30萬人。後來:一是1932年二劉(劉湘、劉文輝)大戰,川敵自己消耗掉10萬人。劉文輝部隊戰敗崩潰,10多萬大軍隻剩下1萬多人退守大相嶺(泥巴山)。其後不久國民政府新建西康省,劉文輝為西康省主席。二是1933年紅四方麵軍入川,在通江、南江、巴中地區,一筆勾掉田頌堯的2萬多人。緊接著在後來的反6路圍攻作戰中,劉湘兵折8萬官損5千;加上田頌堯的2萬人,又有10萬敵軍被消滅。三是1935年3月為了策應中央紅軍,紅四方軍8萬大軍、2萬軍工,另有兩個婦女獨立團共2千多人,合計10萬人。他(她)們高唱“打過嘉陵江,迎接黨中央”的戰歌過嘉陵江西征。把殘存10萬川軍的大部分,包括郭勳祺的模範師。吸引在從江油經北川、什邡、彭縣,再到灌縣的岷江東岸一帶不能抽身。劉文輝部隊僅有的1萬多人,又分散在西康省的寧屬(西昌涼山)、雅屬(雅安地區)、和康屬(甘孜州)三大片地區。
1935年5月紅軍搶渡金沙江戰役。3日晚中央縱隊先遣隊幹部團,在總參謀長劉伯承指揮下,占領金沙江南岸皎平渡口。繳獲停留在江上的兩條渡船,偷渡成功占領北岸渡口。為鞏固渡口,幹部團在通安附近擊潰川軍2個團,牢固地控製渡口。此役殲滅國民黨軍1個排和江防大隊一部,擊潰其2個團,俘600餘人。3萬中央紅軍渡過金沙江,擺脫了數十萬國民黨軍的圍追堵截。同年5月中央紅軍大渡河戰役。25日在安順場飛越大渡河,29日強奪瀘定橋。真正和紅軍打了仗的劉文輝部隊隻有兩個營,安順場一個營、瀘定橋一個營。
中央紅軍土城戰役的時候,紅四方麵軍為了解決自身的軍需,正在陝南作戰。這時的紅軍槍支彈藥全靠繳獲,陝軍武器比川軍好。故紅四方麵軍先向陝軍作戰,然後才能強渡嘉陵江。劉湘北邊要防紅四方麵軍,南邊以自己的模範師守長江,再傾其所有配屬些部隊。否則如果10萬以上的川軍壓在長江邊,2~3萬人的紅軍能脫身麼?後來徐向前在自己回憶錄中說,紅四方麵軍是中央紅軍長征,從中南到西北的橋梁。
土城戰後敵前線總指揮郭勳祺,自己撰寫報告好象他出盡了風頭!但是也被紅軍狠敲一棒,郭的司令部被紅軍攻占,他僥幸逃脫被迫率部後撒15裏。1948年7 月襄樊戰役郭被俘,後自請返回四川為人民戰爭效力。他策動川中袍澤,成立西川人民保衛軍總司令部。郭自任司令員,為促成和平解放成都的功臣之一。建國後曆任川西行署委員兼交通廳廳長、四川省人民政府委員兼交通廳副廳長、四川省水利廳副廳長、省體委副主任、省人大代表等職。一九五九年十二月二十八日在成都病逝。關於土城戰役郭曾向解放軍將領致欠意,說那次打仗讓你們傷亡大了。也有當年紅軍這時的解放軍將領回敬說:我們占領你指揮部的時候,算你跑得快!
土城戰役高峰之處,彭德懷的紅三軍團攻占郭勳祺的指揮部!但是師長張宗遜、團長楊勇都負了傷,100多指戰員傷亡。澤東見好即收當機立斷:決定紅軍撤出戰鬥,改變行軍路線西渡赤水。毛平生得意之筆“四渡赤水”之戰開始,緊接著的巧渡金沙江、強渡大渡河、飛奪瀘定橋,徹底擺脫幾十萬敵軍的圍攻。
史料記載:土城戰役是我黨我軍有史以來,參戰人員“級別”最高的一場戰鬥。黨的兩代領導核心澤東和小平,共和國三任國家主席澤東、少奇、楊尚昆,一任國家總理周恩來,五任國防部長彭德懷、林X、葉劍英、耿彪、張愛萍,十大元帥中的七位——朱德、彭德懷、林X、劉伯承、聶榮臻、羅榮桓、葉劍英,以及陳雲、董必武、林伯渠、耀邦等共和國元勳,還有200餘位將軍悉數參戰。最危急時朱德上了前線,還要提刀和敵人拚殺!中共軍隊的原則是,前線危急之時,後方有部隊派部隊,沒有部隊上領導!紅五軍團長董振堂抱住朱德,政委李卓然從朱手中奪下大刀,董、李二位率領紅軍官兵們反擊殺退敵軍。
土城一戰當麵川軍被擊退後撒15裏,郭勳祺部失利此後再也不敢與紅軍接觸。使中央紅軍有機會,平安完整地渡過赤水河南進,這是戰役結果和客觀事實。
三、1935年2月下旬,中央紅軍二渡赤水回師遵義。2月25日至28日婁山關——遵義戰役共擊潰和殲滅,貴州軍閥王家烈的8個團,和中央軍吳奇偉的兩個師。俘虜敵人3000人,加上消滅的一共1萬多人。這是遵義會議後,也是紅軍長征以來,打的第一個大勝仗!
然而這時也發生澤東被摘去,剛剛戴上“總政治委員”這頂“烏紗帽”的事件。3月10日紅一軍團來電,建議攻擊打鼓新場黔軍一個師。政治局討論多數人同意打,但澤東綜合各方麵的情況不同意。本著少數服從多數的原則,要打的決議形成!毛氣得辭職摜烏紗帽,負總責的張聞天也隻好同意,說你不幹就算了……。
當天晚上冷靜下來的澤東,帶警衛員一人、攜馬燈一隻、步行10來裏路。他到周恩來住的地方,向周麵陳不能打的理由。2000年後有人也提著馬燈,晚上在這條路上走了個來回共10多裏。路比當年好走的條件下,據說花費半個晚上近3個小時。當時賀子珍已經從修養連回到主席身邊,她在住處呆了大半個晚上,等到主席回來才放下心來。
這時周恩來新得到,葉劍英命總參二局通訊隊長王諍送來的情報。二局長曾希聖為曾中生(原名曾鍾聖)的弟弟,兄弟倆都為中國革命建立奇功。對長征中立下汗馬功勞的軍委二局,澤東也作過高度的評價:“長征有了二局,我們好像打著燈籠走夜路。”甚至還說過,“沒有曾希聖的二局,就沒有紅軍。”澤東還先後兩次為紅軍的偵察電台題詞:一次是“你們是科學的千裏眼、順風耳”,另一次是“你們是革命的魯班石”。周恩來稱曾希聖為紅軍情報工作“創業的人”。葉劍英說:“曾希聖不簡單,是個可以認識‘天書’的人。”並說,“主席用兵如神,在相當程度上,有賴於曾希聖等同誌提供的準確情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