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肅殺銳鋒劍(1 / 2)

聞起來味道就很要命的草藥味,跟涮羊肉比起來要差上太多。鳶飛幾乎是捏著鼻子,將一大碗草藥入了肚,然後拚命地喝水,想要衝淡口中苦澀的味道!

用針管,將苦澀的中藥一點點的灌入到銘羽的嘴裏。鳶飛似乎有些羨慕這個昏厥的哥們,至少他不會知道這草藥有多麼的苦!一整晚,銘羽的身上都在冒虛汗,新換好的衣服幾乎被汗水打濕。銘心握住哥哥的手腕,體內靈氣毫無保留,迅速的注入到哥哥體內,極其虛弱的銘羽需要大量的靈氣來催動體內傷口快速愈合。

看著銘心細心的照料著銘羽,鳶飛的心頭湧上一股暖流。自己的家族雖然在火係算不上什麼名門望族,但至少自己也有同輩的兄弟姐妹,但似乎兄妹之間總少了些什麼。直到他在學院中遇到了銘家兄妹他才知道,他們兄弟姐妹之間似乎就少了這點應該有的親情。似乎每個人都為了自家父輩爭奪家主而各懷鬼胎,使得他在學院放假的時候依舊喜歡留在學院裏。

銘羽的手指動了動,這個細微的動作被銘心敏銳的察覺到,伸出手握住哥哥那隻完好的手掌,輕聲的喊了一聲“哥哥?”

聽到妹妹的聲音,銘羽的喉結動了動,他想要說話,但卻發現喉嚨裏苦的要命,口幹舌燥,全身軟綿綿,似乎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伸出舌頭,舔了舔幹裂的嘴唇,他發誓,這次醒了之後一定要告訴銘心,在他昏迷的時候不要總是一個勁兒的喂藥,一定要給他喝水。

銘心拖了個長音兒“哦~”了一聲,一把奪過鳶飛手中盛有清水的水壺,湊到哥哥的嘴邊。

整個山洞裏安靜極了,隻能聽到銘羽“咕咚”“咕咚”的喝水聲,一大瓶清涼的泉水被他一個人喝了大半瓶,隻給鳶飛留下一個瓶底。銘羽長舒了一口氣,昏沉沉的又繼續睡去,他不是不想睜眼,實在是最後一絲力氣都用在了喝水上,實在沒有力氣繼續跟妹妹、鳶飛說上什麼!

銘心用體內剩餘的一絲靈氣輸入哥哥體內,後背的傷口已經全部止血,哥哥蘇醒,相比體內很快會產出新的靈氣去修複傷口。一屁股坐在地上,懸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將昨天鳶飛帶回來金係的靈丹放一顆在哥哥的手中,湊到哥哥耳邊輕聲說了一句“靈丹!”

“荀老,不再這兒多留幾日?”金院長試探性的問道。

“別特麼假惺惺的!”緊了緊披在身上那件貂裘,原本到了他這個境界已經無需這些繁瑣的東西,體內的靈氣已經足以抵擋冬日的寒風,隻因身上這件是自己最寵愛的孫女荀琳從一直貂王身上剝下來的。伸手扶住寵愛孫女的手,仆人掀起馬車棉簾的,荀琳先進了已經用炭火烘的暖暖的馬車,頭也不回的說了聲“回吧!”八十多歲的年齡,左腳邁上馬車,右腳一蹬進了馬車。

仆人將棉簾掛緊,不讓它隨風飄動,跳上馬車,揚起馬鞭,在空中輕輕一甩,“啪”的一聲脆響,四匹馬慢慢走動起來!金院長跟學院大佬齊刷刷的看著馬車走遠,天空中有雪花緩緩飄下,直到馬車消失在視線中,金院長才緩緩轉身,向學院裏走去。幾個大佬都敬重這個荀家當代家主,有幾位當初都是一同在訓練山並肩作戰過。或許是同情這個一夜白了頭的男人,每個人都避諱談起銘家兄妹,隻是聊著年少輕狂時的往事……微醺的老頭子,長呼出一口氣,轉身跟隨金院長回到學院!

“羽兒怎麼樣?”老人將身上貂裘脫下,遞給端坐在一旁長相可人的小孫女。

雙手接過貂裘,疊放整齊,放在端坐著的大腿上,一隻手輕輕地撫摸著貂裘上纖細的絨毛,輕歎了一口氣搖了搖頭。

老人沒有再次發問,麵對這個從小最受他寵溺的小孫女心情不是特別美好,從自己的手鐲中竟然取出一個裝有大骨湯小銅鍋,又從裏麵取出幾塊燃燒中的木炭,架在馬車中,老人盤膝坐在馬車車廂內,“唰唰唰”又從手鐲中取出一個個小碟調料,舀了一勺調料到銅鍋裏,在木炭的催促下冒出熱騰騰的熱氣,整個馬車中充滿火鍋的味道。

“你真不吃?”老人樂嗬嗬的看著高高坐在馬車座位上,橫眉豎目看著他的荀琳,說著掏出兩雙銅筷夾起一片羊肉在滾燙的鍋裏涮了一涮,鮮紅的羊肉入湯即熟,在麻汁中蘸了蘸,蘸有香菜、香蔥、麻汁的鮮羊肉入口就有一種滿足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