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馬夫正操縱著四匹馬,急趕在這冰天雪地的路途之中。馬夫的技藝精湛已經展現的淋漓盡致,一人禦四馬,而坐在車內的兩人沒有感受到過分的顛簸,甚至就連架在車廂內,已經煮沸的鍋底都沒有晃出鍋沿。
車廂內的老人,用手中銅筷夾起兩片薄如蟬翼的羊肉,在沸騰的鍋中一涮,薄如蟬翼的羊肉在放進鍋中的瞬間變了顏色。不做太久的停留,直接將筷子從鍋中拿出,兩片熟羊肉放在麵前這個“美人兒”的碗碟中。在外人眼中的“美人兒”在這個老人眼中隻不過是一個自己最寵愛的孩子。
女人也不矯情,大大咧咧的用筷子夾起肉片,在麵前的麻汁中蘸上一蘸,放進口中,這羊肉必須得是極北雪山在開春之際養起的小羊,一直到深秋,天氣漸漸轉涼之時,宰殺。這涮羊肉,必須用著極北雪山的羊脖頸後麵的那一小塊,大半年低頭吃草,仰頭看天,低頭飲水的脖頸肥瘦恰到好處,喝著從雪山之巔源源不斷留下來的雪山清泉,吃著融雪滋養出細嫩的綠草,所以這極北雪山的羊肉最是值錢,而那脖頸後不過十幾厘米的脖頸肉更是有市無價。這多年好友一路馬不停蹄,送到荀府的這嫩羊肉,絕大多都塞進了這孫女兒的口中。
“麵條帶了嗎?”車廂外冰天雪地,車廂內熱氣朝天,頭上隱隱露出汗水的荀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