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老三,我也不管你到底是何老幾了,隻是想說你幾句。別看你在這牢裏不像個人樣,但我敬重你是個前輩,所以一上來就對你畢恭畢敬的,可你特麼的真是個精神病!”我氣得隻喘粗氣,真想衝過去揍他一頓。
可緊接著又想到了精神病打人不犯法,殺人也沒事,所以我攥緊的拳頭慢慢鬆了下來。
但是仔細想來又覺得不對勁兒,如果精神病不犯法,那這個何老三為什麼還會在監獄裏蹲著?而不是去精神病院接受治療呢?
“喂!小兄弟,剛才我的情緒確實是有點兒激動了,嚇到你了吧?不好意思啊!”何老三滿臉淚痕,同時帶著滿臉愧疚地說道。
我一看他現在的態度與之前簡直是來了一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也有些讓我吃驚了,而且我這人心向來軟的很,所以看到他的態度這麼好,也不好意思再對發脾氣了,所以就緩了幾口氣,問道:“老兄,你是怎麼進來的啊?剛才為什麼會這麼激動呢?”
何老三苦笑道:“要是真跟你細細講來,那可就真是說來話長了啊!不過簡單的說一說吧!我在這牢裏已經整整三年了,就是在這個監獄裏,連上訴的機會都不給我。不過還好沒有給我死刑,隻是判了一個無期徒刑而已。對了,小兄弟你呢?”
我看他說了說自己的情況,我也簡單把自己受到了冤枉被送進來的原因說了說,反正重要的情況自然是不能和他說的,隻是把對於王誌明奇怪的靈異事件和他敘述了一遍。
何老三聽了我的敘述,微微一皺眉頭,緊張地說道:“你伸出右手來給我看看。”
“右手?”我記得剛才我剛進來的時候,他也是蹲在牆角仔細盯著右手看個不停,難道他真的是個算命先生?
我半信半疑,也知道懂陰陽和看手相雖然不是一種東西,但追本溯源,也是可以從中窺得幾分相通之處的,於是我就把右手伸了出去。
何老三仔細盯著我的手心看,看的很認真,眼睛都快貼在上麵了,最後深深歎了一口氣,嚴肅道:“你看你掌心處星紋斷裂,分成兩路,曲折而下,實在是不是什麼好兆頭啊!”
我疑惑道:“掌紋不是固定的嗎?怎麼還會發生變化呀?還有,你說的星紋是什麼?”
何老三說道:“要是具體把手相學仔細給你講出來,恐怕你三天三夜也學不完,所以我還是簡單給你解釋吧!手相學也是一門很複雜的學問,我小時候沒什麼本事,家境不好,村子裏能上學的孩子也不多,所以我媽就把我送到了一個會算卦的老瞎子家,讓我跟他學本事。所以我對於各種算卦的學問都懂一些,不過最厲害的還是看手相了。因為我師父眼睛瞎了,隻能用手摸,所以摸得沒有我看得準,所以我隻有這門學問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的。”
我笑道:“掌紋多少還能摸出來,那麵相呢?你師父總不能也在人家臉上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