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我是覺得大家能告訴我一些信息就好了,沒必要把劉四爺家祖祖輩輩的事情全都給刨根問底了,一來是我確實是沒有那麼長的時間可以聽他們一點點說,二來是我覺得也實在是沒有按個必要。
因為我要想判斷劉四爺是否是騙我的,是否可以在徐城市陰陽兩界的混戰當中占據一個優勢地位,屬於一個正確的陣營,這才是我比較關心的問題。
所以如果真的是把劉四爺家裏的事情全都告訴我,恐怕我就真的是沒那個心情了,對於判斷我要得到劉四爺身上的消息,恐怕也是絕度沒有什麼好影響的。
可是讓我萬萬沒有想到的是,我本來就是想讓大家給我提供一點點零碎的信息就可以了。
我進了山村,就找了一個中年婦女,他正在村子裏麵的一條小河旁邊洗衣服,由於實在是比較落後,所以家家戶戶都是隻有井的,並沒有我們熟悉的水管,而且在這麼小的山村裏,也確實是沒有必要建設四通八達的地下水管道。
我一般打聽這種問題,都是喜歡找一個中年婦女的。
因為中年婦女對於這種事情一定是非常了解的,把家務活做完了,洗衣服做飯,剩下的,就是滿村子裏轉悠,把自己從各個地方聽來的家長裏短說出去,滿足自己說話的欲望,然後又要聽一些別人口中的事情,滿足一下自己的好奇心。
一般來說,男人肯定是不會做這種事情的,因為男人好奇的永遠不是這種家長裏短,主要就是哪家媳婦又偷漢了之類的,要不然就是哪家媳婦,或者哪家姑娘長得真是水靈。
畢竟我也是在農村長大的,對於這種事情還是比較了解的。
還有,一定是要找中年婦女,老年婦女腿腳大都是不方便的,還有的是小時候就裹了腳的,在村子裏行動起來就是頗為不便的,所以對於村子裏的一些新鮮事情,也絕對都是不太熟悉的,講上一些陳年舊事,說上幾個老段子倒是還可以,至於村子裏時效性強一些的新聞,我估計就不行了。
所以,這次我選擇是要從中年婦女這裏多得來一些線索。
結果,沒想到,我剛剛找到一個中年婦女,她正在洗衣服,於是我們就在小河邊坐在青石板上開始聊天了。
當我一說到劉四爺的名諱時,她還並不清楚,但是一提到最近回來的老劉家,她一下子就想起來了,開始滔滔不絕地給我講述了起來。
說的都是些沒什麼用的東西,比如說劉四爺都去了誰家,這家當時隻有一個寡婦在家之類的。
一開始的時候還說的有鼻子有眼和真的一樣,可等到後來說的,很明顯,一下子就變成了東陂西湊的產物,就像是遇到了一個民家黃故事專輯了。
我讓她跟我說重點,然後把我從縣裏買來的點心分給她吃,這麼一來,由於洗衣服的人越來越多,看到這裏能有吃的,也全都圍了過來,你一言我一語,說了好多。
後來,也不知道是真的還是假的,一下子就把劉四爺這個家族的由來給我細細講述了出來。
我覺得這真的有意思啊,於是白嫩津津有味的聽了好幾個小時,最後都快到太陽落山了,他們說的話還是沒有斷,真的是讓我有些蛋疼啊!
但是她們說的倒是挺有意思的,隻是到了最後,其中一個抱孩子的婦女,一邊哄著孩子,一邊好奇道:“不對啊!你們說的不是村西頭的老王家麼?這個小夥子好想問的是老劉家吧?”
“對對!沒錯,他問的就是老劉家!”
“不對啊!他不是問的老王家嗎?”
“錯了錯了,他既沒問老劉家,也沒問老王家,問的是老張家!這樣吧,你再給我吃幾個小酥餅,我給你講講張三水他四奶奶在麥田裏偷漢子的故事吧!”
“老張家的事情我也知道!讓我講講吧!”
聽這些人嘰嘰喳喳說個不停,我瞬間覺得頭大啊!
為什麼會是現在這個情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