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再論招安(1 / 3)

唯獨史文恭依靠搶奪的千裏馬,快速殺出西門,落荒而走。此時正值黑霧遮天,史文恭也分不清東西南北,直觀縱馬奔跑。約行了二十餘裏,不知何處,隻聽得樹林背後,一聲鑼響,撞出四五百軍來。當先一將,手提杆棒,望馬腳便打。那匹馬是千裏龍駒,見棒來時,從頭上跳過去了。

史文恭騎在馬上,隻感覺前麵陰雲冉冉,冷氣颼颼,黑霧漫漫,狂風颯颯,不知前麵是空地還是山林,心中大恐,便勒馬回頭,正撞見浪子燕青,還未開鬥,隻聽見一聲“強賊,待走哪裏去。”

史文恭回頭接住玉麒麟盧俊義的銀槍,不想馬腿上被燕青的樸刀砍中,駿馬突遭劇痛,前蹄猛然高高揚起,雙手正與盧俊義單挑的史文恭,哪裏還有第三隻手拽緊韁繩,被駿馬甩於馬下,盧俊義槍頭緊跟這史文恭來到了胸前,史文恭也不抵抗,小嘍囉們輕鬆將其用繩索綁了,前往曾頭市。

晁春進入曾頭市後,一麵命令全體將士不得傷害一人,一麵將曾家一門老少盡數看管起來,曾家大宅後院沒有他的命令任何人不得入內,但是曾長及他的五個兒子、蘇定則被關押起來。

“小天王,史文恭也被抓來了,是不是將他也關押起來。”盧俊義走入曾家大廳,向端坐在正堂的晁春作了個揖。

“盧員外辛苦了,此地不易久留,立即將曾家六人及蘇定全部帶到正堂來,至於史文恭嗎,帶到員外,看我的手勢再將他帶進來審問。呼延灼全權負責接手曾頭市防務,謹防官兵趕來,戴宗你速速趕回梁山,通知父王曾頭市已經拿下,讓梁山做好迎戰準備,以防朝廷偷襲。”

晁春為了逐漸在眾人心中樹立更高的威信,便接著父親綽號“托塔天王”的名號,稱為父王,雖隻更改了一個字,但也引起了關勝、呼延灼等人的不滿,隻是在大部分農民和土匪出身的梁山中,他們這些朝廷裏麵的中高級公務員基本徹底反對的權力,但是晁春也看出了他們的不滿,在梁山大會上便很少提及。

但是現在宋江已死,有剛剛攻下曾頭市,已經狂妄的晁春便沒有顧及太多,而戴宗與宋江關係非同一般,今天能為宋江報仇雪恨,也沒有對晁春的話有任何的反感。

“你等毫無信義可言,我等已經決定投降,沒想到竟然用陰謀多我城池,正是宵小之輩。”晁春正在給戴宗安排著,就聽見外邊有人大喊大叫,乃是曾密。

“我等無信,難道你們是真心求和嗎?”晁春抬頭看到曾家父子已經被帶進正堂,怒吼道。

“二子在你手中,自然是真的了。”父親曾長雖然看著毫無武藝,但是年邁的他卻沒有任何膽怯,更沒有兒子們的憤怒。

“此人城府不淺,絕非普通莊主。”四方雲遊多年的公孫勝趕緊提醒晁春,晁春雖然帶領梁山軍屢勝朝廷大軍,但是在識人善麵方麵他可就差遠了,尤其是不能跟靠看相為生的入雲龍相比,這也是他每次都將公孫勝帶在身邊的原因,就是想讓公孫勝為他相麵,看準有拉攏價值的好漢。

“不錯,二位公子確實在我手上,我想已經已知道我是如何對待二位公子了,我也相信你的誠意,但是隻怕你身邊有些人可沒有誠意吧?”晁春為了結好曾家,一開始就對被俘的曾家兩位公子好生斥候者,還引起了與宋江較好的花榮、李逵的不滿。

“你、你怎麼知道的?”曾老頭本來是很信任史文恭的,但是他看到二子被俘之後,自己投降,史文恭卻要出言阻攔,心中不滿便多,今又被晁春一言點破,也就沒有打算在隱瞞下去,畢竟為了保命,在關押是就已經準備將所有責任全部推給史文恭了。

“什麼,父親,難道我們還有人要害了孩兒不成。”曾塗聽了大為驚訝,曾頭市之所以能夠在大宋的國土上立足,就是他們就是因為周邊的人都聚集到他們曾家的身邊,雖不能說是鐵板一塊,但也絕不會出現內奸。

“小天王果然名不虛傳,江湖傳言你料事如神,我等還不相信,今天是徹底信服了,我等與梁山為敵實乃大大的失策。”曾老頭子這才顯得有點沮喪。

“我也不是什麼料事如神,隻是五年前我們大鬧青州,斷了許多武將的前途,曾經有一位武將本應因城池失落被朝廷斬首,但是因為他與剛剛到任的秦明將軍不和,後來秦明又投靠了我梁山,所以朝廷將罪責都怪罪到秦明一人身上,他才保的一條性命,卻被革職,永不錄用,從此便與我梁山勢不兩立,後來聽說來到了曾頭市,就知道我們兩家必有一戰。在他沒有被俘或被殺之前,你們曾家絕不會輕易束手就擒的。想來,還是我們梁山得罪在前了,耽誤了人家的錦繡前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