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耐心的等她喝完水，又重新躺了下去。
眼睛始終都沒有睜開過，並不知道是醒了還是在迷糊中。
賀墨衍盯著她看了很久，他知道，她是醒了。
之所以不睜開眼睛，或許就是因為不想看見他吧。
昨晚他又對她做了那樣的事情，並且都沒有發現她在生病，沒有理會她的感受。
她恨他，是應該的。
“我讓人準備了幹淨的衣服，你把身上的先換下來。”她出了一身汗，身上早就已經濕透了。
宋念笙沒有動靜，她胸口起伏平緩，像是睡著的。
賀墨衍又站了一會兒，而後就抬步朝著外麵走去。
醫生跟護士還在門外候命，賀墨衍看著那護士，說道：“你，進去幫她把衣服給換下來。”
護士有些意外，人不是都已經醒了嗎？怎麼還需要她去幫忙？
不過她也隻是心裏想想而已。
“賀總裁，還是讓宋小姐先洗個澡吧，泡個熱水澡，驅逐身體裏的寒氣也好。”
賀墨衍擰眉。
如果換衣服，隻要讓護士幫她換就好了。
如果要泡澡的話……
……
他把浴缸裏放滿了溫度適宜的水之後才走出去，宋念笙依舊保持著原來的姿勢一動不動。
“醫生說讓你泡個澡驅寒氣，我抱你去，可好？”
還是依舊沒有半點反應。
賀墨衍等了一會兒，隨後就將她抱了起來，大步朝著浴室裏走去。
她沒有掙紮，沒有反抗。
一切都是那麼的順利。
伸手，想要將她的衣服給脫下來，她突然唰的睜開了眼睛。
一雙清澈如水的眸子沒有任何的情緒，她盯著賀墨衍，一言不發。
賀墨衍手上的動作遲鈍了兩秒，本以為她會拒絕，會反抗，可是並沒有。
直到他把她身上最後的布料都脫去，她都未曾有半點反抗。
看著她身上布滿的印跡，他心突然堵得慌。
昨晚的自己跟瘋了一樣。
絲毫不顧她的感受隻是一味的掠奪……
她身上慘不忍睹，提醒著他昨晚自己那該死的行為！
賀墨衍將她輕輕的放入到溫水之中，她不語，猶如布偶娃娃一般，空洞的沒有靈魂。
賀墨衍感覺自己的心仿佛在被刀割一般，疼的快要窒息。
他寧願她打他罵他，可是她什麼都不做。
仿佛心死了一般，他現在對她做任何事她都什麼反應都沒有。
胸口仿佛被堵了一塊大石頭一般，壓得他快要喘不過氣來了。
“昨晚，對不起。”他終於說出了口。
他無比的懊惱，昨晚的事，是他第一次覺得對不起她。
就算之前占有過她多次，可是唯獨這一次……
他後悔。
宋念笙突然拿起淋蓬頭，把水溫開到冷水的那邊，對準了他的頭死命的衝。
賀墨衍隻是片刻的怔忡，他沒有躲，連眉頭都沒有蹙一下。
緊閉著雙眼承受著冰冷的水瘋狂的對著他的衝刷。
宋念笙始終麵無表情，那雙毫無情緒的眸子死死的盯著他，沒有半點猶豫。
“我自己來，你好好泡著，別亂動。”他低啞的嗓音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