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秦桑榆身體有些僵硬。
分明已經冷的瑟瑟發抖的人是她，可是他卻根本就沒有關心她。
而是先那麼迫不及待的關懷宋念笙！
宋念笙之所以這樣做就是為了整她，她怎麼可能會冷，她心裏得意著呢！
宋念笙漫不經心的朝著秦桑榆望去，淡淡啟唇道：“你現在最應該問問，她冷不冷。”
賀墨衍聞言就朝著秦桑榆望了過去，這才注意到她微濕的頭發跟襯衣胸前處。
“喝水不小心喝成了這個樣子，總裁你是不是應該管管？”
“……”秦桑榆死死的盯著她，她說什麼？！她說是她自己喝水喝成這樣的！？
她有病嗎？
好好的喝水不行，非要潑自己一臉嗎？！
這樣的話，賀墨衍怎麼可能會相信呢！
秦桑榆目光深邃的盯著賀墨衍看，身體還在微微顫抖著，忽然又吸了吸鼻子。
她這惹人憐愛的模樣，一定會引起賀墨衍的同情的。
宋念笙也在等，連她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她會去等這樣的時刻。
“你先出去吧。”賀墨衍看著秦桑榆，過了一會兒才說道。
“……”
隻讓她，出去嗎？
他沒有幫她質問，為什麼要潑她水？
他也沒有為了她而訓斥宋念笙，沒有問她有沒有事，而是那麼直接的，隻是讓她先出去。
秦桑榆眼底帶著複雜的情緒，她一點都不滿意得到他這樣的答複。
為什麼隻是那麼簡單的一句，讓她先出去。
沒有追究宋念笙任何的責任。
可是賀墨衍真的什麼都不再說，眉目淡淡，完全沒有要追究宋念笙的意思。
就連她這分明是被潑了水的證據十足的事情，他也沒有多加過問。
“墨衍。”秦桑榆輕輕開口，聲音帶著一絲幹啞。
宋念笙直接壓下她的聲音，向賀墨衍說道：“我正在盤問這位秦小姐，總裁有什麼事嗎？”
盤問。
就連是在賀墨衍的麵前，她也依舊有恃無恐。
賀墨衍看了看她，沉吟片刻，道：“好，那你查你的。”
既然他給了她那麼大的權利，那現在，也斷斷不會因為任何一個人而去破這個例。
她想要查，那就讓她查吧。
他也在一旁坐下了，這樣子，似是準備在這裏旁聽了。
秦桑榆暗自緊了緊拳頭，這樣的情況下，賀墨衍也沒有站出來護她。
而且默許了宋念笙的做法。
……
該死的。
宋念笙真tm該死！
鼻子一癢，她突然就有種想要打噴嚏的衝動。
如果是往常，她在外人的麵前的話斷斷是不會將這個噴嚏給打出來了。
那是多麼沒有形象的一件事啊。
可是今天，她卻直接給打了出來。
聲音響亮，別人想聽不到都沒辦法。
賀墨衍抬頭朝著她看了過去，看到她隻穿了一件單薄的襯衣，剛剛又被冷氣那麼一吹。
他將身上的的外套脫下，遞給了秦桑榆，“先披上。”
秦桑榆沒有接，眸光盯著別處，仿佛在同他置氣一般。
她在宋念笙這裏受了這麼多的氣，可是，他卻根本沒有要替她討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