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呢？”顧旻知脫口而出的問道。
說實話，他現在的狀況，真是讓人十分的不放心啊。
賀墨衍沒有回答，而隻是淡淡的掃了他們一眼。
“……是。”
臨走時，顧旻知還有些不放心的落下車窗玻璃，又多看了他一眼之後才離開。
……
車子的聲音逐漸遠去，這片黑暗之中，隻留下他孤身一人。
他靠在車子上，目光盯著某處出神。
腦海中，又回旋起季慕凡剛剛所說的話。
“我瘋沒瘋，你心裏應該最清楚。”
他說宋念笙是他的妹妹，所以質疑他那樣做，是不是瘋了……
而季慕凡的回答，以及那意味深長的眼神。
他將手中的眼底扔在地上，狠狠的踩滅。
心情越來越煩亂起來，那種無法抑製的狂躁，簡直快要將他逼瘋。
不是季慕凡瘋了，而是他瘋了！
他一直都知道，他瘋了，他早就已經瘋了！
……
宋念笙醒來的時候，天已經蒙蒙亮了。
一覺睡到了天亮，還真是難得的好眠。
昨晚……
她在車子裏的時候就睡著了，至於現在怎麼會在********這樣的問題，她覺得根本就不用多想。
身上的衣服還原封不動的在她的身上，眸光一抬，落在了被隨意扔在一旁的那件黑色西裝外套上。
他的衣服怎麼還在這裏？
……
時間還早，她也睡不著了，就慢悠悠的起床，今天可以早一些出門了。
她走到窗邊，將窗簾拉開，讓外麵的光亮照射到房間裏來。
無意間，眼神瞥到了樓下的車子……
那輛熟悉的賓利慕尚，是賀墨衍的車。
這……這麼早？
他怎麼會這麼早就出現在這裏，難道是怕她又一個人先走了，所以才大清早天還沒亮透就已經趕過來在樓下候著了？
如果是這樣，那他還真是比那些狗仔還要敬業！
宋念笙臉上沒有多大的情緒波瀾，轉身走進了衛生間裏。
鏡子中，她緊鎖的眉頭就沒有鬆開過。
她在盥洗台前站了一會兒，突然又朝著外麵快步走了出去。
她是腳步不停的直接下了樓，去把大門給打開的。
她的身上還穿著昨天的衣服沒有換下，頭發亂蓬蓬的也沒有梳理。
她快步走到賓利慕尚旁邊，抬手用力的敲了敲車窗玻璃。
並且無意間，又掃到了一地的煙蒂……
坐在車裏的人正在閉目養神，突然聽到聲音，慢慢的睜開眼睛來。
他的車窗玻璃貼了膜，車內看得清車外，在車外，卻是看不清車內的東西的。
賀墨衍看著宋念笙站在車旁，敲了兩下裏麵沒動靜，她就依舊不懈努力的繼續敲著。
動作粗魯，仿佛是帶著氣的。
賀墨衍怕她把手指給敲腫了，便打開車門下了車。
“為什麼不穿衣服就出來？”賀墨衍表情有些不悅，不等她開口，就直接拖著她走進了家裏。
“……”聽到了他的話，宋念笙突然都忘記了自己要跟他說什麼了。
他什麼意思？
不穿衣服？
她怎麼就不穿衣服了？
難道她身上的不是衣服是空氣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