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09章(1 / 1)

“唉——”他深深的歎一口氣。“他是二殿下呀。我呢,我總不能也像他一樣吧。”

薑夢桃目光裏閃過一絲的疑問。“為什麼不可以呢?”她不同意景堯的這個想法。

“你不知道。夫子他可以算是外公的‘仇家’。”景堯歎了一口氣,心一橫,幹脆把自己道聽途說來的那些話,全部說了出來。以前,他一向不屑於此種行為,但是這些話也確實不是虛言。“我……也是……聽別人說的。他們說,夫子一向和外公在朝中意見不和。就是在許多學問、文章上,他的見解也是常常與外公的看法不相同。每次上課的時候,他提了問題總讓我回答。別的方向上,我也不知道如何回答,所以每次他問了,我都是按照外公或先生以前講過的提法回答的。所以,每次答完以後,答案總是引起夫子老大的不滿意,常常被他批的體無完膚。他批完了,我還要挨板子。”說著,景堯用下巴示意薑夢桃看自己的手,意思是‘這就是回答後得到的惡果’。

“我猜想,夫子之所以對我的回答回回都不滿意,可能是與他和外公他們的意見相左的原故吧。不過,我也是實在想不出如何去領會他的意思作答,來討他的歡心。其實,我心裏也並不同意夫子的觀點,始終認為還是外公和先生在這些論點上的見解是對的。”景堯細細的向薑夢桃講述了自己在上課時的表現和回答問題時的具體情景。

薑夢桃認真的聽完了,深切的感受到景堯的為難。可是,再難,這件事也得解決。不解決,隻怕是景堯的這個侍讀很快就會當不下去了。如果景堯的侍讀這麼快就當不下去了,那麼京城裏那些好事兒的人,一定會把這件事拿來做為茶餘飯後的笑柄。表麵上是笑景堯的無能,實際上他們笑的不是景堯,有可能是慶王,或者是王太師。笑景堯,不過是在對慶王和太師指桑罵槐、含沙射影罷了。

薑夢桃邊清理傷處,邊陷入了沉思。如果說太師是本朝的南山北鬥,那麼這位慶王和瑞王的老師就是挖山愚公,定鬥北極。他的實力和名望和太師幾乎旗鼓相當。不同的隻是性情。太師慈祥、平和,而這位夫子則性情激烈好鬥。在他那裏隻要有問題,必須對錯分明。

這些天,薑夢桃日日跟在景堯身邊,對於這位老夫子的言行為人也頗有耳聞。令薑夢桃感到遺憾的是,自己不夠資格進入書齋裏麵,親身感受一下夫子的講學,隻聽景堯的講述,並不能完全複原當時的情景。

但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這位老夫子,性情驕傲的很,不能允許別人持與他不同的意見,而且對誰都不服氣,尤其是太師。平常,他最聽不得的,就是別人在他的麵前說太師的好話。景堯這一去,他必然是要刁難的。當然,他不是針對景堯,而是意圖通過景堯,來向太師的學問挑戰,以此來證明自己強過太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