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倫自信滿滿的和洋人馬可定下了賭約,約定好雙方以張無用家傳的珠子和馬可手裏的欠條為賭注,賭上一把。雖然張無用對於這位救了自己的年輕公子十分感激,可是事關重大心裏還是不由得有些不安。可是事到如今,已經不是他自己可以解決的了,而且張無用也能看出來,這幾個年輕人肯定不是普通的世家公子,隻能寄希望於他們能夠圓滿的幫助自己解決這件事情,到時候自己為奴為仆也一定要好好報答人家。
雖然說起來話長,可實際上從一樓到二樓不過是十幾級樓梯的時間,鄭倫等幾人剛剛說了兩句悄悄話就已經到了樓上。
鄭倫等幾人隨著馬可的引領到了他的房門外,推門而入,房間裏倒也是幹淨典雅,看來這個西洋鬼子還真是有那麼一點的品味。鄭倫等幾人也不等馬可謙讓了,直接各自找了張椅子隨意坐下,隻有張無用顯得還是有點拘束緊張,緊緊的跟在鄭倫的旁邊沒有坐下,鄭倫也知道他現在事關自己,心裏必定十分緊張,所以也就沒有多說什麼。
“公子,咱們還是賭棋嗎?”馬可顯然是對於自己的棋藝非常自信。
下棋?你娘的!少爺我什麼都會,就是不會這琴棋書畫!鄭倫自家人知道自家事,自己活了這二十來年的時間,出去到王府後的不到一年的時間,從來沒碰過這棋盤。除了知道是兩個人把黑的和白的兩種棋子各自擺放在棋盤上之外,就什麼都不知道了。和這個洋人賭棋?自己莫非腦子壞掉了?
不過,事情到了現在這個局麵,更不能丟了麵子,鄭倫早在上樓之前就已經相好了這次的賭局,已經是胸有成竹,所以聽到馬可這麼一說,當即笑道:“賭棋好啊!咱們之間的賭局自然不能市間的賭徒一樣,投著骰子,捋著胳膊,大聲吆喝的濫賭,賭棋好,文雅、和氣。”
“這麼說公子是同意了。”馬可見鄭倫沒有反對,心裏到不禁稍稍的一緊,這個人既然剛剛聽說了自己是憑借賭棋贏的張無用,至少應該知道自己是擅長這對弈之術的,現在還這麼容易就答應了自己,看來也必定是棋藝高超之輩。
鄭倫要是知道,自己的一番裝模作樣就騙得麵前的這個洋人將自己當作了博弈高手的話,恐怕非要笑破了肚皮不可。不過,現在鄭倫還沒有這個心思,因為他並不是真的想和這個洋人賭棋,現在他不過是裝裝樣子,真正的目的還在後麵。
“稍等一下。”鄭倫見馬可已經將棋枰展好準備布子了,突然出聲攔道,“馬可先生,其實今天我們幾個原本是要出來散散心,玩一玩的,可是碰上了這件事又不能不出聲管上一管,所以我才會想要和馬可先生賭上一局,這樣,不論是輸是贏,都不會傷了彼此的和氣,你說是不是?”
“是,是,公子所慮極是。”說實話,現在馬可也不想和鄭倫他們發生正麵衝突,畢竟這裏還是大鄭國的皇都,在沒有摸清鄭倫他們幾個人的底細前,馬可也覺得這賭棋之舉,既不傷和氣又能解決問題,確實是目前最好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