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大慶府府衙。
大慶府的府台徐大人在聽到衙役回報,瑞王爺千歲的世子小王爺鄭倫的東南賀壽一行人已經到達大慶府之後,便迅速帶領著府衙中的差人們來迎接鄭倫的到來。在派人協助鄭倫隨行的兵丁將行裝安置到大慶府的驛館之後,便在府衙中的花園裏擺下了一桌酒席,準備為鄭倫接風洗塵。
鄭倫也不是當初的初哥一個了,在經過陝甘之行之後,對於地方官員的這種迎來送往的巴結,鄭倫已經非常習慣了。既不想撥了人家的麵子,又不會覺得太受寵若驚的感覺。原本府台徐大人的準備是要在大慶府中挑一家大型的酒樓來為世子小王爺擺上一桌酒席,好好的招待一下鄭倫這一行人員的。不過,鄭倫並不想大肆喧嘩,打攪到地方上,所以便退卻了府台徐大人的好意,隻是答應了在府衙中聚會一下,也算是和地方的官員聯絡一下感情。
這位大慶府府台,徐寧徐大人,在這大慶府已經為官多年,雖然沒有什麼太出色的政績,但是也保住了大慶府近幾年的安寧平頓,算是個盡心盡力的官吏了。鄭倫對於這樣的官員還是能夠接受的。
原本鄭倫是想要讓隨行的幾人都一起來府衙之中赴宴的,不過李允說自己不便和官家多有接觸,所以自願留在了驛館之中,安頓整歇隨行的隊伍。隻有林樂詩和詹卞一先生和鄭倫一起到府衙中來赴宴。
這大慶府的府衙倒是修整的相當整齊,沒有“為官不修衙”的行為,整個後衙的花園裏麵花叢錦簇、幹淨整潔,鄭倫幾人處身其中也是心曠神怡,非常舒服。
酒宴就擺在了花園中的中廳之內,鄭倫和尚公公、林樂詩、詹卞一先生幾人帶著幾名護衛進入花廳之中,府台徐大人便遠遠的迎了過來,躬身施禮道:“下官大慶府知府徐寧,見過世子殿下。”
“大人多禮了。”鄭倫微笑著扶住下拜躬身的徐大人,有轉身介紹道,“這位是宮中的尚為義,尚公公。”
“尚公公有禮了。”府台徐大人又連忙向尚公公行了一禮。
“嗬嗬嗬!徐大人折殺咱家了,快快請起,請起吧!”尚公公也笑眯眯的扶住了府台徐大人。
當即鄭倫眾人便隨著徐大人緩步進入了花廳之中,鄭倫隨行而來的幾名護衛也迅速的站到了花廳周圍。府台徐寧帶著鄭倫幾人近到酒席近前,再三退讓了一番,才由鄭倫坐了首席,府台徐寧和尚公公左右陪座,林樂詩和詹卞一先生也都落座。
府台徐寧拍了拍手掌,之間從花園的小徑上,一拍家丁手托紅木托盤,徑直進到花廳裏麵,一道道精致的菜肴擺放到了桌上。
鄭倫也不多加客氣,和尚公公一起舉杯和府台徐寧供飲了一杯後,才說道:“大人真是辛苦了,我看著大慶府繁華熱鬧,堪比皇城啊!徐大人真是治理有方啊!”
“世子殿下過獎了,本官不過是進了本分職責,哪裏來的辛苦啊!”府台徐寧連忙推辭謙遜了幾句。
尚公公也笑道:“徐大人過謙了。咱家也看這大慶府熱鬧的很,單是這眾多種族能夠在這裏和睦共處,就是極為不易,徐大人不必謙虛了。”
沒想到,尚公公這麼一說,這位府台大人卻長歎了一口氣,又舉起了一杯酒一飲而盡。
鄭倫見到不禁轉頭和尚公公對看了一眼,問道:“怎麼?徐大人有什麼難言之處麼?”
“唉!小王爺有所不知,這大慶府雖然是個港口城市,可是四周的郊縣也是有不少的。在這大慶府中便是人種混雜,在周邊的郊縣裏的居民們更是什麼人都有。不隻是我漢民在此居住,還有不少的東南少數民族的人們也都定居在這大慶府周圍的郊縣裏,甚至還有一些西洋人,為了方便也在大慶府周圍置下了不少的地產。”
“這才更顯大人治理地方得體啊!”尚公公一時還沒有明白府台徐寧的意思,順口接道。
鄭倫倒是多少明白了一點,看來這位府台大人在治理地方的時候,還是麻煩不少的:“是不是人種混雜,大人管理起來的時候,有人不服管轄啊?”
“正是!”府台徐大人點了點頭道,“原本朝廷的政策是要溫和治理,對於那些平複不久的東南少說民族,在管理的時候要盡量的寬鬆,不要逼迫的太緊了。好在那些少數民族之中,大多也都是老實本分的人家,官府在管理的時候,又盡量的優待,所以這些人還是很合作的。不過,這其中卻也難免有一些人,實在是刁蠻難化,對於官府的管理始終是不服,有時候還會鬧出不小的麻煩。所以下官剛剛才會感歎,到讓小王爺和公公見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