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想(3 / 3)

葉柔點點頭,看了眼林逸民說道:“有這個可能,逸民,這幾天經過我的了解,聚美也不僅僅是化妝品公司這麼簡單,聚美的老總關田斌曾經和濱海首富孫九憲是拜把子兄弟,他們一直都有生意往來,孫九憲出事後,關田斌幫助孫九憲的兒子孫富接管了孫氏所有企業,最近傳聞,孫富要迎娶關田斌的小女兒關梅。”

幾人說話間,一名身穿淺色西裝,梳著大背頭的胖子和一名痞裏痞氣,吊兒郎當的大鼻頭青年走了進來。

大鼻頭青年眼神貪婪的掃了眼雲小凡,隨即目光落在葉柔的臉上,瞬間眼睛睜大,竟然咕嚕一聲咽了口口水。

葉柔臉色微微一寒,心中微怒,就連雲小凡都眼露鄙夷之色,將頭扭向了一旁,沒有搭理青年。

大鼻頭青年嗬嗬一笑,從身上掏出一包雲煙,笑著走近了雲聰,遞給了雲聰一支煙,笑道:“雲伯,好久不見了。”

雲聰微微皺了皺眉,沒有接青年的煙,淡淡的問道:“什麼時候出來的?”

“有一個星期了,這不乘著我爸來這裏,我來問候一下雲伯。”大鼻頭青年吸了吸鼻子,隨即轉向雲小凡笑道:“小凡妹妹,見了林哥怎麼也不打聲招呼,你現在是越來越漂亮了。”

雲小凡沒有理會對方,坐下身看起了電腦。大鼻頭青年也不尷尬,掃了眼林逸民和趙峰幾人,目光落在了葉柔臉上,嬉皮笑臉道:“以前沒見過你,新來的吧?”

“這需要和你說嗎?”葉柔淡淡的開口。

“阿林,不許胡言亂言。”此時胖子咳嗽了一聲,嗬斥了青年一句,轉向雲聰道:“雲大哥,你把我這麼急叫來,所為何事?”

“老王,公司發生了大事,想必你也知道了,我隻想問你一句,庫房的鑰匙你除了交給小雨,你還有沒有備用的,交給過什麼人?”雲聰緊鎖著眉頭,聲音有些低沉。

胖子臉色一變,神情有些激動起來,一臉委屈的說道:“雲大哥,以我們的關係,你居然懷疑我,你太讓我寒心了。”

“老王,不要誤會,我隻是要了解實情,現在庫房裏的貨物被盜,庫房門完好無損,拿著鑰匙的隻有你和小雨,我總要問問情況。”

“那你為什麼不懷疑你自己的女兒呢?鑰匙我已經交給了她,為了這個公司,我嘔心瀝血這麼多年,我生病在家也會禍從天上來,你這樣問擺明了是在懷疑我。”胖子一臉悲憤,氣喘籲籲的大聲道。

“雲伯,這就是你不對了,我爸的為人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對這個公司沒 ...

葉柔知道林逸民的性格,比這更加狠辣的一麵她都目睹過,所以早已見怪不怪。而且這對父子也讓她心中反感,林逸民出手教訓他們,葉柔不但不覺的暴力,反而心中暗自叫好。

雲聰父女卻都是君子動口不動手的一類人,這種一言不合大打出手的作風驚得父女倆傻在了當地。

林逸民點燃一支雙喜,一步步走近了胖子,胖子捂著肚子蜷縮成了一坨,疼的臉都扭曲成了包子,嘴裏哼唧哼唧,眼神驚恐的看著林逸民。

而此時,辦公室外的樓梯處也想起了慘叫,大鼻頭那慘絕人寰般的一聲聲嚎叫聽的辦公司幾人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怎是一個淒慘能形容。

胖子聽著兒子被打,臉色都白了,吞了口口水看著林逸民道:“你要幹什麼?你們這是違法,動用私刑。”

“嗬嗬,別和我扯這些,在我這裏行不通。你兒子能不能挺過這一關,就看你了,我這個人很善良,從不打老人,我不會打你,隻要你說出真相,我就放了你們父子。”林逸民吐出一口濃煙,全部噴在了胖子的臉上。

雲聰父女心頭苦笑,這也叫善良,從不打老人剛才難道是自己眼花了不成。

但父女倆也不敢開口,林逸民說翻臉就翻臉的個性讓他們也心驚膽戰,生怕惹怒了這小子連自己父女也揍一頓。

“我什麼都不知道,你讓我說什麼,莫非你要屈打成招?”胖子老男人苦著臉呻-吟道。

“嗬嗬,看來你並不在乎你兒子的死活,那就好好聽著你兒子被毒打的慘叫聲吧。”逸民嘴角勾起邪魅笑容,對著門外喊道:“先別打死,先打掉幾顆牙,再把兩條胳膊卸了,如果他老子不說,那就把兩條腿也打斷。”

雲聰父女臉色都白了,這不是要人命嘛,這林家的人可真夠狠辣的。

“啊……!”門外再次響起一聲淒厲慘叫,隨即趙峰怒罵的聲音響起:“媽的,讓你閉著嘴巴,老子踢光你滿嘴牙。”

隨後便是梆梆綁一陣腳踹聲,伴隨著大鼻頭青年死去活來的哀嚎,這次連葉柔都俏臉泛白,感到有些殘忍。

林逸民吊兒郎當的坐在椅子上,吐出一個煙圈,瞥了眼雲小凡笑道:“雲經理,麻煩再給我倒杯茶。”

雲小凡不安的點點頭,拿起茶杯快步走向了飲水機,她的雙腿都在打顫,一顆心卻是七上八下,既感到痛快又覺得於心不忍,而且還有些害怕。

胖子老男人已經忍著痛坐了起來,那一聲聲慘叫讓他心痛而悲憤,仿佛刀子挫著他的心窩子一般,那可是自己的兒子,雖然不學好,不是個東西,但也是他的種。

瞥了眼林逸民,胖子老男人張了幾次嘴也沒開口,他知道不能說,一旦說出來,自己一家都完了。

“老大,這小子滿嘴牙都掉了,已經快要昏迷了。”趙峰的聲音再次響起。

“那就提桶水,昏過去再澆醒,繼續打,咱們時間多著呢。”林逸民慢條斯理的笑道。

“別打了,我求求你,放了我兒子,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胖子老男人再也忍不住了,痛哭流涕的哀求道。

看著胖子的神情,葉柔有些不忍,想要幫著求情,但目光與林逸民深邃的眼神對視之後,苦笑著搖了搖頭,也不再說話。

看到林逸民不為所動,胖子跪著爬到了林逸民的麵前,彎下腰嘭嘭嘭磕起了響頭,悲痛的哭喊著求饒道:“先生,求您了,放了我兒子,不要再打了,再打就打死了,要打就打我吧。”

胖子悲痛的求饒這次連雲聰父女都有些動容,雲聰緊咬著牙,滿臉糾結,想要說句話,可卻擔心林逸民將怒火轉向他。

雲小凡忍不住了,吞了口口水,聲音顫抖的開口道:“林經理,別再打了,再打出人命了。”

林逸民淡漠的掃了一眼雲小凡,臉色一冷,沉聲對著門外喊道:“立刻打斷他的雙手,再有人敢求情,我立刻要了他命。”

雲小凡驚得張大了嘴,怔怔的看著滿臉陰沉的林逸民,渾身都冒出了冷汗。

啊!一聲痛苦慘烈的叫聲伴隨著兩聲重重的打擊聲,外麵陷入了安靜。

胖子男人驚得臉色一下變得慘白,他知道兒子被打的昏死了過去,想必兩條胳膊已經斷了。

“弄醒了,繼續打,還有兩條腿呢。”林逸民聲音冰冷的開口道。

聽到林逸民殘忍的吩咐,胖子男人渾身一軟,癱坐在了地上,頹廢的哭喊道:“別打了,我說,我都說。”

“早說不就完了,你兒子也不用殘廢,不過現在至少還有半條命。”林逸民冷哼道。

胖子男人眼神恐懼的看了眼林逸民,老淚的哭泣道:“都是我貪心作祟,是我對不起公司,那批貨是我聯合外人偷走的。”

聽到胖子男人招了,雲聰也不再覺得父子可憐,氣的手指顫抖著說道:“老王,我這麼信任你,你居然真的背叛我。”

“對不起,雲大哥,是我不對,我錯了。”胖子男人痛苦的低下頭,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泣著。

“少在這裏裝可憐,早知今日,何必當初,說說吧,到底是怎麼回事?”林逸民冷笑道。

胖子男人苦澀一笑,搖頭道:“眼看著我要退休了,而公司又沒有什麼退休金,我為公司辛辛苦苦這麼多年,我感到心裏不平衡。剛好我兒子放了出來,他就給我出了個主意,我們決定吞掉公司一些貨,拿出去變賣。”

“我兒子聯係了一個以前一起坐牢的獄友,那人認識恒天安保公司的一名隊長,於是他們找到了那名隊長,準備將偷出來的貨通過恒天安保賣給聚美集團。誰知道那名隊長將這件事告訴了他們的經理,那經理便找到了我,答應給我一百萬,讓我將庫房鑰匙交給他。”

“我一尋思,一百萬夠我們全家花幾年了,於是偷偷配製了一把鑰匙,並假裝自己得病把庫房的鑰匙給了小雨。而我就把配好的鑰匙給了那經理,他也很痛快的給了我五十萬,答應事成之後再給我五十萬。”

“我也沒想到他們這麼絕,竟然將庫房內所有藥草都偷得一幹二淨,都是我糊塗,被金錢蒙蔽了雙眼。”

雲聰搖著頭歎息道:“老王啊,你果真糊塗,這種事你怎麼做的出來,你也不想想天下哪有那麼好的事情,公司貨物被偷,你肯定是第一個被懷疑的人。”

胖子男人苦笑道:“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意義,既然事情已經敗露了,你可以把我送去公安局了。”

雲聰有些不忍,幾十年的老朋友,他也不願意看到對方淪落到這步田地,臨老還要遭受牢獄之災,於是一臉心痛的看向了林逸民。

林逸民麵色淡然,看著葉柔問道:“恒天安保公司是不是孫九憲的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