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又是那個傑克在晚上抓小動物,為了吸引小動物出現,他喜歡亂叫。”馬老爺子嗬嗬笑道。
一群人也沒多想,馬老爺子在這家裏身份獨特,而且又是武學宗師,他說沒事,大家也都放下心來。
當然韓小雪心裏還是有些疑惑,最近經曆了太多事情,她知道有很多人要抓自己,逸民大哥現在不在,傑克和孤星大哥幾人又住進了這裏,自然是來保護自己,保護這個家。
她剛才聽得清晰,那絕不是一個人發出的慘叫,而是一群人,此時傑克和孤星以及那個讓她害怕的妖女姐姐都不在這裏,她便意識到外麵肯定有人入侵。
但馬爺爺既然這樣說了,自然是不想讓別墅裏的人擔驚受怕,所以她也不再說話,而是暗中凝神聽起了外麵的動靜。
此時鬆林旁的二十多具屍體已經被劇毒腐爛,隻剩下了滿地的血跡與白骨。而那些紅色毒物也已經消失不見。
人影一閃,幾道身影出現在了不遠處,八名身形冷厲的男子麵色深沉的看著眼前的一幕,對著鬆林內高聲喊道:“出來吧,藏頭露尾,隻懂用毒傷人,算什麼高手。”
“他本來就不是高手,要殺你們的高手在這裏。”蕩笑聲中,一身白色緊身衣裙的血姬出現在了八人身後。
八名漢子神色微變,紛紛轉過身來,所有人心中暗自震驚,對方什麼時候出現的他們竟然毫無察覺,如果對方偷襲,恐怕自己等人沒一個能輕鬆躲過。
血姬長發隨風舞動,妖豔絕美的臉上露出不屑的笑容,咯咯笑道:“放心吧,憑你們這些貨色還不值得姑奶奶出手偷襲。”
“你就是林逸民留在這裏保護他家人的高手?你雖然實力強,但憑你一人想殺我們,也是癡心妄想。”為首的胖男人眼神犀利的盯著血姬,身為武僧聖階高手的他,自然察覺的出來血姬的實力和自己不相伯仲,就算自己不是對手,加上自己七名兄弟,也不懼怕血姬一人。
“人多勢眾嗎?我們不在乎。”冰冷的話語從最近的一顆鬆樹上傳來,一身黑色風衣,麵色蒼白冷酷的孤星抱著雙臂,冷冷的注視著八人。
八人再次心驚,又一個悄無聲息出現的高手,這一次,為首的漢子神色凝重起來,如果妖女身上的妖異氣息讓他忌憚,那再次出現的孤星身上那冰冷的殺意卻讓他感到心寒。
他們黑騎十六英也都是刀口上舔血,經曆無數殺戮成長起來的強者,可眼前二人身上那殺意卻是發自骨子裏的,那隻有嗜殺無數生靈才自然而然凝聚起來的血腥殺氣,讓他們知道,自己八人麵對的是兩個什麼樣的人物。
“老二,帶著老三,老五,老六,老七對付那個女人,這小子交給我和老四,老八。”為首的胖男人穩定了神心,快速做出決定,招呼著其餘兩人向著鬆林處走來。
孤星仰天看了一眼即將變圓的明月,離著中秋似乎又不遠了,自己該去看看那已故的唯一親人了,可是這裏也有他要守護保護的人,而眼前這些人,在他的眼中,已經是死人。
身形彈起,孤星緩緩落下,身上的風衣都沒有因夜風舞動,仿佛剛才就站在原地,蒼白俊美的臉龐帶著冰冷的殺意,眼神一掃,為首的胖男人三人止步站在了他五米之外。
而此時另外五人已經將血姬圍了起來,麵對五名武僧,血姬依舊帶著妖豔嫵媚的笑容,目光依次掃過五人,嬌笑道:“你們誰想先死?我看就你吧,長的最醜。”
話音未落,血姬已經快若閃電般到了五人中長相最猥瑣的男人麵前,手中憑空出現的鋸齒彎刀劃向了漢子的咽喉。
男人眼裏露出一抹驚慌,心中暗罵妖女變態,醜又不是老子的錯,你以為老子不想帥氣一些,招女人喜歡嘛,可他顧不上和血姬理論這些,身形急速向後退去,一道拳風轟向了血姬的胸口。
此時另外四人也紛紛救援,一個使拳,淩厲一拳直奔血姬的後背;一個用腿,旋風般的一腿橫掃血姬下盤。其餘二人一個使刀,一個用劍,刀芒劍氣卷向血姬的左右兩側肩膀。
血姬麵對五位強者的淩厲一擊,絲毫不亂,鋸齒彎刀左右蕩開長劍與刀,身子淩空翻起,雙腳分別踹向前後使拳的二人,手中鋸齒彎刀已經斬向了第五人的腿婉。
剛才本就是血姬的迷惑戰術,他的目標是另外四人中的一人,而不是醜男人,這一應變速度極快,其餘四人紛紛被她擊退,想要再次救援已是不及。
血姬攻擊的角度刁鑽,那人收腿不及,腿婉一痛,血水噴濺而出。
不等他再次做出應變,血姬已經擦著他的身子而過,嘴角露出了妖異的詭笑。
眼睛不甘的望著前方,那人臉上的肌肉抽搐了幾下,脖子處突然現出一道紅色印記,隨即血水猶如噴泉一般飆射而出,竟是被血姬擦身而過之際,割斷了喉嚨。
一擊擊殺一人,血姬蕩笑聲中,再次撲向了臭男人,咯咯笑道:“這次輪到你了。”
而另一邊,孤星和三名漢 ...
香港,石家別墅內。
走出房間的林逸民愣住了,而客廳中眾人眼巴巴的都望著這裏,看到他出來,紛紛跑了過來。
“兒子,你沒事吧?怎麼會受傷呢?”方依雲搶先扶住了兒子的胳膊,看著兒子略顯蒼白的臉色,心疼的眼裏滿是淚水。
慕念雪和石冰倩也雙眼泛紅,緊張的望著他,隻是礙於人多,不好意思哭出來。倒是程櫻一臉平靜,但眼神中也滿是關切之色。
林逸民苦笑著看了眼石冰倩,暗歎這丫頭還真實在,自己隻是隨意說說,沒想到她果然告訴了母親三人。
“媽,我沒事,隻是一點小傷。”林逸民擠出一絲笑容,搖頭道。
“傻孩子,都中槍了,還是小事嘛,讓媽看看,傷口發炎沒?”方依雲說著撩起了林逸民的襯衫,傷口包裹著紗布,也不看不到裏麵的情況,但紗布上有血跡,也讓她心疼的不得了。
“親家母,逸民有傷在身,讓他到沙發上坐下,別扯動了傷口。”石蕭開口笑道。
“對,對,兒子,來,到沙發上坐著。”說完,方依雲招呼著慕念雪,兩人扶著林逸民坐到了客廳沙發。
慕念雪直到此時才有機會說話,望著林逸民柔聲問道:“還疼嗎?”
“不疼,讓你和媽擔心了。”林逸民笑嗬嗬的搖搖頭,雖然傷口還隱隱有些麻痛,但這點疼痛對於林逸民來說,根本算不得什麼。
昨晚林逸民進入客房療傷後,嚇得沒了主意的石冰倩便拿著林逸民的手機撥通了慕念雪的電話。
酒店內的慕念雪並沒有入睡,林逸民晚上出去的時候告訴過她,會盡快回來。林逸民沒有騙她,說是要去解決影子的事,答應了今晚會去赴約。隻是林逸民沒說要去順道解決項氏父子,這種殺人的事,林逸民並不想讓慕念雪知道。
雖然不知道影子是什麼人,但慕念雪可是親眼目睹了對方的恐怖,林逸民說會平安無事,可慕念雪依舊擔心男人會有意外,所以一顆心緊張不安的等待著林逸民,卻等來了石冰倩的電話。
知道林逸民中了槍,就在石家別墅內,慕念雪慌了神,跑去敲開了婆婆的套房,將這件事告訴了方依雲。
於是三人讓酒店準備了車,趕去了石家。
到了石家後,石蕭也沒有告訴三人林逸民昨晚到底幹什麼去了,隻是說林逸民和人交手中了槍,此時在房間內療傷,不能打擾。
於是,一個晚上,石家上下幾乎沒有一個人入睡,方依雲帶著三女和石蕭等候在了客廳中。
“幹媽,逸民在國外當過雇傭兵,中槍受傷是經常地事情,現在也沒事,您不用擔心,我扶您去休息一下吧。”
一晚上不睡覺,程櫻幾女年輕可以扛得住,但方依雲畢竟上了年紀,看到幹媽神情憔悴疲倦,程櫻笑著提議道。
“對,親家母,逸民不是沒事嘛,讓他也好好休息,我已經讓下人收拾好了客房,您去歇息吧。”石蕭也急忙招呼道。
“媽,去休息吧,我沒事,要是您病倒了,那兒子可就罪大惡極了。”林逸民也點頭勸慰著母親。
架不住一群人勸說,加上的確感到困倦,方依雲於是被程櫻攙扶著帶去了客房,石蕭也很識趣的帶著幾名保鏢離開了客廳,客廳內隻剩下了林逸民和慕念雪以及石冰倩。
“冰倩,你房間在二樓嗎?咱們扶他上去吧,受了傷,該好好休息的。“慕念雪看了眼眼淚巴巴的石冰倩,輕聲道。
石冰倩哪敢多說什麼,急忙點頭應允,隨即兩女一左一右扶起了林逸民。
林逸民微微苦笑,很想告訴兩女自己沒事,但看著兩女眼神關切的照顧自己,他也隻好裝著身體虛弱了,順勢靠在兩女身上,兩股不同的體香傳來,雙臂更是摩擦著兩女柔軟的胸部,心中樂開了花。他在暗想等一下是不是可以摟著兩女一起休息呢。
兩女一顆心全係在他身上,哪裏會想到他心中的邪惡,語氣溫柔的提醒著他上樓梯,將他費力的攙到樓上進入了石冰倩的房間。
昨晚林逸民上身的衣服已經染滿了血跡,進入客房的時候,是石蕭拿了一件襯衫給他穿上,一晚上異能力療傷已經浸滿了汗水,一股子汗臭味。
“冰倩,去打盆溫水,給他擦擦身子,滿是汗味。”扶著林逸民坐在床上,慕念雪對一旁的石冰倩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