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妮!”(1 / 3)

此時的屋子裏,依舊隔著那道屏風,元首站在屏風這邊,低著頭恭敬的說道:“夫人,剛才得到消息,浙東錢家被人襲擊,出手的是林逸民。”

屏風後,蘇九媚一襲紅色綾羅長袍包裹著曼妙的身軀,猶如一條美人魚一般側躺在軟榻上,半遮的酥胸時隱時現,燈光下肌膚雪白而細膩,散發著瑩潤的光澤。

半眯著的雙目微微睜開,蘇九媚緩緩坐起身來,淡淡的開口道:“走過來說話。”

“哎。”元首應允著,依舊低著頭繞過了屏風,卻是不敢抬眼看蘇九媚,再次恭敬的說道:”逸民夜襲浙東錢家,浙東錢家形勢堪危,已經四處求援。”

“咯咯咯……”蘇九媚深沉的臉上展現出一抹嬌媚的笑意,突然嬌笑起來。

這一笑,元首渾身都不由自主的哆嗦了一下,頭低的更低了。

“好一個膽大的小子,和他師傅還真不是一樣的性格。元首,按我和你說過的話去做,不管這小子闖出什麼亂子,都要保他平安。”蘇九媚目光盯著元首,淡淡說道。

“屬下遵命。”元首點頭道。

揮了揮手,蘇九媚再次躺了下去,閉著眼睛說道:“明天就是月末,我會讓紅鳳凰給你解藥。”

“謝謝夫人。”元首鬆了口氣,退著離開了房間,返回了房的隔間內,有一張單人床,他這位堂堂華夏領導人居然一直睡在這裏。

在書房內來回走了幾步,元首仰頭歎息了一聲,輕聲道:”逸民,希望你能改變我的命運,改變華夏的命運。”

而此時的浙東錢家莊園內,浙東錢家護衛死傷慘重,剩下不足二十人也不敢再上前圍攻,神色恐懼的圍在周圍,渾身都在哆嗦。

天煞孤星冷一凡身邊倒著兩具屍體,蒼白冷酷的臉上沾著一滴血水,眼神中露出一抹寒意,目光落向了圍攻雪骷髏的兩名高手,大步走了過去。

影子此時也已擊殺了一人,另一人在他的攻擊下也多處受傷,已經是毫無還手之力,步步後退。

林逸民以一挑二,依舊神清氣爽。兩名白發老者一人受了傷,被他一拳擊中了右臂,整條右臂都耷拉了下去。而另一名老者腦門上滿是汗珠子,動作雖然沒有緩慢下來,可呼吸卻很是濃重,顯然體力與功力耗損很是嚴重。

嘴角露出一抹詭笑,林逸民突然氣勢再次暴漲,一拳將一名老者擊退,身形電閃已經到了那名受傷的老者麵前,一條手臂靈動的穿過了對方的攻擊範圍,拳頭握緊,結結實實的一拳擊中了對方的胸膛。

老者悶哼一聲,身子倒退出五六米,一張老臉變得赤紅,緊緊的抿著嘴,捂著胸膛眼神中滿是痛苦之色。

隨即,他張嘴噴出一口血水,身子萎頓的坐倒在台階下,臉色也變得蒼白起來。

轉向另一名老者,林逸民邪笑道:“還想擋我嗎?”

“小子,除非我死。”老者也是個忠義之人,浙東錢家老小都在裏麵,他可不會眼睜睜看著對方闖進去,雖然知道打下去隻有落敗身死的下場,但他毫不猶豫的挺身而上攻向了林逸民。

就在此時,一陣混亂的腳步聲響起,趙天陽帶著三十多名家族高手趕了過來,實力最低的也是武僧高階強者,五名玄階中期與一名玄階高期,是位清風道骨一般的清瘦老者。

看到河北趙家人趕了過來,別墅內的錢多金長出了一口氣,帶著浙東錢家人迎了出來。

“這是怎麼回事?這小子要幹什麼?”看了眼現場的慘況,趙天陽一臉凝重的開口道。

錢多金臉現悲憤之色,沉聲道:“欺人太甚,我浙東錢家不討還這個公道,決不罷休。謝謝天陽兄趕來,一切拜托了。”

趙天陽點點頭,趙錢兩家聯盟已久,遇到這種事情他自然不會袖手旁觀,雖然家中老父親剛去世,可聽到浙東錢家求救,他也急匆匆帶著人趕了過來。

就在趙天陽要命令家族高手圍攻林逸民等人時,又是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響起,林嘯凡高聲喊道:“都住手,別打了。”

林嘯凡也帶著三十多人,顯然勢力比河北趙家弱了許多,最強的一人是一位銀發老婆婆,玄階高期。而另外兩名老人同樣白發童顏,玄階中期的實力,其餘人則都是武僧。

林嘯凡的話音還未落,一陣汽車轟鳴聲傳來,幾輛軍車浩浩蕩蕩開進了浙東錢家大院。楊軍第一個從車裏跳下,手裏拎著槍,一臉的殺氣騰騰,緊隨在他身後的是五名身穿中山裝的中年人,隻有玄階初期的實力,剩下的全部都是特種軍人,兩百多號,全副武裝,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河北趙家人。

錢多金和趙天陽對視了一眼,兩人看向林嘯凡,錢多金怒聲道:“林嘯凡,今天你不給我一個滿意的交代,我浙東錢家和你淮西林家沒完。”

“哼哼,我說錢大胖子,嚇唬誰呢?要打架我陪你打。”楊軍撇嘴冷笑,擼起衣袖,咧著大嘴說道。

錢多金瞪了眼楊軍,暗罵該死的混蛋,早晚有一天將你打成豬頭,此時也不理會楊軍的叫囂,怒視著林嘯凡沉聲道:“林嘯凡,這件事我們浙東錢家不會罷休的。”

林嘯凡麵色深沉,看了眼打鬥的兒子高聲道:“混賬,還不停手。”

林逸民一邊打鬥,一邊留意著這邊的動靜,聽到老子喊停,加快攻擊,一掌將老者擊退幾步,轉身看了眼天煞孤星冷一凡幾人笑道:“玩夠了就都停手吧,以後有的是機會。”

天煞孤星冷一凡幾人虛晃一招,紛紛跳出戰圈,站到了他身後。

錢多金臉上的肌肉都在顫抖,是被氣的,轉向林逸民怒聲道:“小子,你殺了我們浙東錢家這麼多人,我浙東錢家就算花光所有錢財,也要讓你血債血償。”

林逸民眼神一冷,撇嘴冷笑道:“那我等著,不過今天的事情還沒結束,不把你兒子錢樂樂交出來,誰阻擋我,我就殺誰。”

趙天陽倒吸了一口涼氣,麵色凝 ... 廢話不再細說,閑話休得再提,放下這個不寫,單說其他。

跪死在紫禁城前!

浙東錢家老頭一句話讓林雲等人神色大變,就連林嘯凡也擰起了眉頭,這可不是開玩笑,別說浙東錢家老頭跪死在紫禁城前,就是去哪裏下跪,也足以震動朝野,整個華夏都要引起軒然大波。

作為五大家族的老人,每一個都有自己不可侵犯的尊嚴,錢富都要用尊嚴去討還這個公道,事情的棘手讓林雲和屈朝陽眼神中流露出了凝重。

依法治罪淮西林家小子,他們也想這樣做,可是來的時候卻得到了元首的提示,務必要保證對方的安全,兩人雖然不解,可他們還必須得按照領導的意思去辦。

而且屈朝陽和林雲也知道林逸民的恐怖,真要惹急了這混蛋,也隻有校派高手青龍能來製服他,自己帶的這些武警根本拿不下人家。

“淮西林家小子無法無天,手段凶殘,野蠻霸道,這樣的人留在世上,會有更多的人慘死在他的手裏。林副元首,屈部長,浙東錢家遭逢如此大難,老頭子我用這條命也要換他的命。”錢富再次開口,一臉的悲痛與堅決。

楊軍咧了咧嘴,嗬嗬笑道:“我說錢老爺子,你孫子買凶殺人,現在林研的兒子還在醫院裏,剩下了半條命,人家林逸民為弟弟討公道,來你浙東錢家要人也在情理之中。換做是我,我也咽不下這口氣。”

“鄂北楊家小兒,你知道什麼?這是我們浙東錢家的恥辱,你問問林逸民,孫傲天做了什麼事情?”錢富一瞪眼,轉向楊軍嗬斥道。

楊軍張了張嘴,沒敢和錢老頭爭鋒相對,兩家即使再不和,但在對方的老人麵前,他們這些晚輩依舊不敢太過分。

“錢老爺子,我外甥就算做了對不起浙東錢家的事情,也罪不至死,可是現在他渾身肋骨斷了十幾處,兩腿都被打斷了,腦袋上也被砸出幾個血口,是你孫子要活活折磨死他,還要將屍體沉入湖底,這件事,我們淮西林家難道就要忍下這口氣嗎?”林嘯凡開口道。

“哼,你為什麼不問問孫傲天做了什麼事情?浙東錢家連祖上都要蒙羞,即使殺了他,也難以抵消對我們浙東錢家的傷害。”錢富怒聲道。

林雲,屈朝陽,以及趙天陽和楊軍納悶了,這件事錯綜複雜,似乎雙方都有過錯,卻又雙方都有冤屈,這孫傲天又做了什麼讓浙東錢家蒙羞的事情?能讓錢樂樂要置對方於死地,這可絕對是深仇大恨。

林嘯凡也不知道孫傲天做了什麼,此時皺著眉頭看向了兒子,開口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林逸民吊兒郎當的聳了聳肩笑道:“我也不知道啊,要不讓我們的當事人講講,他為何要殘害傲天。”

所有人的目光投向錢樂樂,這家夥一張臉羞憤的通紅,神情也開始激動起來,咬牙切齒的說道:“他調戲我的未婚妻蘇萌萌,還把她帶去了賓館開房。”

林雲等人深吸一口氣,臉色有些尷尬,難怪錢樂樂要買凶殺人,殺父之仇,奪妻之恨,都把人家未婚妻搞到了床上,這樣的奇恥大辱,是個男人都要瘋狂。

“嗬嗬,要我說嘛,這件事也不能怪人家孫傲天,要是你能看好你的未婚妻,孫傲天也沒那個本事,我隻能說人家泡妞的水品比你強,比你有男人魅力。”楊軍咧嘴笑道。

錢樂樂羞憤的渾身都哆嗦了起來,卻也不敢和楊軍發火,事情明擺著,就是自己無能而已,未婚妻都看不住,怨得了誰。

此時林逸民也冷笑道:“楊伯父說的是,連自己的女人都看不住,隻能說明你無能。何況人家蘇萌萌還沒嫁給你,人家也有喜歡別人的權利。就算嫁給你,女人紅杏出牆的事情多了,你浙東錢家就能把這當做殺人的理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