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勇很氣憤,他忿忿的說道:“隊長,這家夥就是在胡攪蠻纏,別跟他講那麼多道理,直接抓人吧!”
於進此刻也意識到,林逸民確實就是在胡攪蠻纏,如果想跟他講道理,怕是行不通了,既然軟的不行,那就來硬的吧。
“來人,把他給我銬上!”於進一揮手,兩個警察便走上前來。
“等一下!”悅耳的聲音突然傳來,於進一抬頭,便隻覺心髒一陣劇跳,好漂亮的女人。
擺擺手示意手下暫時停止行動,於進看著這漂亮女人,聲音有點幹澀:“你就是林馨馨?”
於進之前還嘲笑苗勇沒見過美女,可現在他才知道,苗勇沒說錯,這女人長得真是很禍水啊,簡直就是禍國殃民的超級大禍水。
“我不是林馨馨。”走過來的卻是沐紅晗,她摸出一個小本本遞給於進,“這是我的證件,你們必須馬上離開這裏!”
於進接過證件,翻開一看,頓時心裏一驚,這,這個女人居然是炎黃鐵騎的?
以於進的眼力,自然能分辯出這個證件的真偽,他很快就確定,這個長得很禍水的女人,確實來自炎黃鐵騎,而且身份還很高,簡而言之,不是他所能得罪的。
這回他也算是明白了,為什麼林逸民敢胡攪蠻纏,人家可是有所倚仗的,想想這也正常,不然的話,誰會無聊得罪警察呢?
“看清楚了嗎?”見於進不說話,沐紅晗有點不悅,“這件事我們已經接手了,不需要你們來插手,是不是非要我讓你們局長給你打電話才行?”
“不用了,我們馬上就走。”於進反應過來,這個時候,他心裏反而鬆了口氣,真是上天在幫他啊,不久前,太子的女人打電話給他,讓他抓到林馨馨之後直接送太子那裏去,他正不知道該怎麼辦呢,現在炎黃鐵騎的人插手了,他也就有了光明正大的借口,太子若真是有種,就讓他跟炎黃鐵騎的人扳手腕吧!
想到這些,於進心情頓時變得愉快起來,一揮手:“收隊!”
“隊長,怎麼……”苗勇還有些迷糊。
“別廢話,都給我回去,沒我們的事了!”於進有點不耐煩的說道,他可不想再出什麼幺蛾子,太子那邊,不是他能搞定的,這邊,也不是他能得罪的,既然兩邊都不能得罪,他置身事外乃是最好的選擇。
苗勇雖然很鬱悶,也很不甘心,可既然於進都這麼表態了,他也無話可說,於是,不到幾分鍾,一幫警察便走得幹幹淨淨,倒是還有不少村裏看熱鬧的人沒有離開。
林馨馨和孫天宇田曉雅三人,則對沐紅晗的身份更加好奇了。
“老婆,你不是已經退出那什麼龍組了嗎?”林逸民則有點奇怪的問道。
“是啊,不過那些警察可不知道,再說我這證件也是真的。”沐紅晗嫵媚一笑,說話間,沐紅晗眼角的餘光突然看到一個身影一閃而逝,那身影甚是熟悉,沐紅晗不由得臉色微變,壓低聲音,對林逸民說道:“老公,我出去走走,很快回來。”
“噢,好。”林逸民也沒在意,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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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紅晗信步走到孫家後麵,那裏有個小山坳,山坳另一邊,還有一片竹林,附近並無人家,沐紅晗略一遲疑,便抬腳朝那片竹林走去。
緩緩走到竹林中央,沐紅晗倏然拔出槍,身體躲到幾根擠在一起的竹子後麵,開口嬌聲喝道:“既然追到這裏來了,就出來吧!”
一個人影倏然幾十米外,同樣站在一根竹子身後,手上同樣拿著槍,指著沐紅晗這邊,隻不過,因為竹林比較密,兩人其實都無法瞄準對方。
“段刃,真是你?”看清楚來人的模樣,沐紅晗有點驚訝,“你忘記背後的傷了嗎?居然這麼快就追上來了!”
“那隻是皮肉之傷而已。”段刃冷冷的說道,“沐紅晗,既然你不願意跟我一起亡命天涯,那我自然就隻有親自送你上路,我並不想你死在別人手中!”
“段刃,誰送誰上路還不一定呢!”沐紅晗冷笑一聲,“既然你追到這裏來,那正好,這地方也算山清水秀,我就讓你埋骨於此吧!”
“沐紅晗,你應該很清楚,你並不是我的對手。”段刃的聲音突然變得柔和起來,“其實我覺得這個地方也不錯,或許我們可以留在這裏生活,據我所知,從這裏往北走十幾公裏,乃是大山深處,我們也可以去那裏,雖然中午的時候你拒絕了我,但我現在依然願意給你機會,隻要你答應,我們馬上就可以一起離開。”
“段刃,你的執著讓我有點感動,隻可惜,我還是那句話,你並不足以保護我,而我,也已經找到一個適合我的男人。”沐紅晗一邊說話一邊試圖尋找更好的瞄準位置,隻不過,當她的身體移動之時,段刃的身體也在移動,而且一邊移動還一邊朝她這邊接近。
“砰!”沐紅晗突然開槍了,她必須開槍,因為段刃已經離她越來越近,她很清楚段刃的實力,而段刃同樣很清楚她的實力,如果比槍法,沐紅晗有六成的幾率獲勝,但若是讓段刃近身,那沐紅晗就輸定了,因為在近身搏鬥之上,段刃更強。
正因為如此,段刃才會不停的接近沐紅晗,而沐紅晗則開槍想要阻止段刃,隻可惜,沐紅晗很快便發現,她根本就不該選擇竹林的,對於擅長槍法的她來說,選擇這樣的地方,無異於自廢武功。
轉瞬之間,她已經連開了五槍,可每一槍都沒能擊中目標,而就在這個時間裏,段刃卻已經來到離她不足三米遠的距離,她開槍不但沒能阻止段刃的接近,反而因為她在開槍,延緩了自己的行動能力。
“砰!”這回開槍的段刃,沐紅晗下意識的一低頭,躲過了這一槍,然而,下一秒鍾她便發現,她再次陷入中午在韓琳琳家裏時的境地,段刃的槍口再一次對準了她,而她,此刻已經無處可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