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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晚八點,於進悄悄離開了醫院,他下午就接到胡圖打來的電話,通知他晚上就會行動,他要親自去給胡圖和他的專案組引路。
而此時兩輛大巴已經駛入臨江縣,正是胡圖和他的專案組原因,而在於進和專案組彙合之後,便帶著專案組直撲太子宮,在三十個全副武裝的警察的槍口之下,太子宮的保安幾乎沒敢任何的阻攔,而整個過程隻用了三分鍾,劉彩霞便被帶了出來。
“押上車,馬上回省廳!”胡圖命令道,這便是他的計劃,把劉彩霞給押到省廳,然後進行審訊,隻要劉彩霞招供,到時候他就可以帶著大隊人馬來進行第二次抓捕。
韓琳琳乃是唯一的女警,劉彩霞自然就由她押著,她把劉彩霞押上大巴,其他專案組成員也紛紛上車。
“於進,你先跟我回省廳!”胡圖對於進說道,這個時候,於進留在這裏自然很危險。
“胡廳長,我舅舅還在這裏。”於進輕聲說道。
“何明?”胡圖不由得皺眉,“他怎麼還在這呢?你怎麼不讓他先離開?”
“胡廳長,舅舅要去拜見一個人,隻是還沒見到,所以就沒走。”於進有點無奈的說道。
“先上車再說吧!”胡圖一手拉著於進,把他拽上大巴,然後便朝司機吩咐,“快開車!”
幾分鍾之後,大巴駛出城區,胡圖稍稍鬆了一口氣,但就在這時,一輛大卡車突然從斜側裏衝了出來,堵在了路中央,而與此同時,急促的警笛聲從遠處傳來。
“不好了,他們已經追來了!”於進不由得臉色一變。
“去幾個人,把前麵的卡車弄走!”胡圖吩咐道。
幾個人應了一聲,跳下車,朝那輛卡車衝了過去,片刻後,他們便回來了。
“廳長,車上的司機已經跑了,還毀掉了方向盤,現在那輛卡車等於是壞的,根本沒法移開!”其中一個人彙報道。
“見鬼了!”胡圖臉色陰沉,“尋找合適的掩護位置,準備戰鬥!”
警笛聲越來越近,不到一會,幾輛警車已經開了過來,數十個警察跳下車,紛紛掏槍對準這邊,而同時,還有人用喇叭大聲喊了起來:“前麵的綁匪聽著了,我是臨江縣公安局局長曲封,你們已經被包圍了,馬上放了人質投降!”
聽到這話,胡圖卻是勃然大怒,他堂堂公安廳長,居然被冠上綁匪的名號,他能不怒嗎?
“曲封,我是省廳的胡圖,我現在命令你,馬上撤走你的人!”胡圖厲聲喝道。
聽到這句話,自稱曲封的那人,久久沒有說話。
“曲封,你給我滾過來!”見曲封好久沒回應,胡圖怒聲喝道。
這回,那邊終於有了回應,隻見一個腦滿腸肥的中年警察朝這邊小跑而來,很快來到胡圖麵前,臉上堆著笑容:“胡廳長,您怎麼到這來了?您來了怎麼不通知我一聲呢?您看這鬧的,誤會,真是誤會啊,您千萬別見怪!”
“曲封,你別跟我扯這些,我們正在辦案,讓你的人趕緊撤走,別妨礙我們辦事!”胡圖沒好氣的說道。
“沒問題,沒問題,我馬上讓他們撤。”曲封忙不迭的點頭,隻是他雖然答應得很爽快,卻沒有半點行動,而是一副小心翼翼的樣子詢問著胡圖,“胡廳長,您這是急著趕回省城嗎?”
“我的行動還要向你彙報嗎?”胡圖怒喝道。
“不是,當然不是,胡廳長,您誤會了,隻是您若是要回省城的話,今晚怕是走不了,我剛得到消息,前麵有座橋塌了,沒法過呢,而且那座橋是回省城的必經之路,不然的話,就得從鄰省繞路幾百公裏才行了。”曲封連忙解釋著。
“有這事?”胡圖微微皺眉,“我們來的時候還是好好的呢!”
“胡廳長,就是剛剛垮的,聽說不知道是誰把橋給炸了呢。”曲封回答道。
胡圖冷冷的看著曲封,他算是明白了,那橋或許現在還沒被炸,但他若是非要回省城的話,隻怕馬上就會被炸掉了,看來,今晚想要把人帶走,還真沒那麼容易。
“胡廳長,不如你們今晚就在臨江待一個晚上,如果你們急著審訊犯人的話,也可以在我們局裏進行,不妨事的,等明天橋被修好,你們就可以離開了。”曲封又小聲提議道。
“那好,你馬上給我們安排地方!”胡圖很快便有了決定,既然今晚看來是難以離開臨江縣,那這樣困在路上,還不如去警局,他相信,就算這些人再膽大包天,也不敢明著把他怎麼樣。
隻要稍微有點腦子的人都會明白,一位公安廳長出事會產生什麼後果,到時候就算這臨江縣真是銅牆鐵壁,也會被敲破,胡圖相信蔡鵬程是個聰明人,最多會對被抓的劉彩霞使手段,還不敢對他怎麼樣。
但毫無疑問,他今晚的突襲行動,已經算是失敗了,現在,這等於已經變成公開行動。
“都上車吧,去臨江縣公安局。”胡圖吩咐著眾人,而大家此刻也算鬆了口氣,他們可不想真的跟臨江本地的警察來一場槍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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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張長生鬧了那麼一陣之後,林馨馨一直擔心張家還有人來鬧事,所以林逸民也隻能陪著她在家待著。
不過,事實上,張長生去了醫院之後,整個河口村這一天都是風平浪靜,什麼也沒發生。
林逸民也波瀾不驚的陪了一天老婆,林馨馨拉著他在村子裏轉了幾遍,似乎是為了向別人宣告,她現在有男朋友了,她跟狗蛋沒關係,當然,即便他們不轉幾遍,這件事大家也都知道了。
孫天宇和田曉雅在家裏扮演著好兒子好媳婦的角色,整天都陪著孫雲兵和林素娥,這一來,沐紅晗就顯得有點無所事事,這讓她倒是有點不習慣起來,她終究是個不習慣過普通生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