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算是大生意吧。”林逸民隨口說道:“我明天去就是了。”
“天階高期,現在不能去嗎?”阿財忍不住問道。
“我現在要陪老婆逛街,沒空去。”林逸民沒好氣的說道。
“可,可是,那個大老板很急,他希望你馬上過去,聽港生叔說,那個老板是個急性子,他一聽說有人能給他老婆治病,就讓港生叔馬上幫忙聯係,他一下子都不想等的。”阿財有點為難的樣子。
“他要不能等就找別人治病去。”林逸民一臉不悅,“我什麼時候治病,給誰治病,都是我說了算,我說明天就明天!”
“可是……”阿財還想說什麼。
“我老公已經說得很清楚了,你要還想賺那錢,就跟對方說清楚,我們明天再去。”寧潔冷冷的打斷了阿財的話。
“走吧,我們回酒店睡覺去。”林逸民對寧潔說了一句,然後拉著她就走,不再理會阿財。
阿財悻悻的看著兩人的背影,沒有再說什麼,隻是過了一會,他便拿起手機,打了個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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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逸民和寧潔很快回到酒店,兩人先一起洗了個鴛鴦浴,室裏,寧潔那一雙纖細的長腿卻表演了驚人的腿功,玩了好長一段時間的金雞獨立,然後,兩人又回到床上,滾了半夜的床單,然後才相擁而眠。
不過他們起得挺早,因為一大早,就有人敲門,把他們給吵醒了。
兩人起了床,穿戴整齊之後,寧潔便過去開了門,門口站著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這男人倒是風度翩翩,氣質不俗,而在中年男人身後,還跟著兩個保鏢模樣的西裝男子。
“你好,請問天階高期是住在這裏嗎?”中年男人用頗為客氣的聲音問道。
“你是?”寧潔有點納悶。
“在下任曉峰,乃是特意請天階高期過去給我太太治病的,若是有打擾之處,還請見諒。”中年男人依然很客氣的回答道。
“你就是那個老婆因為出了車禍成植物人的那個大老板?”寧潔頓時明白過來。
“是的,我昨晚有點心急,聽說天階高期不是很高興,所以我特意親自過來道歉,希望天階高期能夠諒解。”任曉峰點頭回答道。
“放心,我說今天去,自然就會去的。”林逸民這時懶洋洋的接上話,“你先在外麵等一下,我等會就去給你老婆治病。”
“是,天階高期。”任曉峰連忙回答道。
半小時之後,一輛加長林肯車從心悅酒店門口駛離,車上載著林逸民和寧潔,還有任曉峰和阿財,當然,還有任曉峰的保鏢。
而幾乎同一時間,遠在濱海市的北湖,某座崖上,一架直升機剛剛起飛,朝沃老山或者是阿爾卑斯山方向飛行而去。
望港市市區麵積相對比較小,但人口密度卻是相當之大,這也就導致交通總是比較擁擠,而現在是早上八點多,更是出行高峰時段,這一來,任曉峰的車子行駛速度就變得相當之慢,在路上差不多開了一個小時,才在快九點半的時候,抵達了望港惠仁醫院。
惠仁醫院在望港市其實挺有名的,不過它之所以有名,不是因為這裏的禪醫道術高超,盡管惠仁醫院號稱這裏有最頂尖的專家,但真正讓人記得這個醫院的,卻是這裏收費的昂貴。
傳說這個醫院從來不是看病下藥,而是看錢下藥,這裏的禪醫通常都很會察言觀色,大致判斷出一個病人有多少錢,然後,這些禪醫就會想辦法把這個人的存款給消耗幹淨,據說不論什麼病,進了這醫院,至少都得花個上萬塊才能出去,偶爾有那麼幾個聰明的發現不對勁,提前跑掉的算是例外。
惠仁醫院在望港市已經開了有些年頭,而對於長期待在望港市的市民基本上是不會去這個醫院的,因為這裏已經被公認是望港市最黑的醫院,惠仁醫院,毀人不倦,這句話都快成惠仁醫院的宣傳語了。
可盡管如此,惠仁醫院的生意依然是相當之好,每天來這的病人都不少,原因也很簡單,這醫院的廣告在望港市幾乎是隨處可見,加上望港市流動人口眾多,而這些人也根本不知道惠仁醫院這麼黑,看到廣告就大都往這裏跑了。
任曉峰的妻子現在卻也正在惠仁醫院,不過並不是任曉峰不知道惠仁醫院的名聲,而是因為,這惠仁醫院雖然很黑,但有一點卻是別的醫院比不上的,那就是這裏的服務真是不錯,不論是護士還是禪醫,那態度都是好得沒話說,病人在這裏通常也都會被照顧得很好,也正因為這樣,很多人雖然被這裏偷掉不少錢,但最終也沒怎麼追究。
任曉峰的妻子是植物人,自然需要更好的照顧,他不缺錢,自然就更願意把妻子留在這裏,而事實上,現在他妻子每天都有兩個護士專門負責,被照顧得無微不至。
“任先生,您來了!”一進醫院,就有護士跟任曉峰打招呼,任曉峰已經是這裏的常客,幾乎每天都會來這裏看他妻子,是以這醫院不論是禪醫還是護士,早就對任曉峰相當熟悉,甚至是一些在這裏住院的病人,也對任曉峰很熟了。
每個跟任曉峰打招呼的人,任曉峰都點頭回禮,不過他倒也沒說什麼,一會後,他便帶著林逸民走進了一間病房,病房不是很大,但相當整潔,裏麵隻有一張病床,病床上躺著一個年輕女子,而病床旁邊,坐著一個年輕護士。
這護士長得還算漂亮,一頭短發,看到任曉峰進屋,她連忙起身:“任先生。”
“她就是你老婆?”林逸民指了指床上的年輕女子,他一眼就看出這女子處於昏迷之中,心裏同時還有點鄙視任曉峰,這家夥品味真不咋樣,這老婆一點都不漂亮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