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說起來很容易,但真要完全吸收卻並不是那麼容易,主要是這股陰火實在太強太多,在陰火和陽氣融合之後,這股的真氣也相當龐大,甚至比林逸民體內原有的雲柳神決也加龐大,要用雲柳神決將它們完全吸收,自然是不可能一蹴而就,而隻能循序漸進。
林逸民靜靜的坐在地上,若是旁邊有人,會覺得他隻是坐在地上睡覺,雖然這麼睡有點詭異,但除此之外,他現在看起來真的沒有什麼特別,而隻有林逸民自己明白,他身體裏麵正進行著雞烈的真氣鬥爭,一點也不平靜,他現在幾乎屏蔽了對外界的一切感知,將所有的雞n力都hua費在融合真氣這件事上。
時間飛流逝,不知不覺中已經是第二天早上,而孫薇薇和伊莎此刻正守在房間外麵,而寧潔則盤膝坐在客廳,一邊運功保持雞n力,一邊用她此刻為敏銳的知覺,感受著四周的一切,一旦有任何威脅迫近,她都會馬上得知。
好在從昨晚到現在,還沒有發生什麼事情,畢竟這裏是高檔別墅區,通常來說,有人鬧事的機會不大,現在寧潔唯一擔心的就是,有什麼仇人會正好在這個時候找上教,那就比較麻煩了。
香雪湖一號8棟別墅此刻很安靜,而遠在千裏之外的沃老山或者是阿爾卑斯山,此刻也是靜悄悄。
冬日的陽光灑在沃老國外,給這蔥綠的沃老山或者是阿爾卑斯山似乎加增添了幾分美麗的感覺,可惜的是,雖然今天有太陽,但現在乃是冬天,而在早上這個時刻,又幾乎是一天裏冷的時候,所以,這種美景,也沒有幾個人能欣賞得到,這個時候,大多數人,還躲在被窩裏呢。
陽光照映在她那白皙的臉龐上,讓她那本來就絕美的臉蛋,加美麗得驚心動魄,而她那美麗的眸,卻是射出冰冷的寒光,足以抵消這陽光的暖意,似乎她身邊的那些樹木,都能感覺到她身上的寒意,在那瑟瑟發抖。
雖然她的身上散發出足以讓人退避三舍的冷漠,但此刻若是有人看到她,一定會承認,這沃老山或者是阿爾卑斯山的景色雖然美麗,但這個黑衣女,卻足以讓沃老山或者是阿爾卑斯山的美景黯然失色,此刻,她是沃老國外,為美麗的風景。
黑衣女靜靜的站著,似乎很久過去,她依然一動也沒有動,如果她是站在這裏欣賞風景,那又自當別論,但事實上,隻要看她的眼神,便會知道,她對這周圍的風景沒有任何的興趣,她似乎就隻是這麼站著,什麼也不做,若不是她的眼睛偶爾會動一下,她就跟個美女雕像沒有太大的區別,當然,這世上沒有這麼逼真的美女雕像。
又過了十來分鍾,黑衣女倏然動了,她突然朝前跨出一步,然後便詭異般的消失在山腰上,好在這時沒人看到,不然的話,或許會以為見到鬼了呢。
“原來,這個世界也存在乾坤大陣,怪不得沒人能找到你呢。”黑衣女這時自言自語,然後抬起頭,看向已經變了樣的沃老山或者是阿爾卑斯山頂,“蘇九媚,二十年了,我們終於又要見麵了。”
一個動人的聲音突然從半空中傳來:“小玉,上來吧,我在等著你。”
黑衣女倏然淩空躍起,以一個無限優美的姿勢,朝國外飛去,片刻之後,她便已經來到沃老山或者是阿爾卑斯山頂。
沃老山或者是阿爾卑斯山頂卻是一片平地,顯然是經過整修的,平整而幹淨,此刻,山頂之上,卻站著一個美豔非凡的白袍女。
黑衣女在離白袍女不到三米遠的地方站了下來,然後就這麼靜靜的看著她,而白袍女也沒說話,兩人就這麼靜靜的看著對方。
相信此刻不論是什麼人見到她們,都不得不承認,這是這世界上,為美麗的兩個女,其他任何女,看到她們都會自慚形穢,她們就是那天空中的皓月,足以掩蓋一切星星的光輝。
唯一可惜的是,她們的美麗,此刻並無外人能欣賞到,在這個沃老山或者是阿爾卑斯山頂,除了她們之外,別無他人。
“小玉,你和二十年一樣,沒有什麼變化。”白袍女終於開口打破了沉寂,她的聲音溫和,卻也包含著濃濃的感慨。
“你可跟二十年前不一樣了!”黑衣女語氣冰冷,似乎還帶著憤怒,“二十年前,你是日月神教出色的弟,也是整個神教年輕一代為出色的弟,你是神教生代的希望,你也承載著神教的未來,你被公認是日月神教下一代的教主,你被譽為神教第一美女,因為你,日月神教也不吝將柳雲兩個字冠在你的頭上,你是日月神教建立幾千年以來,唯一一個被稱作柳雲神的教中弟,神教無數青年俊費盡心思隻求見你一麵,那時候的你,冰清玉潔,高不可攀,一切男人皆螻蟻,你根本不會用眼睛去看他們,隻會在無意中將他們踩在腳下,可現在呢,現在呢?你現在居然找了個卑賤的凡人,讓他玷汙了你的身體!”
說到後,黑衣女幾乎失控的大聲吼了起來:“蘇九媚,你怎麼會變成這樣?你忘了自己的身份嗎?你是高高在上的神,你怎麼可以跟卑賤的犯人攪和在一起,甚至還委身於林逸民這種卑鄙無恥的下賤凡人?”
第一千零六十二章沒有結束的決鬥
白袍女正是蘇九媚,而這剛出現的黑衣女,自然不會是別人,正是一直遍尋蘇九媚不著的黑衣宋薔薔,當然,蘇九媚知道,她本名不是宋薔薔,而是秦愛玉。..
麵對秦愛玉的憤怒,蘇九媚卻甚是平靜,那美麗的麵龐,依然是古井不波,很顯然,她並沒有生氣。
“小玉,你所說的那些,都隻不過是表象,別人或許以為我高高在上,但你應該明白,在我心裏,其實從未有過什麼高貴和低賤之分,我不是高貴的神,林逸民也不是低賤的凡人,至於日月神教,二十年了,難道你認為,我們還能回去嗎?”蘇九媚輕輕歎了一口氣,“其實,小玉,這些事,我們真的可以暫時不談,你知道我見到你,想說的是什麼嗎?”
“我當然知道,你不就是想知道林逸民那小魂蛋在什麼地方嗎?”秦愛玉冷哼一聲,“不過你會失望的,我不會告訴你他在哪!”
“小玉,我不是想知道他在哪。”蘇九媚輕輕搖頭,她那美麗的眸裏,閃耀著柔和的光芒,語氣也甚是柔和,“我隻是想說,你還活著,我真的很高興。”
本來俏臉上滿是憤怒的秦愛玉,聽到這句話,臉色似乎在不經意之中緩和了一些,連眼眸中的冰冷,也褪去了許多,一時間,她沉默了下來,久久沒有說話。
“小玉,從十歲之後,你就一直當我是仇人,但我明白,其實你並不是真的把我當作仇人,我也知道,你知道我還活著的時候,你也一定很高興。”蘇九媚柔柔的聲音再次響起,她輕輕一歎,語氣裏卻多了幾分滄桑,“二十年了,這二十年裏,我想了很多,我相信你也想了很多,當年的那些誤會,其實你應該已經想通了,以你的聰明,以你對我的了解,你又怎麼會真的還以為我當年背棄了我們之間的友情呢?我當年說那句話,也隻是不想讓你成為我的敵人,隻是我沒想到你會當真,但現在,我們真的沒有必要繼續鬥氣下去了,曾經我們相依為命,而現在,這個世上,又隻有我們兩個人,我們應該繼續像那個時候一樣,你說呢?”
秦愛玉沒有說話,但她那冰冷的眼眸卻開始變得有些離起來,若是讓河南宋家的人或者林逸民看到她現在這模樣,肯定會大吃一驚,因為他們肯定都想不出這個冷得比冰塊還冰的女人會出現這種神情。
而此刻,秦愛玉那絕美的俏臉也不停的轉換表情,顯然,蘇九媚的話觸動了她,讓她想起了以前的一些事情,那些讓人刻骨銘心,帶給她或歡樂或痛苦的記憶。
“小玉,這個沃老山或者是阿爾卑斯山,是我用了幾年時間找到的地方,這是我的家,也是你的家,隻要你願意,以後你都可以住在這裏。”蘇九媚溫柔的聲音再次傳進秦愛玉的耳中,她看著秦愛玉,眼神甚是誠懇。
“是嗎?”秦愛玉似乎回過神來,臉上的神情恢複她平日的冷漠,而眸再次恢複冰冷,“類似的話,你以前也說過,而且不隻是一次。”
“小玉,這是我的真心話。”蘇九媚輕輕一歎,“我從沒騙過你,你應該知道的。”
“我相信你。”秦愛玉口裏說是相信,但語氣卻是越發的冷漠,“可惜,時光從來不會倒流,所以,我們也不可能回到過去,我們之間的那場決鬥,還沒結束,今天我來這裏,就是要結束這場決鬥的。”
“小玉,那場決鬥,其實已經結束了,我們誰也沒贏,這都二十年了,你又何必還念念不忘呢?”蘇九媚嘴角lu出一絲頗為無奈的苦笑,“輸贏對你來說,真的那麼重要嗎?”
“這一場決鬥,改變了我們的後半生,你說能不重要嗎?”秦愛玉語氣裏似乎多了幾分怨恨,“若不是那場決鬥,我又怎麼會來到這個鬼地方?”
“小玉,我現在的功力已經不如頂峰時的一成,而你,跟我的狀況也差不多,我們這樣的決鬥,又有何意義呢?”蘇九媚再次搖頭,她真的不想跟秦愛玉動手,隻因為她一直都認為,她們之間的仇怨,完全是不應該有的,她們沒有生死大仇,隻有曾經的生死相依,來到這個世界,她們本應該相依為命,而不是生死相搏。
“別說這些了,不管怎樣,我們的決鬥必須繼續!”秦愛玉卻不想和蘇九媚說太多,“你主動現身,故意讓人發布聞,讓我知道你的消息,不就是為了把我引來這裏嗎?你不就是想知道林逸民那小魂蛋的下落嗎?你想知道他的下落,就跟我打一場,若是你贏了,我自然會把他的下落告訴你!”
“好吧,小玉,你一定要和我打一場的話,那也不是不行,不過,若是你輸了,我不需要你告訴我林逸民的下落,我需要你答應我另一件事。”蘇九媚微微沉陰片刻,然後開口說道。
“什麼事?”秦愛玉問道。
“若是你輸了,一年之內,你要留在沃老山或者是阿爾卑斯山,一年之後,去留由你。”蘇九媚凝視著秦愛玉,“如果你答應這個條件,我就會真正和你打一場。”
“要我答應你這個條件也不難,不過你也得答應我一個條件。”秦愛玉冷冷的說道。
蘇九媚溫婉一笑:“小玉,你說。”
“很簡單,若是你輸了,你就得和林逸民那小魂蛋一刀兩斷,永不來往!”秦愛玉一字一句的說道。
蘇九媚沉默片刻,然後點了點頭:“好,我答應你!”
“那就開始吧!”秦愛玉輕哼一聲,一道黑絲帶便朝蘇九媚雞射而來!
望港市,香雪湖別墅區。
寧潔睜開眼睛,站起身來,輕輕一躍,來到二樓。
“薇薇,伊莎,你們先去吃點東西吧。”寧潔對孫薇薇和伊莎說道,現在已經是中午了,裏麵的林逸民依然沒有出來,不過寧潔倒也不急,因為之前林逸民說過,整個過程大致要三天三夜,而現在時間過去一夜外加半天而已。
孫薇薇和伊莎也沒說什麼,很下樓去了廚房,一人啃了塊麵包,喝了兩盒牛na,然後便以的速度回到了二樓,至於寧潔,則又下樓去了廚房,她卻是給自己泡了個方便麵,這種東西她現在雖然很少吃,但她以前其實經常拿方便麵當飯吃,所以也沒什麼吃不下的。
吃完麵,寧潔便重盤膝坐在地上,這剛一坐下,她的眉頭便微微蹙了起來,因為她突然感覺到無數的腳步聲從不遠處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