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啊?在外麵吵得人不安寧,他媽的,想睡會兒覺都不得安寧。”弟弟一入暗道,我就朝門外喊道。
“少帥,是我,軍刀。”門外的那人回答說。
靠,我在心裏暗罵一句,聽聲音就知道是他,整個根據地就他整天把兄弟長、兄弟短的掛在嘴邊,常常把我當幌子四處拉攏人心,說什麼他跟我是拜把子兄弟,是燒過香,磕過頭的生死弟兄。我越是不好意思說他,他越是不知道收斂,現在竟然出手打了龍三,難道他不知道打龍三就是再打我嗎?
“龍三,讓他進來!”我強忍怒氣說道。
軍刀聲音頗為得意地對龍三說:“看到沒,我都告訴過你,隻要少帥知道是我,一定會讓我進去的。小兵蛋子記住了,下次別再攔你大爺。”隨著話音,軍刀一陣風似的大步走進來。
“找我什麼事情?”我閉著眼,靠在椅子上,冷冷地說。
也不知道這軍刀是真的缺心眼還是裝糊塗,絲毫不理會我的冷淡,反而湊到我身邊,笑著說:“也沒什麼事,就是想少帥了。”他嘴上這樣說著,小眼睛卻不時瞄著屋內各處,像是在找什麼東西。
“嗬嗬,是嗎,我也想你了。”說著,我一把扯過他的脖領子,很生氣地說:“別說我沒警告你,要是你再敢打我的龍騎禁軍,別怪我不客氣。”
軍刀被我的舉動冷不防嚇了一跳,但他很快就回過神兒,用力掰開我拽在他衣領子上的手,笑著說:“你何必生這麼大氣,嗬嗬,我不過是在和他們開個玩笑,您放心,以後我注意就是。”
我冷哼一聲:“但願如此。”接著我就把臉拉下來說:“要是沒別的事,你就走吧,我還困著呢!”
軍刀略微遲疑下,然後滿麵笑容地說:“我送少帥一樣禮物,保證少帥立即精神起來。”
“什麼禮物?”
“少帥跟我來就知道了。”軍刀神秘的笑著說。
“去哪?”
“村西頭的空地。”
我漫不經心地看了看軍刀,心想這家夥又再耍什麼滑頭。不過既然他說了,就跟去看看。我和軍刀剛走出指揮部,一個人影就竄進我的辦公室內。
此時正是太陽剛剛升起,人向村西頭外看去,廣袤的田野中,天地交合。仿佛是從地平線的盡頭奔騰而來一團五彩的雲……幾十匹戰馬高昂地嘶鳴著,帶著陽光輝映下的五彩光環迎著我們衝來,跑再最前麵的是匹火炭似的蒙古馬。一瞬間,馬兒像久別重逢的朋友般飛奔到我身邊,伸出溫潤的舌頭添著我的臉。
我跟撿了個金元寶似的,臉上樂開了花,愛不釋手地摸著這匹馬,回頭問軍刀:“真有你小子的,哪弄的?”
軍刀有些不自然地說:“朋友送的,我見少帥一直嚷著要匹馬,所以我就借花獻佛,把這些馬送給少帥。”
軍刀臉上的變化,自然沒有逃過我的眼睛,我心裏說,你小子恐怕現在是心疼地要命吧,看看你的表情,跟丟了老婆似的。我就不信你小子會白送我這麼貴重的禮物,肯定是另有所圖。
果不其然,軍刀繼續道:“我這個朋友一直都很敬重少帥,也非常仰慕咱們根據地,所以他想跟少帥交個朋友,同時也想加入到根據地中來,少帥你看?”
繞了一圈,他總算說到點子上。我笑著說:“送這麼貴重的禮物,我們當然不能虧待人家,這樣,你稍晚些時候,把他帶到我辦公室,這個朋友我交定了。”
我也是人,而且是普通的一人,在利益麵前,我也是很難經得起誘惑的,雖然我感覺軍刀介紹的這個人肯定不是一般人,或許還會給我帶來很多麻煩,但我還是決定要見他。幾十匹馬送上門來,我怎麼能拒絕呢?我現在本來就在風口浪尖上,所以就算再來幾個大浪也無所謂,反正都是要我自己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