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全憑兄長做主!”
一場意外,兩個毫無關聯的命運有了交集,這時候兩個少年還不知道,為了這個承諾,將來他們為彼此付出了多少。
秉性相投,讓兩人關係迅速升溫,很多時候就是這樣,費盡心思討好巴結,可能並不會得到什麼,而遵從本心,卻不知不覺間收獲一份難得的友誼。
經此意外,兩人對參習三層樓的典籍都不再執著,張君弘一拍大腿提議回府上吃酒,隨即帶著牧雲離開三樓,從黑洞洞的門口走了出來。
從牧雲進了三層樓之後,酒鬼老伯一直有些心緒不寧。他身為藏經樓值守,自然知道三層樓上的情況。這裏是一處宗門前輩使用秘法分割而成的獨立空間,平常時候有資格進入的人極少,少年弟子當中更是鳳毛麟角,沒想到今年秋狩出了幺蛾子,最後竟然放出了兩名允許進三層樓的弟子名額。
兩名也就罷了,這兩個家夥竟然跟說好了似的挑同一天來到了三層樓。
一個是高門大閥的嫡長子,身份尊崇前途無量。一個是出身寒門的少年,身份卑微。兩個人無論從身份地位還是眼界學識,哪方麵都存在無數的隔閡。二人倘若在三樓裏出什麼爭端,因為獨立空間的關係,想要阻止都要大費周折。
老伯看著身旁的酒壇子,心中焦慮越來越重,再也沒有一絲睡意,生怕下一秒就會看到他們當中某一個人,血頭血臉的從三樓上走出來。
這時候,樓梯間突然有腳步聲傳過來,老伯耳朵微微一動,提著的心總算放了下來。
兩個下樓的腳步聲,應該沒事。
下一秒鍾。張君弘手臂搭著牧雲的膀子兩人有說有笑的走了下來。
看到如此詭異的一幕,老伯下意識的就像要揉眼睛,想到今天根本沒有喝酒,揉眼睛的動作生生止住。
還真是稀奇了,兩個沒什麼交集的家夥,竟然勾肩搭背的一起走了出來。看樣子,關係還挺不錯。
從藏書樓離開之後,張君弘拉著牧雲直奔自己的府邸,身為外門弟子第一人,張君弘的府邸極為氣派,較之軒轅破的府邸都要氣派三分,牧雲一路上言語不多,大多是張君弘侃侃而談,府邸當中雕梁畫棟,無論是陳設還是規模,都要遠遠超出牧雲小院無數倍,行走在院子裏,不時可以見到身材婀娜麵容秀麗的侍女經過。
“可是相中了哪個?這些都是府上的侍女,並不是宗門雜役,選好了跟大哥說,大哥送你!”張君弘瞟了一眼牧雲,絲毫不以為意。
牧雲搖了搖頭,情緒平淡的說道:“並不是動了心思,隻是感慨命運無常,牧雲在荒野流浪的時候,一間可以避風的小屋就是我的夢想,後來來到了天玄山,不僅成了外門弟子,還有了自己的房舍雜役!”
聽到牧雲這般言論,張君弘微微一笑,霸氣十足的說道:“夢想這種東西,不就是拿來實現的嗎?今日有了容身之所,明天,就會有漂亮的大院子,好男兒誌在四方!等到將來,說不定整個大陸都是咱們兄弟的天下!”
說話間,一名白發老者佝僂著身子迎著張君弘走了過來。這老者看起來已經年逾花甲,佝僂著身子,每走一步都顫顫巍巍的,好像隨時都會摔倒。一雙眼睛卻神光內藏,絲毫沒有上了年紀老人的渾濁。
“陳伯,派人整治最好的菜肴,今天晚上我要跟兄弟不醉不歸!”
“老奴這就去安排!”老者微微點頭,轉身朝著後院廚房走去。
片刻功夫,酒席就開始上了起來,七八個侍女如同蝴蝶穿花一般在席間來回穿梭,沒多會的功夫牧雲麵前的桌子上,擺滿了各色各樣的菜肴。菜肴精致,色香味俱全,很多菜別說嚐了,牧雲見都沒見過。
一通酒喝的昏天黑地,牧雲本就不勝酒力,怎是深諳此道的張君弘對手,各種勸酒詞一套連著一套,不知不覺間,擺在牧雲麵前的一壇酒就喝了個精光。
從記事開始,牧雲從未醉的如此徹底,思維不知道在哪一刻停滯,就再也連不上了。等到半夜時分,突然院子裏傳來喧嘩聲,一個矯健的身影闖進了牧雲留宿的客房。
畢竟是修煉中人,睡了半晚上牧雲酒已經醒了大半,牧雲聽到聲音猛地從沉睡中驚醒,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