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牧雲看到如此腥臭的怪物,頓時一個頭兩個大,味道如此衝的大家夥,真的能吃嗎?
“少見多怪,這可是八階的地角龍,雖然味道聞起來確實不太好,但是其肉質拿來增強身體體質,極為神異,姐姐我可是幾乎將星月林翻了一遍,才好不容易找到這畜生!”
聽到妖星兒說的如此神異,牧雲隻好硬著頭皮點頭:“弟子知道了!”
“到練功房來,姐姐看看你今日有沒有偷懶!”妖星兒麵色輕佻的衝牧雲勾了勾手指,隨後轉身走進了牧雲的練功房。
又是一個多小時的“茶杯操練”,牧雲大汗淋漓的躺在練功房的地板上大口喘著氣。
雖然牧雲進步不小,但是耐不住妖星兒的手段更高一籌,三個茶杯上下翻飛,無論是速度還是力量,都比昨日強出不少,將牧雲打得哭天喊地。
眼看目的達到,妖星兒心滿意足的離開了修煉室。
“牧雲公子,主人派我二人服侍您藥浴!”牧雲剛剛站起身,修煉室外熟悉的聲音再度響了起來。
牧雲強忍著身上的酸痛,跟隨侍女來到昨天沐浴的房間。
一進門,牧雲頓時被血腥氣熏了個跟頭,偌大的房間裏,擺放了兩個洗澡用的木桶,其中一個木桶當中放置著散發熱氣的溫水,在另外一個木桶當中,則是一團漿糊似的暗紅色血漿,散發著濃鬱的腥臭味。
“這是那地角龍的新鮮血液,用其淋身可以脫胎換骨!主人特意叮囑過,公子一定不能逃避!”年長侍女一本正經的說道。
牧雲素來喜淨,對這黏糊糊臭烘烘的角龍血極為排斥,奈何前輩叮囑在前,再加上這東西確實難得,哪怕心中再不願意,依然捏著鼻子跳進了木桶當中。
跟昨日藥浴不同,牧雲跳進木桶之後瞬間感覺渾身上下劇烈燃燒起來,這角龍血好像蘊含著某種特殊的成分,不停的刺激著牧雲赤裸的皮膚,不多時的功夫,牧雲整個人的皮膚都開始腫脹起來,如同被燒開的熱水燙了一般。
一通血浴,讓牧雲吃盡了苦頭,皮膚起先開始腫脹,隨後轉而變得麻癢,到了最後,變成幾乎無法忍受的刺痛,等到牧雲強撐著心神結束血浴,已經連抬腿的力氣都沒有了。
這次牧雲沒有拒絕兩名侍女的服侍,相較於泡在腥臭的血漿當中受罪,害羞什麼的小事完全變得不值一提。
兩名侍女顯然經過專門的訓練,擦洗工作極為嫻熟,等到牧雲渾身血漿清理幹淨之後,這才將牧雲放置到了另外一個盛放溫水的木桶當中。
牧雲坐在木桶當中,隻覺得眼皮越來越重,不知不覺間,竟然睡著了。
妖星兒看著如意玉璧上牧雲麵色平靜的樣子,隨手將一枚葡萄丟進小嘴當中,眉眼間笑意漸濃。
一覺醒來,已經過了一個多時辰,牧雲厚著臉皮爬出木桶,這才發現,血浴過後,整個人的皮膚都變了樣子。
經過血浴這番折騰,牧雲身形明顯比之前粗壯了不少,原本略微蒼白的皮膚,變得更加紅潤有光澤,機體當中生機勃勃,舉手投足間,仿佛蘊含著無窮的力量。
牧雲摸了摸自己的手臂,堅韌結實的手感從指間傳來,這就是血浴的功效嗎?
不等牧雲走出房間門,門外傳來了敲門聲,牧雲三下五除二將衣物穿好,隨後走出了房間。
“牧雲少爺,不好了!”昨日在山道間攔路的那個侏儒,正焦急的站在門外。
牧雲下意識的皺了下眉頭,問道:“發生了什麼事?”
侏儒從懷中掏出一枚發釵,說:“外門的一名普通婦人闖進後山,說是要找你,後山規矩森嚴,我沒讓他進山,她說見到這枚發釵,你就知道了!”
牧雲看了一眼發釵,整顆心頓時揪了起來。
這是龍教習送給心兒的煉金發釵。
牧雲接過發釵,瞟了一眼尖端,當中的毒針已經消失了。
“你替牧雲跟前輩告個假!我有急事兒先走了!”心急如焚的牧雲腳下生風,瘋狂催動體內原力運起身法朝著後山山門屏障的位置跑過去。
一路上牧雲心亂如麻,曾經跟周伯相依為命,當日周伯重傷身死,牧雲已然感覺世界瀕臨崩塌,好不容易在秋狩中遇見心兒,兄妹二人相依為命,如果心兒有什麼三長兩短牧雲不知道會做出什麼事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