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擊建功,雲海氣勢再度暴漲幾分,施出身法,再度搶攻,接連幾劍下來,將魏良仁逼迫的有些狼狽。
此番惡戰看起來驚險萬分,但是從頭到尾魏良仁絲毫沒有受到損傷,唯一的一點代價就是躲閃不及被切下半片衣袍下擺而已。
此刻明眼人看來會發現魏良仁並未動用全力,看似狼狽的躲閃下,是心有成竹的藏拙。
足足三十招,雲海將家傳劍法精要機變大部分演練一遍之後魏良仁不再留情,腳下步伐一變,欺身上前,一套在軍中廣為傳播的軍體拳施出。看似簡練的軍體拳在他手裏變得刁鑽無比,總在雲海招式用老之際發力搶攻,很快就掌控了戰鬥節奏。
水平相差不大的兩人戰鬥,戰鬥節奏非常重要,掌握節奏的魏良仁很快占得優勢,將雲海逼的節節後退。趁著其變招露出破綻的瞬間,魏良仁一腳踢中雲海的胸口,將其踹飛出去。
這一腳勢大力沉,哪怕雲海有原力護體,依然被踹的氣血翻湧,倒地之後一口血噴了出來。
“勝負已分,看來今日~你是贏不了軍爺了,回去再練練,等到下次軍爺回來,還接受你的挑戰!”魏良仁大大咧咧的活動了下身體關節,別看兩人修為隻差一階,論實戰經驗,已經幾乎可以碾壓雲海了。
雲海落敗之後,眼中滿是不甘跟凶厲,受到魏良仁的嘲諷,心頭升起一股惡氣,強撐著一口氣將手中長劍投擲過來。
撲哧一聲,利刃刺中魏良仁的後背,從腰側位置透出半截劍尖。
“額!”魏良仁一聲低呼,側腰位置上鮮血如瀑,他雙手捂著傷口,眼中滿是震驚。
好歹也是同門師兄弟,哪怕因為瑣事爭吵,甚至決鬥,總不至於豁上性命,魏良仁真實戰力比雲海要強出很多,如果全力以赴的話,幾乎可以確定三招就足以取勝。陪這個師弟對打這麼久,未嚐沒有勉勵跟愛指導的意思在裏麵,沒想到一片苦心,最後換來的竟然是身後飛來的冷劍。
此刻場下雖然已有不少觀戰者,但是因為比武兩人皆是內門翹楚,其中之一更是惡名昭彰的雲海,所以眾人都不敢貿然上前。擂台下亂哄哄的,觀戰眾人都沒了主意,其中幾個機靈的家夥扭頭前去稟報教習,剩下的眾人則手足無措不知道該做些什麼。
就在這時候,張君弘從山道間走下來,隔著老遠看到擂台上下一片鬧哄哄的,下意識的就走了過來。
張君弘走到跟前之後,這才發現師兄魏良仁強撐著身體站在擂台欄杆處,側腰位置露出半截劍鋒。在擂台另外一側地上,雲海嘴角溢血已經勉強站了起來。
“魏師兄,怎麼回事?”張君弘看了一眼雲海,絲毫沒有顧忌的走到魏良仁跟前問道。
“還死不了!”魏良仁麵色慘白,不斷有鮮血從腰側流出,看到來人是張君弘之後,勉強的咧了咧嘴。他強撐著站直身體,有些削瘦的身形雖然身受重傷,依然站的筆直如槍。
再看不遠處的雲海,偷襲一擊得手之後,臉上顯露出有些神經質的笑容。
看到如此情景,張君弘心頭瞬間竄起一股邪火,一言不發朝著雲海走了過去。
十幾步的距離轉瞬即逝,張君弘快步上前絲毫沒有停歇,一腳朝著雲海踹了過去。
砰地一聲,腳掌正中雲海麵門,本就受了內傷的雲海被踢的口鼻竄血,嘴裏吐出四顆門牙。
“不識好歹的東西,老子忍你很久了。今天忍無可忍,就替師兄教訓教訓你!”張君弘一邊說話,一邊繼續出腳。又是一腳踢在雲海的胸口,再度將其踢的吐血。
接連幾腳過後,雲海錦緞華服上布滿腳印,臉麵更是腫成了豬頭。
“君弘,還不住手!”
就在這時,兩位麵容威嚴的監察司長老帶著幾名執事走了過來。
有長老前來,這場鬧劇總算得以收場,重傷的魏良仁被抬去醫館救治,雲海也被扶去看醫生,監察司的孫長老則帶著張君弘來到了監察司的大殿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