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升到是不是男人這種高度,恐怕沒有誰能忍住,哪怕性格中正仁厚的秦牧雲,也忍不住。
“我當然是男人!”秦牧雲幾乎脫口而出。
楚新月看著牧雲麵容堅毅的模樣,芳心再度震顫了一下,嘴角微翹說道:“是男人就好!就怕你做了縮頭烏龜!”
牧雲邁步從桌子後走出來,在擂台空地上站定,說:“還怕了你不成!這挑戰,牧雲應了!你想怎麼戰,我都接著!”
說這話的時候,牧雲其實是欠考慮的,他的本意其實是在登台比武這個範圍之內,怎麼比都可以,不過話到了楚新月的耳朵裏,就變成了另一個味道。
否定一個人最直接的辦法,就是否定其最驕傲的某項特質,同樣道理,激怒某個人,就在其最在意的事情上藐視之。牧雲的話,等於輕視了楚新月由來已久的驕傲。
被自己在乎的男子如此輕視,楚新月微微咬了咬嘴唇,沉聲說道:“不用那幻星鏡的金人兒,你我雙方親自出戰,一局定勝負!”
“就依你!”牧雲大咧咧的站在那裏,尚未動用任何原力修為,已經如幼虎嘯山林,隱隱有猙獰氣勢顯現。
龍含羞各自確認了一下比武雙方各自的狀態,確認無誤之後說道:“現在進行一場自由挑戰賽,由玄月門楚新月挑戰天玄宗弟子秦牧雲,對戰雙方互相行禮,隨後開始正式切磋,切記一切以點到為止!”
就在這時,一身白衣的楚軒麵帶急切的站了起來。
“不行!我不同意親自登台對戰!傷了我家月兒怎麼辦!”
楚新月本就微微皺著的眉頭,更加擰緊了,倔強的說道:“此事新月心意已決,還望爹爹不要阻撓!”
“不行!”楚軒罕見的沒有鬆口。
楚新月猛地拔出腰間的秀劍橫在自己白嫩的脖頸子上,說道:“爹爹若是不依,心兒就自裁於此!”
新月手中的秀劍名為輕水劍,為楚軒亡妻生前所用佩劍,鋒利異常。橫在脖頸上剛剛接觸皮膚,已然切破了油皮,隻要手腕一動,脖頸上的動脈就會被切開,香消玉殞隻在一念之間。
看到女兒如此執拗,楚軒的心頓時揪了起來。從小到大,這寶貝女兒一直是他的掌上明珠,休說受傷,哪怕丟根毫毛,也心疼的緊,如今如此行事,楚軒當下就慌了神。
“快快放下劍,為父同意還不行!”可憐天下父母心,楚軒眼神跟語氣之急切,讓台下眾人都為之動容。
逼著父親允了,楚新月這才收起輕水劍,目光平靜的盯著牧雲的麵龐,不知道想著什麼。
牧雲從頭到尾目睹著整件事的發生,對楚新月的印象又壞了一分,從小牧雲就極度渴望父母親情,這丫頭有如此父親竟然不珍惜,當真是嬌慣到了極點。
“楚前輩敬請放心,牧雲定然不會傷到令愛!”牧雲微微行禮,說道。
楚軒看到牧雲如此表態,心中頓時安定幾分。
“還請秦公子手下留情!”楚軒微微拱手還禮。
楚新月見狀,撅著嘴巴沒好氣的說道:“誰要你手下留情!”
牧雲皺眉撇撇嘴,目光看向別處,沒接楚新月的話茬。
眼見如此,龍含羞走到兩人中間位置,說道:“雙方確認最後的準備,比武正式開始!”
話音剛落,楚新月手中的輕水劍再度出鞘。
“看劍!”
隻見楚新月不知道催動了什麼秘法,秀劍出鞘之後,腳下湧現出一輪圓形月華,整個人如同馭月前行一般。
見到楚新月用劍,牧雲微微皺眉,略一思量沒有出劍,仍然負手而立。
看到牧雲如此做派,楚新月心中的火氣更盛,當下心念一動,催動體內月華之力流轉全身,手中長劍更是附上一抹淡淡月力。
玄月門作為老牌宗門,傳承著一門極為特殊的功夫,玄月訣。修煉此法者,除了可以使用命星吸納而來的星力之外,還可以引動玄月的月力在對戰當中增加威勢
楚新月為門主之女,從小就在父親的教導下修習這玄月訣跟對應的劍招,十多年的時間,已經登堂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