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有眼不識泰山,怠慢了君弘少爺,還請恕罪!”那頭目急忙躬身行禮,哪還有前麵趾高氣揚的樣子。
張君弘撇撇嘴,眼角閃過一抹狠厲,說道:“想必是司馬老賊指使你為難與我們,你回去之後將原話轉告給他,這筆賬我張君弘記下了,冤有頭債有主,等我回到山門自然會找司馬峰算賬!還杵在這裏幹嘛?還不滾到一邊去,耽誤本少爺的事兒,打斷你們狗腿!”
“小人不敢,小人不敢,還望張公子海涵!”城衛軍頓時後退幾步,讓出了大門通道。
張君弘沒有急著過門,而是站到一旁請眾弟子先行。
一行人跟在孫長老的後麵,大搖大擺的走進了秦都鹹陽城的大門。
張家不愧為高門大閥,在這秦都當中,天玄宗的長老腰牌不好用,可是張家的腰牌,卻將城衛軍的頭目嚇得變了臉色,張家積威已久,由此管中窺豹可見一般。
尤其是剛才張君弘直呼大都督為司馬老賊,大都督為三品,主管秦都之內所有城防守衛的工作,手下有鐵衛萬人,普通城衛軍八萬人之多,在秦都之內,屬於實打實的實權派。
如此稱呼,換做旁人早就被亂棍打殺了,可是張君弘就這麼若無其事的喊了,城衛軍絲毫的不滿情緒都不敢流露出來。
經過城門口的小插曲,眾人進城的興致不減。
見識過張家在秦都的影響力之後,眾多弟子均對張君弘恭維有加,隻有牧雲臉上始終帶著淡淡的笑意,目光不停掃過城內沿街各種各樣的門店房麵,很少說話。
一路上小寒師姐跟慕青兩人結伴而行,很少主動跟牧雲說話。但是小寒站在牧雲的身後,每當目光掃過牧雲的背影,嘴角都會掛起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
張君弘從小在門閥當中長大,麵對眾弟子的恭維感覺有些別扭,沒有跟那些溜須攀附的家夥待在一起,反倒從人群中鑽出來,跟牧雲勾肩搭背的並道而行。
“大哥,如此行進,有失宗門禮儀!”牧雲提醒道。
張君弘拍了拍牧雲的肩膀,若無其事的說道:“進了秦都,自然是按照秦都的規矩,偌大的王城,咱們兄弟並肩行走,誰敢說三道四?”
這話說的雖然不甚嚴肅,但是言語間已經霸氣側漏,身後眾多的弟子見張君弘對牧雲如此青眼有加,各種複雜情緒湧上心頭。隻有劍殤一人,懶懶散散的跟在隊伍的後麵東瞧瞧西看看,對張君弘的表現不甚在意。
張君弘不以為意的撇撇嘴,說道:“進了秦都,就到了咱們自己的地盤了,今晚上我做東,請大家去萬花樓吃酒聽曲兒!”
“張師弟,莫要帶壞了牧雲!”劍殤懶洋洋的打了個哈欠說道。
萬花樓隻聽名字就不是啥好地方,年長一些的男性弟子麵色隱隱有向往之意,慕青聞之不由得羞紅了臉,而冷小寒,則麵色平靜的緩步走了過來。
張君弘眼看師姐走過來,頓時覺得之前的話有點問題,不等反應過來,耳朵已經傳來一陣劇痛。
“君弘師弟,你要帶牧雲去逛窯子喝花酒?”冷小寒輕咬銀牙,慢條斯理的問道。
說話間,冷小寒身體散發出一絲冷若冰霜的氣質,張君弘感受到這氣勢,不自覺的就打了個哆嗦。
“師姐莫要扯莫要扯!師弟錯了!真錯了!帶誰去也不帶牧雲去!快快鬆手吧!”前一刻張君弘還滿臉的意氣風發,下一刻整張臉都皺成了苦瓜,被小寒師姐揪著耳朵,哪還有半分張家嫡長子的風範。
“牧雲敬你為兄長,你理應督促其刻苦修行出人頭地!起不到正麵作用也就罷了,竟然還打算帶他去喝花酒,好大的膽子!看你乖巧,姑且就先饒了你!再有下次,定然揪下你的耳朵!”冷小寒鬆開手,張君弘頓時如蒙大赦,撒腿就跑,躲得遠遠的。
“師姐不用擔心,大哥隻是說說而已,況且我對那煙花之地也不感興趣!”牧雲一臉平靜的淡淡說道。
冷小寒雙眼笑成一抹月牙,柔聲說道:“小寒隻是嫌棄君弘引你荒廢修煉,並不是對煙花之地有什麼偏見,倘若師弟想去長長見識,小寒絕不阻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