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小到大,我跟那個臭屁的家夥就不對付!我跟婧公主可以說從小青梅竹馬長大,那個家夥因為比文婧大幾歲的關係一直以長輩自居,我們年少時,他還……想到成親之後,就要喊他大舅哥,我就難受!”
牧雲看大哥欲言又止,微微轉動腦筋,試探性的問道:“小的時候,他欺負過你?”
“隻是仗著年長我幾歲,開蒙比我早而已!總有一天,我要親手還回來,揍得他滿地找牙!”張君弘夾起一塊臭豆幹,惡狠狠的嚼著。
牧雲何曾見過兄長如此神態,當下就有些憋不住笑,實在忍得辛苦,最後還是笑出了聲來。
“哈哈哈哈哈……”
“你這家夥,怎麼如此落井下石!”張君弘看到牧雲笑的有些神經質,頓時繃起了臉,平日裏一直以頂天立地的大哥自居,很少在人前顯露自己膽怯苦逼的一麵,如今在自家兄弟麵前被嘲笑,讓君弘有些不太適應。
笑了許久,牧雲這才逐漸平複下心情來,心念一動,從納戒當中,取出那柄寶劍,鄭重的遞到君弘的麵前。
“此劍乃是我在天玄宗後山梵音洞偶然所得,吹毛斷發,削鐵如泥!明日大哥就要動身前往前線,兄弟不能同行替你分擔風險,這劍就送你傍身!”
看到牧雲遞來的長劍,張君弘整個人愣在了當場。
一柄趁手的武器,是很多修煉中人除了父母親人之外最為在乎的東西,牧雲這不起眼的長劍當的起神兵二字,九成九的人窮其一生都難以尋覓到如此神兵,可是在牧雲手裏竟然這麼輕飄飄的就送出手了。
“此物太過貴重,我不能要!”君弘放下手裏的酒碗,麵色凝重的拒絕。
眼看如此,牧雲也變了臉色,倔強的說道:“送你不要,就是看我不起!前線戰事如此激烈,沒有趁手的武器,萬分的凶險!兄長此番乃是為了出頭才不得已前往前線,倘若你不要這劍,兄弟過不了自己心底這關!”
看到牧雲板起臉來,君弘依然固執的搖了搖頭,說:“我修的乃是血影狂刀,這神兵雖然鋒利,但是我用不來!”
牧雲隨手將帶鞘的長劍遞給君弘,說道:“就用這長劍按你所用的刀法演練一番我看看!有削鐵如泥的鋒利在,哪還管它是刀還是劍!”
君弘拗不過牧雲,隻好接過長劍,三兩步邁出房間,來到了院子當中。
沉勢,紮馬,張君弘蓄勢一拔,出乎意料的是,竟然沒有將劍身從劍鞘當中拔出來。
“這是怎麼回事?”牧雲歪頭,滿臉的疑惑。
張君弘也感覺有些怪異,再度發力嚐試,但是這黑黝黝的劍鞘仿佛跟劍鋒長在了一起似的,任憑如何用力,均不動分毫。
“我拔它不出……”嚐試再三,張君弘無奈的將劍遞給了牧雲。
牧雲隨手接過長劍,心念一動,倉啷一聲,清脆的劍吟聲響起,三尺劍鋒陡然從劍鞘當中拔出。
“大哥你再消遣兄弟,牧雲可真惱了!”牧雲隨手還劍入鞘,再度遞給張君弘。
張君弘有苦說不出,鬱悶的不得了,衝著門口喊了一聲,將院落門口值守站崗的侍衛喊了過來。
“不知道大少爺有何吩咐?”侍衛微微躬身行禮。
張君弘沒好氣的將長劍遞給了侍衛,說:“將劍從劍鞘當中拔出來!”
侍衛不明就裏,隻好點頭照做,跟張君弘一樣,連吃奶的力氣都用出來了,憋得臉色通紅腦門冒汗,寶劍依然絲毫不動。
看到這裏,牧雲總算相信了不是大哥做戲,而是確實這劍有古怪,不由得接過劍,仔細端詳起來。
手中長劍的劍鞘,黑不溜秋的看起來毫不起眼。乃是不知名的木材整體切削雕刻而成,渾身上下,沒有絲毫鉚接的痕跡,入手之後的感覺無法形容,既不沉重,也不感覺輕飄,手感仿佛量身定做一般的恰到好處。
在劍鞘吞口的位置,因為長時間的摩挲,已經變得有些光滑,但是哪怕手上有輕微的汗珠,也不覺滑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