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小寒雖然修為要比牧雲高出很多,但是單論神識強度跟身擁秘法的話,比牧雲要差得遠。尤其是涉及到神識的領域,差距更為顯眼,對牧雲效果有限的鍛魂印落在小寒的身上,隻是一擊就讓小寒陷入了沉睡當中。
“哼!天玄宗的弟子根基倒是不凡,隻是這腦袋有些不靈光,三兩句話就輕易卸下了戒備,當真天真的緊!”雲心遠有些不屑的嘟囔一句,再度彎腰將摔落在地上的牧雲扶了起來。
正要將牧雲夾在腋下欲行離開,卻感受到牧雲的重量出奇的重。低頭打量一番發現,原來是已經失去意識的冷小寒,一雙玉手依然死死的抓著牧雲的手臂,哪怕昏倒失去意識也不曾鬆開。
“咦!暈了也不鬆手?”雲心遠頓時微微皺眉,用手野蠻的捏著冷小寒的纖細手掌想要將其解開。
對方既然來了援兵,定然是走漏了消息,拖得越久,就越危險。
一通強掰之下,手掌沒有掰開,反倒是將昏過去的小寒再度疼醒了。
小寒醒過來之後,神識尚且有一絲的懵懂,但是這懵懂隻持續了半瞬的時間就恢複了清醒。
感受到右手手掌被掰扯劇痛,冷小寒清醒之後第一件事就是提氣催動原力,朝著尚未發覺的雲心遠拍出一掌。
這一掌同樣拍了個結實,雲心遠前胸受創隻覺得腋下一鬆,丟掉牧雲一屁股摔在了地上。
“該死!”雲心遠一個鯉魚打挺瞬間起身,隨後朝著冷小寒攻了過去。
單論修為境界的話,雲心遠要比冷小寒強出一個層次,況且小寒遭受偷襲在先,此消彼長之下,哪怕同樣還了一掌,雲心遠依然要占有優勢。
兩人交手隻用了不到十招的功夫,小寒躲閃不及再度被鍛魂印拍中,神識兩度受創,小寒再也無力支撐,整個識海仿佛天崩地裂似的傳來鑽心劇痛,雙眼一翻倒地沒了氣息。
“哼!既然你見了我的容貌,此番留你不得,去死吧!”雲心遠再度催動所剩不多的原力,重新凝聚了一掌鍛魂印,直擊冷小寒額頭神府。
一擊過後,冷小寒再也沒了聲息,躺臥在地生死不知。
經過這麼一個小插曲,雲心遠再也不敢耽擱,將牧雲重新夾在腋下,選定一個方向之後縱身朝著遠方飛掠而去。
片刻功夫,一身風塵的大師兄劍殤從山脊間掠了過來。
擔心小寒的安危,大師兄一路上同樣不得休整,但是因為身法本就相差無幾,路途當中又走錯了一次路,這才耽擱了些許的時間,正是這點平日裏微不足道的時間差,讓他錯過了跟小寒聯手對敵的機會。
尚處於半空當中,劍殤就看到了一片狼藉的山間戰場,當即縱身落在了小寒的身旁。
落地之後,劍殤急探小寒的氣息,當指尖探在其脖頸間動脈的時候,臉上的擔憂頓時變成了難以置信。
指肚觸碰到小寒光滑的脖頸動脈,已經沒有了脈搏湧動。
“小寒!”劍殤聲音淒厲的大喊一聲,山澗不停傳來回響,遠處山林間的飛鳥似乎也感受到了劍殤言語裏的傷悲,猛地從林間驚飛。
“大……大師兄,那賊人…掠…掠了哥哥朝西北方向飛走了!”
就在這時,一身血汙的心兒極度虛弱的從地上掙紮抬頭,蒼白的手指指著雲心遠離去的方向。
劍殤聞訊,低頭看了一眼地上的心兒,平整放下小寒之後,兩步邁到了心兒的麵前。
簡單查看了一番脈搏,隨後從懷中掏出一枚用瓷瓶封存的丹丸,徑直給心兒喂了下去。
“自行行功催動藥力,我這就去找那傷了小寒的賊人!”
說這話的時候,劍殤仿佛完全變了一個人,平日裏陽光俊朗的麵容,此刻蒙上了一層陰鷙的黑氣,神情不悲不喜。
說完之後,劍殤脫下自己的外套鋪在地上,將小寒平放在外套上,做完這一切之後,朝著雲心遠離去的方向全力飛掠追趕而去。
提前離開一段時間的雲心遠,其實並沒有跑出多遠的距離,經過跟冷小寒再度鏖戰,他所剩不多的原力已經瀕臨見底,隻是提氣前掠了幾次,體內原力就徹底耗盡,隻好扛著牧雲在山脊上狂奔。